“王妃,不好了王妃,王爷从外面带回来名女子。”
林幼端坐在铜镜前,淡定的描着眉:
“翠儿,这般慌慌张张地,像什么话!”
林幼低声呵斥道。
翠儿立马跪到地上:
“是奴婢冒失了。”
“起来吧,本王妃早已知晓,既然王爷喜欢,那就随王爷去吧。”
此时,祖母身边的管事嬷嬷来报,恭恭敬敬的给林幼行了一礼:
“王妃,老夫人叫您去前厅,说是王爷回来了,让您前去迎接。”
“本王妃知道了。”
林幼挥挥手,让她退下。
“翠儿,梳妆。”
“是。”
林幼到的时候。前厅内一片欢声笑语,再看到林幼进来的那一刻,空气凝滞了几分。
还是祖母招手叫林幼过去。
顾闲喝着茶,看着自己这位王妃。
不知不觉盯的时间有点长,旁边坐着的女子有些不高兴,轻轻拽了拽顾闲的衣袍。
顾闲转头宠溺一笑。
林幼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浮现出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假。
林幼装作不知的看着顾闲身边的白衣女子,有其中含着疑问:
“王爷,这位姑娘是?”
顾闲轻咳一声,介绍道:
“这位姑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名为阮怀柔,本王想纳她为平妻,王妃意下如何?”
站在林幼身后的翠儿眼里都要冒火星子了。
林幼挑眉:
“平妻?不知阮怀柔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顾闲不说话了。
这时,阮怀柔起身,向林幼敷衍地行礼:
“回王妃,民女只是一介草民,并不是哪家的小姐。”
林幼轻笑出声,没在看阮怀柔,而是瞥了眼顾闲,随即低下头:
“王爷,我朝律法有规定,平妻是要与正妃有相同的地位,这贸然纳一位无身份无背景的女子为平妻,不合规矩。”
顾闲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阮怀柔转头,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顾闲,怯声开口:
“民女自知让王爷为难了,不敢奢求名分,只求能够常伴王爷左右。”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人心生怜惜。
顾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黑沉着脸开口:
“林幼,本王记得陛下许给过你个承诺。”
“是,王爷是想让臣妾用这个承诺来纳阮怀柔姑娘为平妻?”
“对。”
“王爷想都不要想,这个承诺是我林家拼了命换来的,用它来给王爷纳妾,王爷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更何况,臣妾为什么要给自己放个祸害在眼前。”
“好好好,很好。”
顾闲被林幼一番话气到了,连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本王没想到堂堂王妃心胸如此狭隘,来人,罚王妃在院子里禁足一个月。”
“是。”
林幼站起身,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顾闲,匆匆朝坐在主位上的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王妃,王爷也太欺负人了吧。”
翠儿在一旁愤愤不平。
林幼却依旧淡定:
“别急,只要本王妃一天不松口,阮怀柔就只能无名无份的跟在王爷身边,本王妃倒是要看看,这两位的爱情还能那么坚固。”
“可是……”
翠儿还是有点担心:
“如果王爷用军功换那位阮姑娘进府怎么办?”
林幼听闻嗤笑一声:
“呵!他不会这么做的。”
说完也没解释什么,叫翠儿退下。
林幼独自回到房内,走到软榻上坐下,看着屋里那插在花瓶里的海棠发呆。
思绪渐渐飘回以前,嫁给顾闲是林幼向父母求来的,起初父母并不同意林幼嫁给顾闲,他们觉得顾闲一个闲散王爷,没有任何前途,而且感觉本人也不太靠谱。
林幼知道顾闲是不爱自己的,但是她就是想试试,那时候着了魔,非顾闲不嫁,林父林母拿她没办法,家里就这么一位宝贝女儿,厚着脸皮向陛下求了道赐婚圣旨,让林幼如愿。
林幼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感动顾闲,让他知道自己的好,让他也爱上自己。
但是林幼想错了,大错特错。
婚后,顾闲依旧对林幼不冷不淡,随着林父林母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顾闲对她更加冷淡,两人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甚少说话。
直到顾闲准备出征打仗。
其实林幼是最早知道顾闲身边出现了其他女子,边关的副将是林父多年的好友之子,是他给林幼传来的消息。
旁人都能看出来顾闲对阮怀柔明晃晃的偏爱,偏偏林幼不信邪。
一封封书信传回府内,林幼从一开始的心疼到如今的麻木,仅仅过了一个月。
她想,不爱便不爱吧,自己好歹也是顾闲的正妻,顾闲明媒正娶的王妃。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顾闲竟然为了阮怀柔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竟然想用林家上下用性命换来的承诺去给阮怀柔换平妻之位。
凭什么?
既然是你先不仁,那休要怪我不义。
林幼喜欢了顾闲那么久,自然是知道顾闲的为人。
用顾闲拼命换来的军功去换阮怀柔一个名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顾闲那么自私自利的人,只会为自己考虑。
他是喜欢阮怀柔没错,但也不可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在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顾闲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林幼派人查过这位阮姑娘,她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先前的过往也是清清白白,挑不出一点错,唯一的转折点就是遇见了顾闲,这样的往往是最可疑的。
至于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林幼目前还没有琢磨出来。
静观其变吧!
被禁足一个月内,林幼没事就喝喝茶,看看书,再就是到院子里散步,偶尔勤快会修剪修剪院里过长的树枝,生活好不惬意。
可顾闲那边就不这么轻松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着林幼低头,等她主动开口。
他等啊等,却一直没等来,加上阮怀柔明里暗里一直在点顾闲,给她名分这件事。
“来人,去问问王妃他知道错了吗?”
“是。”
仆从来到林幼的院子,正好看见翠儿在指挥其他奴婢干活。
那仆从走过去,问翠儿:
“翠儿姑娘,王爷让我来问问,王妃知道错了吗?”
翠儿满脸问号,什么错了?王妃错哪了?
但是面上不显,一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
“我去问问。”
“好嘞。”
“王妃,王爷身边的小厮传话来,王爷问您知道错了吗?”
“错了?”
林幼眼中全是诧异:
“翠儿,进来。”
翠儿推门而入。
“他脑袋坏掉了?”
翠儿心里狠狠认同,面上惶恐的跪下:
“王妃……”
林幼没等她说完,抬手让她起来。
“有错,本王妃哪里错了,错的是他,有本事让他闹到陛下那,在这拿本王妃撒什么气。”
“翠儿,去告诉那小厮,跟他说本王妃没错,错的是他。”
小厮将林幼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顾闲。
气得顾闲摔碎了一个杯子,屋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喘。
坐在一旁的阮怀柔安慰他道:
“王爷,姐姐可能是再和您置气呢,要不王爷就大发慈悲的哄哄姐姐?”
阮怀柔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正好给了顾闲台阶下。
顾闲将阮怀柔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还是怀柔善解人意,不想那林幼,净会给本王添乱。”
阮怀柔小鸟依人似的倚在他怀里,缓缓勾起了嘴角。
顾闲快步走到林幼的院子,翠儿远远的便看见顾闲。小跑进屋给林幼报信,心里还想:
果然如王妃所料,王爷会主动来的。
在屋里的林幼一早就听到屋外的动静,便提早打开门。
翠儿和正要往外走的林幼碰了个正着。
“走吧。”
林幼气定神闲的走在前面。
翠儿老老实实地跟在林幼身后。
“见过王爷。”
林幼规规矩矩地给顾闲行礼。
顾闲看了她好一会,到底没为难她太久,冷哼一声。
“免礼。”
顾闲率先挑起话头:
“王妃叫人传回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啊?那句话呀,王爷。”
林幼装傻。
顾闲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是来哄人的,才把怒火稍微压下去点。
语气生硬,把林幼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幼听后点点头,反问他:
“没错呀!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顾闲被彻底气笑了,想要反驳,但不知道从哪反驳。
抬起的手又愤然落下,最后甩甩衣袍,满腔怒火离去。
顾闲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回到院子就开始疯狂砸东西。
林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全是冷漠。
“王妃。”
翠儿有些好奇:“您就不怕王爷一气之下对您做什么吗?”
“他不敢。”
林幼笃定地回道。
“现在正是朝堂动荡的时候,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他怕我将事情捅到陛下那,到时候陛下的怒气转移,就没有他好果子吃了。”
林幼语气不带笑,但眼里却是明晃晃的讥笑。
“说好听点,他那叫审时度势,说难听点,就是个窝囊废。”
翠儿直接愣在原地,嘴巴微张,顾不得礼数,就那么直愣愣地呆在原地,好一会才有反应。
慌慌张张的跑开,期间还甩了甩脑袋,试图把刚才听到的话甩出去。
林幼才不管听到的人什么反应,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慢悠悠的踱步回了房间。
阮怀柔通过婢女的转述,知道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摆手让婢女下去了。
“系统,这个林幼怎么回事?怎么跟原文里的不一样,她这个时候不是对顾闲情根深种吗?”
“并未检测到有其他异常。”
“所以说她的行为是正常现象。”
“是的。”
阮怀柔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那就没事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在封建压迫下的女性,怎么斗得过我。”
阮怀柔眼里是必胜的决绝。
系统听见没什么反应,反正这些人在它看来就是一串数据,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顾闲在房间里把气消干净了才来找的阮怀柔。
阮怀柔从系统那知道了顾闲正在来她这的消息,连忙吩咐人,将自己身上穿的衣裙换成白色的。
一边换还一边跟系统吐槽:
“什么审美,就喜欢白色的,跟死人穿搭似的。”
“怀柔。”
阮怀柔立马换上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爷,别生气了,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气您的。”
顾闲皱眉,垂眸看她:
“你怎么知道本王生气了?”
阮怀柔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里暗骂:
“怎么这么敏感!”
阮怀柔脸上扯出一抹勉强地笑。
“民女看王爷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想着应该是有人惹王爷生气了。”
顾闲把阮怀柔抱在怀里,一脸开心:
“还是怀柔知道心疼本王。”
阮怀柔回抱他,一幅情深意切的样子。
另一边,春意园
“王妃。”
翠儿恭敬地将手里的信递给林幼,并自觉退了出去。
林幼确定翠儿完全退出去才缓缓打开信。
林幼逐字逐句地看着,看完把信放在烛火下点燃。
火舌逐渐将纸张吞噬,只留灰烬。
林幼的脸在烛火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忽然,她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有意思,事情变得好玩起来了,阮、怀、柔。”
翠儿不知道自己家王妃怎么了,自从看完那封信后,就开始神出鬼没起来。
还让自己假扮成王妃,翠儿最开始百般不情愿,到现在的麻木。
王爷最近也不来找王妃了,一下朝就往那阮姑娘那跑。
翠儿不知道在暗地里骂她多少遍狐狸精了。
“参见陛下。”
林幼跪在地上,朝坐在高位上的人行礼。
“免礼,不知闲王妃找朕何事啊?”
景孝帝温和地问道。
“臣妇想要与闲王和离。”
“和离?”
景孝帝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闲王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妇自然知道,但臣妇是认真的,也认真考虑过。”
林幼看景孝帝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接着说道:
“王爷在几个月前带回来名女子,王爷很是喜欢,竟然与臣妇商量给她平妻之位,而这位阮小姐是平民出身,我朝律法有规定,若要是皇亲国戚的平妻,那要与王妃有相同的地位。”
“而王爷竟然想要让臣妇用林家上下得来的承诺去换那位阮姑娘平妻之位,实在是太不将臣妇这个正妻放在眼里,臣妇自知不得王爷喜欢,但王爷这次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臣妇这才想求陛下让王爷与臣妇和离。”
景孝帝听完并未立刻发表看法,而是低头沉思。
“闲王怎么认为的?”
“臣妇不知,王爷他……”
林幼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
“自从阮姑娘来了之后,王爷没在来过臣妇这儿,而且已经禁足臣妇一个月了。”
景孝帝表情不变,手却已经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这件事确实是闲王做的太过了,闲王妃的请求,朕同意了。”
林幼感激的跪在地上:
“谢谢陛下。”
景孝帝挥手让她起来。
“臣妇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最近顾闲也不到抽什么风,老是往林幼这跑。
弄得林幼都烦了,直接跟翠儿说染了风寒不好出门。
顾闲每次只能败兴而归。
“系统,这任务条怎么一点没动?”
“宿主并未让顾闲纳你为平妻,进度条是不会动的。”
“不是说这任务不难嘛,哄哄顾闲,让林幼开口就行吗?”
“这林幼也没有松口的意思,要不我直接求顾闲让他直接去让景孝帝纳我位平妻。”
“宿主决定就好。”
阮怀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方法好,准备立马实施。
晚上,
阮怀柔与顾闲躺在一张床上,阮怀柔给他耳旁风:
“王爷,您去求求陛下呗,说不定陛下就答应了呢?”
顾闲把玩着她的手,没说话。
阮怀柔在心里翻白眼,但还是鼓动道:
“王爷,您刚打了胜仗回朝,陛下为了顾及您在百姓里的名声也会答应的。”
顾闲动摇了。
阮怀柔见状加大力度。
“王爷,民女不是图这个名分,只是想常伴王爷左右,如果王爷感到为难,民女也不强求。”
顾闲下定决心:
“好,本王试试。”
阮怀柔喜笑颜开。
“王爷最好了。”
林幼在灯下看书,翠儿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把刚才发生在阮怀柔那的事将给林幼听。
“王妃,这下可怎么办。”
翠儿一脸着急。
林幼却笑了:
“不用管,还真是天真,陛下之所以是陛下,就代表了他不用看任何人的脸面,那王爷也真是的,还真信了。”
翌日,林幼起了个大早,让翠儿给自己洗漱好后,心情愉悦地开口:
“走吧,去给我的好夫婿提提意见。”
这是顾闲这个月以来第一次见林幼。
林幼匆匆的给顾闲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开口:
“王爷,臣妾认为何不先纳阮姑娘为妾,再将她抬到平妻。”
顾闲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下同意,兴奋的去和阮怀柔商量。
林游坐在那等,便见顾闲一脸喜色的回来,她想,事情成了。
纳妾仪式举办的很简陋,也不知道顾闲给阮怀柔许了什么承诺,她虽然不高兴,但也接受。
过了段时间,顾闲觉得时机成熟了,阮怀柔又在一旁催促。
顾闲还真就跟皇上提了这件事,景孝帝勃然大怒,让他滚出去。
林幼听着翠儿的描述,轻笑出声:
“还算他有点脑子,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陛下说。”
顾闲最近办事心不在焉的,自从提了纳妻之后,陛下对他愈发不待见了。
阮怀柔那边也因为完不成任务,动不动就跟他发脾气,整的顾闲都不想去了,现在天天流连于青楼中喝花酒。
时间长了都不去上朝,天天告假,朝臣对他更加不满。
直到顾闲因为青楼女子的一句话,开始贪赃。
林幼派人暗中跟着他,将每一次贪的银子都记录在册,等到他贪够了那位青楼女子的赎身钱。
林幼把册子呈给了皇帝。
景孝帝大怒,立马下令派兵捉拿顾闲。
听说顾闲被抓到的时候,还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青楼女子的床上。
对于顾闲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王公公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了王府。
在王公公身后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顾闲。
此时的他正在被两名士兵压着,看不出丝毫往日的风光,胡子已经长出来了,满脸污垢,看来在牢里过得并不好。
林幼挑眉,喜悦溢于言表。
此时王公公喊道:
“闲王府众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闲王顾闲私吞银两,贪赃枉法,罪不容诛,但念在对百姓以及朝堂有着一定的贡献,减轻刑罚,顾闲及其家属亲眷贬为庶民,流放边疆,钦此。”
王公公念完圣旨,朝身后挥挥手:
“来人,带走。”
士兵上前驾着阮怀柔就走,不顾阮怀柔的喊叫。
“你们为什么不抓林幼,她……她是王妃,你们应该抓她,应该抓她。”
“不,我不能死,我是气运之女,我不能死。”
“系……唔。”
顾闲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但是看到林幼没被压着,不甘的喊:
“还有林幼,她是本王的王妃。”
王公公闻言转头:
“王…不,顾闲,陛下已经准许林幼姑娘与你和离了,你不知道吗?”
“和离!”
顾闲和阮怀柔异口同声。
“不,本王不知道,不知道。”
顾闲喃喃自语,而阮怀柔一脸不可思议:
“和离,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林幼!”
阮怀柔发疯似的狂叫。
林幼一脸淡定的走到阮怀柔面前,微微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阮怀柔、宿主、系统、小说?呵,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现代人能够赢过我这个家族从小培养的嫡女?我承认你但是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处处是破绽。”
说完,林幼直起身子,根本不管阮怀柔震惊的眼神,挥手,让人带下去。
一旁的顾闲好像疯癫了,当然这也不是林幼该考虑的。
林幼站在偌大的王府里,身后只跟着翠儿,朝他们微笑摆手。
景孝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林幼身边,林幼刚想行礼,便被景孝帝拦下。
“接下来什么打算?”
林幼思索片刻,回道:
“想开家酒楼。”
“想好了?”
“想好了。”
——————————————————————————————————————
“检测到宿主未完成目标任务,剧情严重偏离主线,开始抹杀。”
阮怀柔还没等开口,便被残忍的杀掉了。
系统将尸体仍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顾闲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疯了,被流放到边疆。
由于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现在又疯了。
偷包子被人打折了一条腿,随意的扔在路边,不知生死。
原本繁荣的闲王府在一瞬间凋零,令人唏嘘不已。
而同一年一家名为风幼的酒楼在景国越做越大,没人知道背后的东家是谁。
只是国库每月会收到一笔定额的银子,官员将此时汇报给景孝帝,景孝帝听后只是笑了笑,说了句: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