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
背影已斜,太阳落在对门山的一块巨大石头下。
二楼的平台上,还有淡淡的反光。
这平台是一楼商铺的公用顶层,也是楼上住户的必经之路,还有走路的声音没有影响一层的商铺,所以许多人走路的声音比较大。
阳光彻底已尽,襄城在朦胧夜色中。
迷幻,熟知,飘荡。
看向天空的他,却在一个人踯躅,一个人自言自语。
反倒是这些,可以解脱,解轻他半天的急性痛楚。
特别是最近几天,他想的特别多,想的头都阵阵发痛。
所以在斜阳落时,只有一片跟板圆形叶片大小的山头,跟着这没有任何希望的城市一起,在渐渐的变成灰暗的叶片。
叶片,还有廖若苍凉的夜空,都随着路人的慵懒,以及呆滞古板,皆消失在刚亮的路灯下。
至少他是这么看的,看的他的心都觉的恶心。
一扣唾沫,直接朝六楼而下。
更好掉在了大眼睛少妇的身前,离开她高翘的胸脯,只有三寸距离。
她家的房子,还有一个偌大的院子,所以她往往会出来看看街色。
如若说她长的不好看,那襄城全部是丑女。
至少在她心里是这么认为,在他的心里也一样。
夜色彻底暗了,山顶的最后一片叶子,也与廖星融为一体。
水哗啦啦的在跳动,院子外不大热闹,离打牌的时间也早,所以后房的水声特别大。
玻璃是磨砂玻璃,何况磨砂玻璃外面还贴了一花纸。
其实从里往外贴的,窗户严丝无缝。
“绍成,快来,帮我拿一下衣服!”
客厅里还有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长的跟一块巨铁石一样,皮肤黝黑,脸上也皮糙肉厚。
当过几年兵,被太阳晒黑的,就一直没有白过。
说话有点慢,如果急着说话,就会磕磕绊绊,脖子还会用力转动一下,把没有说完的话,给一下子说了出来。
他从沙发上起来,懒洋洋的,跟他的人高马大有关系,一件衣服,就在衣架上挂着,直接被他扔了过去。
大眼睛少妇,没有穿裤子,一丝不挂,皮肤白的跟雪一样,两只胸脯,挺拔的把她手里垂下来的毛巾,给挡成了竹竿撑起一样的帐篷。
只要你手里有钱,有社会地位,那这样的大眼睛美少妇,还是很容易得到的。
“不是这件,快捡起来!”
她没有生气,平时也不太和她的男人说话,她眼里只有一块巨铁石。
因为说话太费劲,并且有时还转脖子。
听的人有点古怪,不过长期以往,她还听上瘾了,从她的那双大眼睛里可以一见分毫。
她自己走了过来,大门窗帘拉了,小腹处也已经多了一块浴巾。
裹着她的腰身,如同一个刚从沙漠里走过来的西域少女一样。
浑身有马铃,瑯瑯动人。
更有海市蜃楼一样的天空红衣少女,围着一块红纱巾,楚楚动人。
一片金光,洒落在灰色土地上。
许多骑马的人,在抬头索看,如天幕一样,粼临发光。
他们如同找到了苦苦寻找的路,这个微笑,就是指引他们的路。
大眼睛少妇名叫肖薇诺,是来自一个农村的,那里有碧绿的青山,还有金黄的稻田。
一望无垠,不过现在是成了旅游风景区,她的亲戚都分了别墅,开了民宿。
半夜,六楼的灯,看过去只有一盏在闪烁。
阳台外,隐约可以看见透过的灯光。
若是在春夏,那连对面的楼墙,都可以看见灯的光影。
“我也是个生意人!”
“今年生意不好做啊!”
李封豪去了襄城政府大楼,是一个人去的。
李封豪,电话打了,所以直到十二点,他还没有睡觉。
“你没有关系,同样的价格,你休想,即使你比别人低几十块一平方,你也是白日做梦!”
“哈哈!”
还传来一阵狞笑,笑的如黄果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浇在他的头上,拔凉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