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每天骑着自行车穿梭于这座,我赋予希望与生命,收获喧嚣与寂寞的城市之中,至少能显得有些不同,至少这样的穿梭,这样的逃离能迎来一些焦急的期盼亦或许只是唏嘘的一声叹息,让那些平凡的等待溢出丝丝的阳光。
为此,我满满的把一切都挥洒于这座城市,将自己的飘扬洒脱于这张期盼如繁星密布的天空。摒弃了所有的繁华、杂吵独自承受着,演绎着一些以为别人会顾忌的孤独,托付了枯尽的夜色。
有些美丽不适合用自己的孤寂去表达,没人在乎你是否在这里经过,也不会有人为你的擦肩流露惋惜,别以为谁都在乎你的一切。
一、
那一天,我照常使出浑身的气力,转动着承载了我肉体和落寞的自行车,尽力的维持自己看着不是那么疲惫,我害怕疲惫和匆忙把这座城市给我期待给带走了。
而这次的穿过,那条被汽车的挣扎声与行人的恐慌所充满的隧道,似乎给了我一些触动。
前方,一个不强壮的身躯,肩上托着他的背包,背得很紧,可能是怕这急忙的汽车卷走了他的闲暇吧!走得很嫌慢,我不知道他的终点在哪里,只知道他是那样悠悠的走着,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是他的目的,而一切又都可以只是他的起点。
我控制了自己的骑速,我回头看了,我看见那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吗?
抛开一切烦恼行走于此,可我总是在伪装这一切,我以为这一切别人会看得透彻,当我跐溜的,滑行而过时,我知道那只背包根本就不会为这滑稽而微笑,甚至怜悯。他只是漫步于自己所在乎的,不假思索,不加犹豫,只是沉浸自己能去的每一刻。
当我们在修饰自己的与众不同时,很容易就忘了我们如此的由衷,只知终日焦虑于自己的彷徨、迷离,再也寻不得来时的路。
二、
在想为自己脱离一些的枯寂的时候,我准备去认识一些新的朋友。乘坐电梯时,我觉得可以做朋友的人寻得了,也是跟我一样有一辆可以承载我们所有忧伤和欢乐的自行车,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彼此间相互寒暄了,相约周末一起出玩。我为此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能认识已是难得。
天真的想法往往也是容易被自己的天真所伤害的。
那一天,我看见本约好周末一起出玩的那位朋友,他们一行三人,人手一把弹枪,踏于草地之上,围着那颗才脱离死亡的树干,上面发出阵阵逃离惶恐的声音,几只麻雀的死亡,居然带给他们那么多的欢乐。
那欢声撕碎了,我对那位朋友所有的好感,我想要的只是玩,对生活的一种调剂;而不是玩物,不是对生活的调戏。我不能用任何的理由去谴责或是要求别人怎样行事。
我的痛苦并不在于此,我不是痛恨这一切,我痛的是我终是与他所有的一切生活于这里。我没有那些伟人的强大,能把所有的痛都承受了,我只能去选择那些能愉悦人心的。
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其实能称做朋友的人,很少,少得我们不敢接受,原来自己是这么单薄的存活于世。于是,现在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叫我朋友的人,都默默的铭记,兴许这样就能记得多一些吧!我不能失了做朋友的心。
三、
我们自以为是的都太多了,以为爱情该这样该那样,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羡慕任何的情感,那么固执的认为自己的爱其实够满世间的回味了。
那一天,在等待电梯时,不光我一人,旁边还有两位,男人,女人,却都是中年人了。
男人稍矮些,看得出不善言辞,甚而有些呆滞,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梯下落时数字的变化,像是那电梯一不小心会掉得不在了的似的;女人,一身职装,腹部的赘肉被服饰表现得很是完美,我知道那赘肉的皱褶里一定藏了很多的辛酸和幸福,嘴唇红得似乎能燃烧了所有繁杂,不精致的五官,透着无忧、简单的美丽。
女人,拨弄着自己的发夹,可能是觉得不过瘾,用那占满了女人一天的疲倦的发夹,挑弄起了身旁的男人,挑拨他的耳朵,挑拨他的额头,每一丝的幸福都这样缠绕着男人,男人显得很是羞涩,可能是害怕我的笑吧!女人才不管啦!继续挑弄着,愈是让男人尴尬了,男人像是要逃离这样的温柔,内心里又怎舍得不接受啦?
女人,笑了,笑男人的呆滞,笑男人的接受。我的心却哽咽了,爱原来一直都弥漫于所有的空气之中,只是我们在呼吸的时候少了珍惜。
我们在爱的时候,别忘了,也用自己的发夹,爱惜爱惜彼此的额头。不要一直的期盼伟大的爱情,能温暖我们的永远都是那些不为人知的承受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