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路好风光,主人翁背着行李包,一个人来到西双版纳。
“好耶,我终于骑到大象了!”主人翁坐在大象上好不老实,随着摇摆扭动着身体。
驯兽安保人员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警告道:“抓好护手,不然不许继续。”
变化莫测,大象突然间变得暴躁起来,像是见到鬼一般,不顾驯兽安保人员的指挥,拼命挣扎。
主人翁被甩飞,撞破栅栏,昏死过去,大象仍在发狂,逃窜似得远离。
“你好,请问是主人翁的家属吗?我们是……”主人翁被有序地推进急症室,医生让助理打电话给家属朋友。
邝战接到电话吃了一惊,一口水差点没给呛死,是那边的医院打的,告知主人翁已经重伤昏厥,生命危急。
电话挂断,邝战手上的杯子从电话接听开始就在颤抖,没有停过,他立刻动身,争取最快速度飞过去,顺便电话让助理给管理层通知说临时出差。
主人翁已脱离生命危险,邝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可在内心深处似乎又巴望他出点什么事的好。
“我要带他回我的城市,这里没有人照顾他。”邝战坚持要带主人翁回到城市。
秋风清扫着落叶,寒凉刺穿了肌肤,公司上下换上了各式各样的保暖衣装。
下班时间,大家讨论着天气,恬然调侃着舒冷:“舒冷姐,你衣服看起来好暖和呀。大家说,”恬然提高音量,撩着舒冷的帽子说道:“如果主人翁在,会不会黏上舒冷姐,向她撒娇,进扑她怀里说冷呀。”
“那必须!”“会!”大家异口同声,毫不迟疑。
恬然学起了主人翁,张开双手:“舒冷姐姐,冷~抱抱~”
舒冷羞得受不了,拿起包去卫生间,后边本来闹哄哄说着笑,一刹那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舒冷回头,大家都看着自己。
“嗯,那个,你别急哈,我慢慢和你说……哎呀,你还是自己看手机吧。”
舒冷紧张起来,以为项目又出了什么问题,急忙拿出手机,是邝战在群里说暂时将几个业务移交的消息,松了口气。
继续翻,下一条信息,是关于主人翁的,重伤昏迷四个字赫然出现在舒冷眼里,突然鼻头一酸,泪水湿润了眼眶,还好卫生间没人。
她拨通了邝战的电话,邝战告诉她,主人翁现在已经转到本市中心医院,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大家知道主人翁的事,心里都清楚她一定很难受,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约定一起离开公司。
舒冷擦干眼泪,出卫生间时,看到大家都已经走了,心里一阵酸楚,来不及想,飞奔赶到医院。
病床前
主人翁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包裹着绷带,看起来宛如一个活体木乃伊,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
她走到床边,双手将主人翁的右手捧起,发着呆,思绪飘回小时候。
“我从小就不受人待见,很多人觉得我很装,因为我成绩好,受到老师喜欢,老师也叫我不要和成绩差的同学交流,他们也总让老师生气。”
说着,头低向左下方,眼睛也看向地板。
“慢慢地,我和班里的同学关系变得紧张,他们开始拿我橡皮,丢我铅笔,在我背书时,突然啦啦啦的乱叫,打断我,老师和我说,不用理他们,好好提升自己。”
头埋得更低。
“自此,我养成了独立的能力,一个人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即便有解决不了的,也能很快找到解决方法。所以从高中开始,我就没出过什么错,自尊心也开始变得强了起来。”
“和你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你总在我周围聊天,而我有点烦躁,因为你影响我的工作了。”舒冷语气稍有埋怨,“可是,见到你们欢笑打闹,我又能感觉到一种温暖。学校里,同学主动和我保持距离,我也不喜欢加入人群,我从没感受过有同伴的快乐。”
她看向主人翁,微笑起来。
“后来,我虽然总是赶走你,调侃你,但是心底里总是希望你能不介意我那样的态度。那次失误,我站在会议室中心,很害怕被否定,害怕负担过重,当时如果不是你,我甚至可能会扛不住打击。”
她渐渐抬起了头,娇羞的脸庞点缀着些许的傲然。
“你突然闯进会议室,我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但又想要依赖你,同时又担心你会因为义气,让你难堪。直到为了我,你揭露一直隐藏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学着主人翁平时的中二气息指着主人翁。“在我心中,你,已经成为了我的英雄。”
停息片刻坐下,继续说道:“我跟着你辗转在各个公司时,看着你帅气的和对方磋商,有时狡诈,有时愤怒,有时为了一个问题与他们争论半天,我从中学到了很多,那段时光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
舒冷把主人翁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闭上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我不想再一次变成一个人了,求求你,醒过来吧!”舒冷的哭声渐渐变大,哭的撕心裂肺,空荡荡的病房里回旋着舒冷那撕裂般的哭声。
邝战的手搭在门把上很久了,他迟迟没有掰开。左手的饭菜被他随手丢进路过的垃圾箱,快步离开医院。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动,这段时间,邝战感觉很疲劳,公司无尽的忙碌。
他感到不甘,公司上自己掌舵那么久,做着最重要的事,凭什么就让那个混子抢威风。
他眯起眼,知道起办公司,是他的资金。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拿起手机,拨通刘洪电话。
刘洪是他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明面上干的是调解公司之间矛盾的活。
“睡了没,没睡起来去喝酒。”
“行,城南酒吧。”
炫彩的溅灯,冲天的狂歌,熟悉的像是回到自己的家。
“上次的事,怎么说?”邝战见刘洪坐到对座,问道。
“就喜欢单刀直入的,没有该死的废话。这样…然后这样…”刘洪端着酒,夹着烟笑吟吟的凑近邝战说道。
“如果他发现?”
“你能保证调动韩总?如果可以,那小子还能发现,那你也不需要再考虑这件事了。”
“这么绝对?”邝战笑了起来。
刘洪端起酒杯跟着笑了起来。
从酒吧出来,已经差不多天要亮了,事情既谈妥,回到家很快就睡着了。
酒吧里,手机响了起来,是刘洪,想必事情有了眉目。
“完成!”刘洪打电话说道。
“佣金稍后就到。”
办事果然麻利,邝战把佣金打给刘洪。
五分钟不到,未知号码打了进来。
“邝战吗?主人翁让我通知你,晚上十点到城北新区新筑小区6号楼10楼。”
“什么事?”邝战皱起眉,惴惴不安的问。
“我只负责传递消息。”
断了电话。
拨回去也没用,邝战知道,他无法安心,自思哪里泄露了,还是说刘洪本身就不靠谱,按理说不应该,但怎么想都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