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甩掉柳山等人的纠缠,叶欢生怕夜长梦多,运足灵力,全力向山下赶去。
“轰隆隆!”
骇人的音爆在叶欢周身响起,可他却不以为意,修习了醉仙望月步,他的速度何止增加了十倍,如今仿佛一架人形战斗机,分分钟赶回山下。
来到北郊公园,考虑到惊世骇俗的速度,他连忙恢复了步行。
而就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不要命一般发出提示音。
叶欢了然,刚刚在宝泉水库,想必是距离城市太远,深山老林没有信号也正常。
来电提醒中,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连打了20个电话。
“这是谁啊?对我念念不忘?”
下意识地回拨了电话。
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了起来。
“叶欢!”
“?”
电话里,一声清冷却满含怨恨的声音传来,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谁啊?”
“咱们没见过面……”
话没说完,叶欢便挂断了电话。
“没见面哪来那么大怨气,我是把你肚子搞大了,还是让你妈改嫁了!神经病!”
叶欢一边嘀咕着,心中无奈道:“看来最近的电话诈骗又换新花样了,都开始走情感路线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叶欢一瞅,还是那个号码,忽然想到一般的骗子不应该可着一个号码行骗,下意识将手机放到耳边。
这次,女声并没有开场白,很干脆地开口道:
“我是司徒温婉!”
叶欢看了看号码归属,是从晋中打来的。
“司徒小姐,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叶欢您才是久仰大名!每每提起您的名号,让我夜不能寐啊!”
其实司徒温婉的声音很好听,清脆且干净,奈何情绪中饱含恨意,仿佛怨妇一般。
“你要是打电话道歉的,我看免了吧,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原谅你了,回来吧,一个女孩家家的,天天躲在外地像什么话,回家吧。”
一想到正值妙龄的司徒温婉成天躲瘟神一般,为他不惜远离家乡,有刹那的于心不忍,只要她不来招惹他,叶欢并不想活在报复与被报复当中。
“叶欢,你是傻子吗?”
司徒温婉第一次与叶欢通话,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欢会对她说原谅她了?!
这人有病吧?
你把我弟弟弄废了,然后说原谅我了?
对,她是怕了叶欢才跑到外地的,可,那又怎么样!
她已经联系上了她的哥哥,司徒刚!
既然联系上了哥哥,那就证明,他的哥哥司徒刚,已经突破了宗师境界,成为省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学宗师!
宗师之下皆凡人!
这句话可不是空话,是宗师境强者以实实在在的战力,告诉世人!
是警示语!
煤城添星洞,一处百米落差的瀑布中。
一名身影正在瀑布中若隐若现,任由巨力的水流拍打,可他并不移动分毫!
反而将刚粗的水流硬生生分割成了两段,顺着脖颈分流而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拍打,他的身上竟然连红印也不见,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他跨步走向身旁的巨石,在其之上,是一个被捏成条状的手机,手机上的指头印,根根分明!
眼中闪过愤恨的怒火,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愤怒!
猛然转身,大跨步向山下走去,那里,正是他的师门,玄铁宗。
“师傅!”
“刚儿,你刚刚突破宗师,修为尚待稳固,何必如此着急。”一斗笠老者盘膝而坐,声音从草帽中传出。
“我意已决!”司徒刚躬身道。
“罢了,你修炼得乃是刚猛之路,必定要仗剑情仇,去吧,为师不拦你!”
“谢师傅恩准!”
“此次下山,我许你带着燕子和木血一起,世道将乱,需保全自身!”
“师傅,区区世俗武者,不足挂齿!”
司徒刚一脸傲然,他有这样的自信,毕竟在玄铁宗,他还有一个别名,天骄!
天骄一出,谁与争锋!
十几年了,玄铁宗为了他,关闭山门,不理世俗,为的就是专心培养他。
而如今,宝剑出鞘,必将一鸣惊人!
“徒儿,你需答应为师,三个月后的天骄论剑,你必须到场!”
说到这里,老者的气势猛变,似乎是在竭力压制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玄铁宗……多少年了,自为师之后,武林之中再无玄铁宗,这一次,你必须要用鲜血,为玄铁宗扬名!”
“是!徒儿遵命!”
司徒刚转身,浑身的气势犹如铁打钢筑般直插云霄,“叶欢!你可一定要等我……”
再说叶欢,面对再次发狂趋势的司徒温婉,直接挂断了手中的手机!
这娘儿们有病吧?既然不是祈求原谅的,何必打电话多此一举,难道躲起来倒显得硬气了?
挂断电话、 拉黑一气呵成,还司徒温婉,你该改名叫司徒暴躁!
走回理疗店,远远地看到于元英领着个女人在门口等待,叶欢翻了翻白眼,转身就走。
真的服了于元英了,他这里是理疗店,不是休闲会所!
怎么好意思天天来店里用厕所的!
可明显,于元英也看到了他。
“叶欢,叶欢老弟!”
看到叶欢,于元英仿佛兔子般窜到叶欢身前,真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大姐,你怎么又来了,前天才刚来过,我都快成你的私人理疗师了!”
被于元英挽着手臂,叶欢几度想要将手抽出来,可奈何这姑奶奶就是紧抱着不撒手,任由胸口的玉兔一会扁一会圆。
“叶老弟,你干什么!”
甚至还故作娇羞地拧了叶欢一下。
“我干什么?放手!”叶欢一副r了狗的表情,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好不好,于元英的年纪,都快赶上他XX的岁数了!
“叶欢,好久不见!”
就在此时,原本站在店门口的女人走向纠缠的两人,稍微欠了下身子,朗声道。
被于元英挽着,叶欢尴尬地看向来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您是……赵……”
“赵思曼,余倾城的母亲!”
叶欢恍然大悟,“赵阿姨,您怎么来了?余小姐最近恢复得怎么样?您看我忙的,都没时间去探望。”
赵思曼看了看叶欢还有于元英,好笑道:“还是别叫我阿姨了,叫赵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