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一口热乎的饭菜喷出。
而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
砰!
桌案之上,饭菜直接抖了三抖。
“真个混账小子,敢说本王死了!”
“等本王回去,屁股不给他抽烂……”
而后战王带着浓烈的好奇心,继续看了下去。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战王比谁的清楚。
为了大武王朝,战王可以说是征战了一生。
对于箫凌,战王心里一直是有亏欠的。
戎马一声,对得起大武王朝,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武无数的百姓,唯独对不起自己这个儿子。
战王也想自己的儿子能够成才。
可自从箫凌六岁以后,他便开始不断的为大武征战四疆。
不说能教导箫凌成才了,连看着箫凌长大都做不到。
自己儿子成了纨绔,成了临安城最大的笑话,成了临安城最大的败家子,这都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越是这样,战王便越觉得亏欠箫凌。
每次征战回到临安城,面对箫凌所做的各种荒唐事,战王都会选择默默的帮其擦屁股,从不会责罚惩戒箫凌。
十年回来一趟,十年没见儿子,总不能一见面就动手吧。
与其一见面就水火不容,还不如尽享天伦之乐。
战王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想通了。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是纨绔,败家子,哪怕是废物,那也无所谓。
谁让他有一个名震天下的老爹呢!
大乾王朝唯一的异姓王!
咱把该吃的苦都吃了,把该受到罪都受了,咱儿子可不就得当个纨绔。
所以,在战王心中,箫凌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可现在,就是自己这个别人口中的纨绔儿子。
就是自己这个别人口中的败家子儿子。
就是自己这个别人口中的废物儿子!!!
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给自己北疆数十万大军送来了军粮。
战王比谁都好奇,自己这个全天下眼中的废物儿子是怎么做到的。
往嘴里猛扒了俩口饭,战王带着满肚子的好奇继续看了下去。
【老爹啊,如果孩儿我没算错,军粮送到之时,您应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您给朝廷发的十万里加急战报,让朝廷给您增援兵,增粮草,朝廷是不会同意的。】
【其中道理不用孩儿多说,您都懂。】
【以后您在北疆的粮草,孩儿给您包圆了!】
【敞开肚子吃,半个月后,孩儿在给您送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能祝您踏平大乾数十万大军,甚至生擒那个狗屁的大乾太子爷。】
【看到这您是不是很好奇孩儿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孩儿就不告诉您。】
【哦,对了老爹,别急着生气,孩儿还有件事忘记说了。】
【淮南候府被孩儿给灭了,还是满门,下一个孩儿打算灭了韩国公府满门,您要是在临安城还给孩儿留了什么后手,提前告诉孩儿。】
【行了爹,就这些,您继续生气吧。】
看完最后一个字,战王的嘴巴已经成了O形。
嗯???
是自己饿昏头了?
还是自己眼花了?
战王咽了一口唾沫,而后将眼睛睁大,再次看了一遍箫凌给他写的信。
而后又是一遍……
咣当……
战王手中的饭碗直接掉在了地上。
吾儿……
吾儿灭了淮南候满门!!!
还想要继续灭了韩国公府满门???
卧槽,这是本王那个废物儿子吗?
“来人!!!”
战王一声嘶吼,都破音了。
账外亲兵赶忙冲了进来。
“传本王军令!”
“十万里加急,给本王弄清楚临安城内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在告诉许虎那个饭桶,让他将最近世子做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写给本王看!”
“现在就去!”
亲兵冲出账内,而后一匹快马出了嘉陵城,直奔皇城而去。
将箫凌给自己写的密信收好,战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而后刚捡起来的饭碗又被战王狠狠摔落在地!
“呔!!!”
“你个小废物,气煞本王!”
“等本王回去,非抽烂你屁股不可!”
战王怒骂着,老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拦不住。
而后,战王又想起了箫凌信中说的,十几日后,再送自己一份大礼。助自己踏平大乾数十万大军,还生擒人家太子!
说什么胡话?
吃饭!
战王将满满一桌子饭菜吃了干净。
而后传令军中三个副将,十名偏将入帅帐议事。
一炷香后,战王帅帐之内。
“诸将听令!”
“河谷口以后便是大军的送粮通道,张平何在。”
一副将躬身领命。
“末将在!”
“本帅命你领五千精骑,扼守河谷口,粮道不容有失,若是粮道丢,你提头来见。”
张平领命,而后直接出了帅帐。
战王看着剩下的人,再次开口。
“嘉陵关三面环山,不利骑兵作战,但也给大乾围城增加了许多困难。”
“如今我们大军在嘉陵关内,已经三面被围,若非河谷口有横江相拦,恐怕我们已经是四面被围了。”
“也幸好横江纵横数十里,才让大乾无计可施,也让吾儿通过水路将军粮送入城内。”
“钱熊,本王命你连夜修造船只,而后点兵五千过横江,确保粮草能无忧的通过水路送到河谷口。”
“末将领命!”
钱熊受命离帐,战王看着剩下的人继续开口。
“三日之内,大乾定然会继续攻城。”
“传令三军,夜不弃甲,刀不离身。”
“再命人从城内开垦碎石协助守城,弓箭从现在开始省着用,咱们已经没有军需补给了。”
“就这样,都下去吧……”
众将纷纷躬身离开帅帐,战王遥望临安城的方向,满是杀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暖笑。
临安城,战王府内。
战王府后院,那颗百年银杏树下。
箫凌躺在躺椅之上,伯牙一手一个扇子,一个给箫凌扇风,另一个给自己扇风。
许虎带着十个暗卫,正在箫凌的指导下穿戴着盔甲。
“世子殿下,这是什么盔甲?”
“怎么这么重!”
“这头甲竟然都这么严实,只漏了一双眼睛。”
“嗯???”
“连手套都是铁丝缠绕,还附有铁甲!”
“嘶……这一个个鱼鳞状的甲片,真能拼成一套胸甲?”
“不是吧世子,连战靴都是精铁打造?”
“咦,既然是精铁,为何又能弯曲自如?”
“世子,这到底是什么盔甲?”
箫凌没搭理许虎,而是继续指挥人帮许虎穿盔甲。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盔甲组合穿戴完毕!
伯牙看着从头到脚被铠甲笼罩的许虎,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