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方长存？”
萧凌笑了笑，十分亲昵的用手指夹了一下李澈的鼻尖：“不是说不能过问我的事情吗？”
“不是我过问的，是他自己说的，他说这一趟来江南不光要跟你说一些事，还需要再艰难建设一下不良人的产业。”
“还有呢？他就只说了这些吗？”
“当然不止这些，他说不良人在边疆那边其实过得并不好，天天依靠着陈家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不良人的产业……你怎么了？”
李澈说着说着，发现萧凌的脸色不对，不由得皱起眉头。
“没什么，我们去看看赵蒹葭开的酒楼吧。”
萧凌笑着拍李澈的脑袋，牵着李澈的手打算出门。
在他建设不良人之后，不良人所有的钱财支撑，都是从他卖酒卖冰之中抽出了一部分利润，那些钱虽然不多，可每年的收入足以支撑上千人。
之前他还粗略的算过一笔账，就算是卖酒卖冰的生意不好，有赢陆在前面撑着，每年也能拿出来个十几二十万银子，这么多钱还不足以让不良人过日子？
就算是不良人朝外发展，陈家也跟着萧凌做了两笔生意，每年也会拿出来一部分钱，难道不良人现在已经有几万人之多了吗？
那他这个主子怎么会不知道？
可如果说反叛的话，他倒是不相信方长存，会背叛自己。
毕竟方长存之所以愿意组建不良人，是为了他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为了帮助谁。
……
“夫人，看看咱这刚刚做好的胭脂，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真材实料，只需要二两银子就能带回去两盒！”
“尝尝糖人吧，现在的糖人可便宜，几个铜钱就能够拿走。”
“这位客官，您去咱们小店里面看一看，那可都是貌美如花……你有娘子？那算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同于之前的空荡，这短短的几个月，整个舒州城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当初的百姓因为吃不起饭，再加上官员的克扣，每个人都面黄肌瘦，别人说是出来逛街了，能不动弹就不动弹，只是为了省点粮食。
而今萧凌抄了官员的家，免去了不少税收，再加上建设江边，让这些吃不起饭的百姓们能够挣钱，百姓们的日子也算是蒸蒸日上。
萧凌和李澈手挽着手走在街道上，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陌生。
“天天待在家里看着你吗？已经很久没有出来逛过了，原来这里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李澈左看右看，瞧着周边的小摊儿商贩正在卖力的叫喊，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前在京城的时候，整天听说萧凌的尔虞我诈，也没有时间看看京城的繁华，离开了京城才知道京城的繁华是掏空了其他的地方换来的。
只要是官员做得足够好，其实其他的地方，也没必要被金城掏的一干二净，百姓们也可以过得很好，看起来也会十分繁华。
“前面就是赵蒹葭开的酒楼。”
李澈越看越高兴，索性直接走在前方带路，直向街角的位置，笑着说道：“她还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作凌霄阁！你看人家多么上心呢，就连开个酒楼还要带上你的名字。”
萧凌抿嘴笑着，左看右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是说方长存也开了个酒楼吗？怎么没看到他的酒楼？”
“那在另外一条街，你要想看的话，等会儿我带你过去。”
李澈乐呵呵的回答，并没有发现萧凌问的语气不对。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凌霄阁门口。
守门的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李澈，看着她走过来，连忙挥舞着双手：“夫人！夫人这边请夫人是过来吃点东西，还是来喝点茶的？今天新送来了几壶好茶，全都是……”
话刚说到一半，他看到旁边的萧凌，忽然面色一顿，脸上止不住的喜悦：“您就是萧凌萧大人？您过来了？您不是天天在家里吗？你怎么也出来了？”
“快来人呢，萧大人过来了！”
“那个谁，快把那好茶叶拿出来，今天我要请萧大人喝杯茶！”
紧跟着，他甩着双手高声招呼着。
只是听到他的呼喊声，周围的人也立马来了，赶忙凑过来：“真的是萧大人过来了吗？萧大人在哪儿？让我看看萧大人，萧大人果然是仪表堂堂，一看就知道不是小人物！”
“你让开不要推我，今天我来请萧大人吃饭！”
“就你有钱，老子今天也要钱。”
不多时，整个凌霄阁都被人围了起来，多数人都是想要请萧凌吃口饭，而在萧凌表示要反请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都拒绝。
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在萧凌的手里赚钱，还要再被萧凌请吃饭，传出去之后不好听。
而作为掌柜的，赵蒹葭原本还想过来说上两句话，结果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忙得脚不沾地拿着算盘，接着前一遍一遍的对账，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人。
整整忙活了半个多时辰，萧凌总算从凌霄阁的门口，钻到了凌霄阁二楼厢房。
可还没等他安静一会儿，店小二便带着帮忙的人送菜过来。
一个大大的圆桌，上面摆放了三四十道菜，有些菜实在是没地方放，只能摞起来。
萧凌全程都是一脸蒙，直至看到桌子上被人送来了一只烤羊，这才指着桌子问道：“这么多菜，这是打算……”
“萧大人别误会，不是我们要浪费粮食，是大家都想请您吃顿饭，大家又不想看到我们不做，所以就只能把这些东西做好，当着他们的面送过来，您多担待，您慢慢吃。”
随着店小二将各种酒水也跟着一并送来，萧凌眼中也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搞崇拜并不是说不可以，百姓们只要爱戴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这些百姓的崇拜好像越来越深了，以至于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奇怪。
他自己甚至有种想法，要是自己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带着满城的人一起起兵。
“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觉得我现在要是起兵，整个舒州城的壮丁全都会在第一时间跟我一起起兵，就算是杀到皇城这些百姓也不会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