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宴筹初展慧女才

皇后懿旨既下,仿若一道令箭射出,整个后宫瞬间忙碌起来,恰似被惊扰的蜂巢,宫女太监们往来穿梭,各宫的女官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仿若旋转的陀螺,连轴运转。

向婉这才刚缓过一口气,未及休憩片刻,便被赵嬷嬷指派到了宴会筹备组。

刚踏入筹备组,那李女官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那笑容仿若春日里带着倒刺的花枝,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阴鸷。

“向婉妹妹,你初来乍到,想必对流程还生疏得很,姐姐我便帮你分担些许,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就交予你了。”言罢,她便将一摞又一摞的文书以及各类杂物堆积到了向婉面前,而后有条不紊地指派着,那模样好似一位高高在上的指挥官。

向婉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轴,心中满是无奈,仿若被乌云遮蔽的晴空。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周围,只见其他女官似乎也各自忙碌于手头上的事务,然而她们的工作相较自己而言,明显轻松许多,仿若天上轻盈飘荡的云朵与地上沉重的顽石之比。

尤其是那李女官,正悠闲地端着茶盏,轻抿香茗,时不时还抬头朝着自己这边打量,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心中的不快尽数吸入肺腑深处,继而压下这股情绪。她深知这李女官是故意为之,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在暗中算计。

她静下心来,开始着手处理那些繁琐复杂的杂事,登记物品、清点数目,每一项皆力求细致入微,仿若一位精心雕琢艺术品的工匠。

时间仿若指尖流沙,悄然流逝,向婉只觉腰酸背痛,仿若被重锤敲打过一般,双眼也开始酸涩发疼,仿若被烟熏过。可手中的工作却丝毫不见减少的迹象,仿若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矗立在她的面前。

她感到深深的疲惫,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泥沼,难以自拔,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停歇,仿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都在忙些什么呢?”一个尖细的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突然刺破筹备组内忙碌的嘈杂,打破了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氛围。

向婉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人正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身上绫罗绸缎缠身,珠光宝气四溢,正是那王贵人。

她身旁跟着几个宫女,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各种精致物件,仿若捧着稀世珍宝。

王贵人一入门,便用那挑剔的目光仿若探照灯一般扫视着四周,所到之处,仿若被寒霜打过,一片冷寂。

其他女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向她行礼,齐声说道:“贵人吉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仿若紧绷的琴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

王贵人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仿若驱赶着蚊虫,并不将这些礼节放在心上,径直走到桌案旁,拿起桌上的一份设计图端详起来。

“这是什么?这花纹也太俗气了吧,换了!还有这颜色,一点也不显贵气,统统都给我改了!”她语气尖锐,仿若锐利的刀刃,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筹备组的女官们仿若受惊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仿若要将自己的头颅埋入尘埃之中,生怕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贵人,仿若触怒了龙颜。

向婉亦低下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若捧着易碎的琉璃。

王贵人训斥了一番后,又指着案上的物品一一挑剔,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仿若被琐事纠缠的怨妇。

她莲步轻移,走到向婉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文书,仿若抢夺猎物的恶狼,“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般慢,你是猪吗?”

向婉紧紧攥着手中的笔,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若被霜打过的葱白。她缓缓抬起头,迎上王贵人那双带着轻蔑的眼睛,仿若平静的湖面,不起波澜,平静地说道:“奴婢正在清点物品。”

“清点物品?”王贵人仿若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论,冷笑一声,“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清点的?你以为本贵人会缺这些吗?哼,真是浪费时间。”言罢,她一把将向婉手里的文书扔在地上,仿若丢弃一块破布,随后扭着腰肢,踩着细碎的步伐,仿若风中摇曳的柳枝,走到了一旁精心摆放的盆栽前。

她俯下身,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仔细地观察着花盆里娇艳欲滴的花朵,指甲轻轻抚摸着花瓣,仿若在摩挲着丝绸,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这花,好像开得不是很好啊……”她突然转头,看向向婉,语气轻飘飘的,仿若随风舞动的柳絮,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你说,是不是?”

王贵人纤纤玉指绕着盛放芍药的掐丝珐琅花盆仿若优雅的舞者般转了一圈,语气慵懒却暗藏锋芒:“这花,明日宴会之前,务必给我开得再艳丽些。若是开得不好,仔细你的皮!”

向婉垂首,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混杂着脂粉味仿若幽灵般钻入鼻腔,这味道让她有些不适,仿若闻到了腐臭的气息。

她心知肚明,王贵人这是故意刁难,仿若一只张牙舞爪的恶兽在展示自己的权威。

这盆芍药已是盛放之态,明日是否能“更”艳丽,全凭王贵人的心情,仿若阴晴不定的天空,难以捉摸。

“怎么?做不到?”王贵人见向婉不语,仿若被挑衅的斗鸡,语调拔高了几分,尖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仿若玉器碰撞的刺耳声响,“本贵人要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必须做到!”她猛地将花盆推向向婉,沉重的花盆仿若一颗炮弹,撞到向婉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向婉踉跄一步才稳住身形,仿若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

周围的女官们仿若木雕泥塑,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仿若置身事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李女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若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暗自得意。

向婉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所有的屈辱和疼痛吸入腹中,将胸口的闷痛压下,再次抬起头,目光直视王贵人,仿若燃烧的火炬,坚定不屈。

“贵人,这花明日是否开得更盛,奴婢无法保证。但奴婢可以保证,明日的宴会,一切都会妥当。”向婉语气不卑不亢,清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仿若敲响的洪钟,与王贵人的尖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若黑夜与白昼的对峙。

“好大的口气!”王贵人仿若被激怒的狮子,怒极反笑,她走到桌案旁,拿起一匹明黄色的丝绸,在手中轻轻摩挲,仿若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本贵人就再给你加个要求。所有的桌布,全部换成这种明黄色的云锦,明日宴会之前,必须全部更换完毕!”

向婉的目光落在王贵人手中的云锦上,明黄色的丝绸在烛光下流光溢彩,仿若流淌的黄金,华贵异常。

然而,如此大量的云锦,要在短短一天之内全部更换完毕,仿若登天摘月,根本不可能。

她正欲开口解释,王贵人却仿若一道屏障,打断了她:“怎么?做不到?那就……”

王贵人故意拉长了声音,仿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带着一丝戏谑,她看着向婉,眼中充满了恶意:“那就等着受罚吧!”

向婉望着王贵人手中的云锦,脑中仿若飞速旋转的齿轮,迅速转动,一个念头仿若一道闪电,突然闪过。

她微微一笑,仿若春日绽放的花朵,自信地说道:“贵人,这明黄色的云锦固然华贵,但如何利用才是关键。奴婢有一计,既能满足贵人的要求,又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王贵人微微挑眉,仿若听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儿,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向婉清了清嗓子,仿若一位即将登台演讲的谋士,继续说道:“贵人,这明黄色的云锦虽然贵重,但若全部换新,时间上确实难以完成。但我们可以将现有的桌布进行一定的调整,将明黄色的云锦裁成小块,缝制在关键部位,如桌角、桌中等,既能突出明黄色的华贵,又能节省时间和材料。同时,可以在每个桌布上绣上精细的图案,使整体更加美观。”

王贵人听后,仿若一位审慎的判官,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你能保证这一切都能在明天之前完成吗?”

向婉仿若一位宣誓的战士,坚定地回答道:“请贵人放心,奴婢定会竭尽全力,确保一切妥当。”

王贵人微微一笑,仿若春日暖阳,满意地拍了拍手:“好,那就这么办。若明日宴会一切如你所说,本贵人自会记你一功。”她说完,扭着腰肢,仿若凯旋的将军,满意地离开了筹备组。

向婉仿若久旱逢甘霖,松了一口气,周围的女官们纷纷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仿若饿狼盯着猎物。

李女官更是仿若被霜打的茄子,脸色铁青,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仿若被风吹散的残云。

赵嬷嬷这时仿若一位及时雨,走过来说道:“向婉,你好样的!这次处理得当,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向婉心中仿若被蜜填满,充满喜悦,向赵嬷嬷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多谢嬷嬷夸奖,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赵嬷嬷仿若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女官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向婉是如何处理这些棘手问题的。她不仅聪慧,还有决断力,你们都要好好学习。”

其他女官纷纷低头,仿若犯错的孩童,心中却暗自嫉妒,仿若燃烧的妒火在心底蔓延。

向婉的出色表现不仅赢得了赵嬷嬷的赞赏,仿若收获了珍贵的珠宝,也让她在宫廷中的地位悄然上升,仿若破土的春笋。

这让她既感到喜悦,仿若沐浴在春日暖阳下,又隐隐有些不安,仿若置身于暴风雨前夕,不知这宫廷的风云变幻,是否又将给她带来新的挑战,仿若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