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题记 她很快就要消失在荒川的海

她背过身去,跨越马路,拾了一条狭长的小道匆匆而上,转瞬间便没有了任何踪迹。

谁人来去?何从来兮?又将去向哪里?我已不能全然了得了。

可大抵只应是如此吧!这种从本我意义上讲来的唯物主义哲学终端,本就是无从堪解的。而在同等条件下发送的目光大概就不必掺杂有任何的重量,这亦是从某种本质意义上讲来的。

虽然,这时有体现。当满城离索,一个人枯坐在台阶上空守着月色,就像田埂间有一个农民在枯守着麦田,在现实意义上委托实是没有哪一亩农田能裹足农民的腹,于此亦然,也没有哪一瞬间的夜色能沽起人们妄图捞月的心。

直到街上的川流又慢慢络绎起来,目光随着灯光的变换跟着人影游离,她挎着背包,开始被人们缓缓地拥簇着,遮掩着,又催赶着向前。目光自然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定位,空洞的黑暗似乎是连同一刹那的时间再也不能载重,所以苦痛会要继续蔓延,尤其是在我们依旧没法认真审视的时候。

那条狭隘的街道破天荒的在昏暗中举着灯,夜色下仿佛有一个两个孤零零的幽魂恪守在山麓底下,而她很快就要消失在荒川的海了,我想着,直到悄乱无序的愁思是有如野马般的奔腾。未可久住,毋须长留。

我是挺喜欢她的笑,她正值青春,笑起来,脸上会幻化出三个月牙要与此夜的清辉争映,她的眼睛笑起来是月牙,开心的时候嘴也是。若要分辨哪种更美大约可以后谈,只是可惜没能等到隆冬时节,没能同登上一座桥,没有一场厚重的大雪献礼,让这种对比只存乎于诗中的第三种颜色终归是稍逊色了些许的。可已是见到,便也无伤大雅了。时隔多年,我已见疲态,略显衰老,可她依旧这样的年轻。或是唯有谈及生死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那一刻才被迫减少了一些迟暮感,像有一个青年人怦然的心跳,思考着,加速着,汹涌着……

可她很快就要消失在荒川的海了。喧嚣的街流上有一辆辆列车划破的沉默,可我的心早已无法安之如怡,只能在黑夜里再次搜寻繁芜。唯有这里的清风更偏爱此刻,仍能赠予一份温凉,那些本该聒燥如夏日里的蝉鸣,也凭空盎然出些些意境来。

就像故事里回忆起很多年前那个盛夏的傍晚,总会有一个人会拉着你的手跑过整个夏天,跑过沸腾翻涌的热浪,跑过温润拂面的清风,跑过铁道上疾驰的火车。

可为何就沉默了!沉默似乎是关于夜最深沉的告白。关乎于明日,关乎于未来。我突然就喜欢吵闹,仿佛那些蔓延在影子里的青春,仿佛那些指尖流去的岁月,仿佛一切都在归来。

她很快消失在荒川的海了,像故事就要到了结局,我提着笔大抵还没想好怎样去梗概,只是准备着让人们教我怎样去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