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凌说完,何无庸后槽牙差点没忍住被自己咬碎。
自己堂堂韩国公府的公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未来未必不能成为韩国公府的世子。
今天若是给箫凌跪了,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跟韩国公府世子之位无缘了。
何无庸怨恨的看着箫凌,而后阴狠的开口。
“箫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战王府如今的处境,不用我多说。”
“今日你若执意羞辱本公子,那韩国公府将与你不死不休!”
“你好好掂量掂量,如今你战王府还有没有资格成为我韩国公府的敌人。”
“今日之事,本公子就当没发生过。”
话语落地,何无庸带着四个随从转身就走。
箫凌笑了,装完逼就想走?
“虎叔!”
“揍他!”
“帮他兑现承诺。”
箫凌说完,许虎便抽刀而起。
何无庸脸色瞬变,刚想命令身后的四个随从反击,却发现自己四个随从已经被许虎抽翻在地。
“吾乃韩国公府公子,你敢动我!”
何无庸对着许虎一声怒吼,企图用韩国公府的名头吓退许虎。
许虎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啪!
一个大逼兜。
许虎直接将何无庸抽翻在地。
“放肆!”
“你竟然敢打我,箫凌,你太猖狂了。”
何无庸捂着自己被抽肿的脸,怒声嘶吼。
品香楼内,百与才子尽皆膛目结舌,一个个嘴巴张大到能生吞拳头。
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个王府世子在殴打公爵府的公子。
这可是惊天大瓜啊!
出去跟好友吹牛皮,酒都能多喝几杯啊。
至于何无庸的遭遇,百余才子无一人怜悯。
愿赌服输,你自己输了还装逼想赖账,不揍你揍谁?
倒是那首诗,堪称一绝啊!
箫凌走到了何无庸面前,嘴角挂上了嘲讽之色。
“猖狂?”
“人人都说本世子是临安城第一纨绔,本世子猖狂点怎么了?”
“忘了告诉你,到这里来之前,本世子刚将赵安给杀了!”
“本世子将他的大腿割开了一个口子,让赵安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干,然后死掉。”
“而且他老子去陛下那里告御状,还被老子给活活气昏死了过去。”
“你想不想步赵安的后尘?”
何无庸不屑的一笑,看着箫凌的眼中尽是怨毒。
“箫凌,你以为本公子是吓大的?”
“你敢杀赵安?”
“呵呵……别说赵安了,杀鸡你这废物都不敢吧。”
“更别提赵安之父乃当朝吏部尚书,更是受封淮南候,你若真杀人在先,赵大人去告御状,你还能有命站在这里?”
“箫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傻子吗?”
“今日你纵容手下动手伤我,你已经将自己逼上绝路了!”
“识相的,现在跪下跟我认错,否则你战王府跟我韩国公府之间定然不死不休!”
何无庸不仅不信,反而开始威胁起了箫凌。
箫凌顿时笑了,而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你不信也没关系,本世子现在就为你放血!”
说着,箫凌直接刺向了何无庸的大腿。
“啊!!!”
“你……你竟然真敢伤我!”
何无庸不可置信的嘶吼,看着鲜血狂喷的大腿,何无庸有些慌了。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被人称为临安城第一才子的伯仲突然开口。
“何公子,您还是给世子殿下低个头吧。”
“赵公子的确死在了百花楼,也确实是血流干而死,我亲眼所见。”
“就像现在这样,世子殿下只是在赵公子腿上刺了一刀!”
伯仲话语落地,何无庸额头之上顿时冒出了一排冷汗。
而后,何无庸突然响起了一件事。
今早出门之时,他老爹韩国公提着一株百年人参出府。
自己问管家得知,自己老爹韩国公是去了淮南候府看望赵大人……
这……
一切都对上了!
他说的是真的!
箫凌真的杀了赵安!
而且赵大人真的去告了御状,还被箫凌给气昏了过去。
瞬间,何无庸感觉自己嘴唇发干。
箫凌敢杀赵安,那必然敢杀自己。
毕竟赵安可是淮南候独子,而自己却是韩国公府的次子。
何无庸脸色煞白无比,箫凌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好像割的浅了,这血冒的不多啊。”
“再给你补一刀。”
何无庸顿时捂着自己大腿鬼叫一声。
什么叫血冒的不多?
什么叫再补一刀?
你特么杀猪呢!
“世子殿下!”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世子殿下!”
“我服了,服了,我何无庸服了,我愿赌服输,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我这就趴下给您当马儿骑。”
扯着呼呼冒血的大腿,何无庸惊惧的趴在了地上。
箫凌毫不客气的骑了上去。
“何无庸啊何无庸,你说你贱不贱?”
“早这么听话你至于挨刀子吗?”
“愿赌服输,你怎么还想耍赖呢。”
“这么才子看着呢,你这脸往哪搁。”
听着箫凌的话,何无庸嘴角狂抽,胸膛的怒火仿佛要爆炸一般。
偏偏还不敢发作,毕竟赵安的例子就在眼前。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现在开始本世子骑着你去韩国公府,你跑的快,那你腿上的血就少流一点。”
“你若跑的慢,那你腿上的血就多流一点。”
“这血流多了,人可就死喽。”
箫凌刚说完,便感觉屁股下边猛然一动。
何无庸直接开启了坐骑模式,托着箫凌在临安城大街之上狂奔。
品香楼内,百余才子尽皆愣在原地。
阵阵倒抽冷气之声接连响起。
“刚才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是咱们大家一起做了一个梦。”
“堂堂韩国公府的公子,竟然像狗一样跪在地上驮着战王府世子与闹市之中狂奔!”
“呵呵……真是可笑啊,这韩国公府不入也罢!”
“说得对,待在这我都觉得丢人。”
瞬间,品香楼内人走茶凉。
而箫凌不知道的是,自从这一日之后,自己在临安城内多了一个外号,名为割腿狂魔!
临安城闹市之中,这一日注定不平凡。
大武王朝开朝数百年。
公爵之子闹市之中被人当马骑,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韩国公府门前。
十二人抬的轿撵停落。
在大武王朝,只有公爵尊享十二人抬的轿撵。
一老者被人搀扶着从轿撵上走下。
老者须发半白,不怒自威。
鹰目厚唇,身形高大。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位者的威仪。
此人便是韩国公何信。
此刻的何信刚从淮南候府归来。
从淮南候府中,何信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此刻正急着找自己的小儿子跟一群幕僚议事。
“速召二公子到书房议事。”
何信话语落地,身旁老奴面色古怪,眼中尽是惊疑的开口。
“老爷,那……好像是二公子!”
何信闻言望去。
“吾儿哪呢?”
老奴:“二公子……”
“二公子好像在人屁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