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没有章法，就是防止别人……”
听完了一切，方长存嘴巴张的老大：“也就是说……那你？你什么时候做到的！”
“收购铁料的时候，商队来来往往，每天没有八百人出入金云城，那也会有五百人出入！你能够记住这五百人吗？你家就没有几个亲戚想要不检查就走吗？”
萧凌拍了拍大腿，左手放在眼前朝远方眺望，指着远处的一个小黑点，笑着问道：“那你是不是白云城？”
“对。”
方长存看都没看一眼，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这些人的户籍该怎么办？你是怎么把这些人消失的？又是怎么把这些人……”
话还没说完，方长存忽然愣了一下，萧凌则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方长存。
两人目光相撞，方长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是啊，边疆的难民多了去，只要了解的够多，谁也发现不了破绽！至少短期之内没人会怀疑。”
“休整一夜，明天再赶路！”
眼看着白云城就在眼前，萧凌却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休息。
“你！”
方长存刚要离开，萧凌又一把抓住他，一字一句地叮嘱道：“作为一个护镖的人，你可以少言寡语，但是你不要对着他们甩性子，如果因为你一个人，导致所有人跟着受苦受难或者是命丧黄泉，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闻听此言，方长存眉头一皱：“像这些杂碎……”
“现在你就是在假扮这些杂碎，你就是忍不住也得忍，否则的话，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一听方长存要尥蹶子不干，萧凌哼哧了一声：“大家的命都在你手里，你自己掂量着办，你也可以现在就捅死我们，反正是你要跟过来了。”
叮嘱完了一切，萧凌找了个角落坐下，捡过来一些柴火，默默的开始烤肉。
原本萧凌只打算调集几名不良人跟随，可方长存一听说萧凌要前往大乾，非要跟过来。
因此，萧凌的心里也很无奈，他太了解方长存的性格了，若是不先跟他讲清楚，到时候一定出乱子。
“再提醒你们最后一次，所有有关于大武国的东西全部丢掉！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没有身份的人，我们是大乾的子民。”
片刻，所有人坐下休息，萧凌又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句。
尽管这些人都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不良人，可萧凌还是担心他们，无法坚守理智，因此才选择休整一夜。
毕竟那是要去大乾，一切还是要以安全为准。
……
夜色茫茫。
小小和李澈依偎在一起。
两个小女子同时抬头看向窗外，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思念。
“你在想什么？”
李澈靠在小小的肩膀上。
小小抿了抿红唇：“相公为什么不带着我们？是因为我们会添麻烦吗？”
“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不要多想！”
李澈笑着安慰她，自己的眼里也有几分悲伤：“要不咱们在边疆建设几个学堂？相公之前……”
“你说的是这些吗？”
还没等李澈说完，小小从床垫下面抽出来了几张纸。
烛火映照之下，纸张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些牛顿第三定律。
“这是什么东西？”
李澈看的一脸疑惑，回头却瞧见小小一脸认真：“我是相公的第一个徒弟，所以相公教给我了很多东西，可惜当时我没有学得很认真！后来我根据相公交给我的这些东西，也试着多看一些……这些东西好像很有用！”
“啊？”
“相公之前给我提出过一个什么滑轮组，又跟我提出了什么床弩，这些都能用得上！”
小小认真解释着，又从床榻下面抠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些银票。
她皱着眉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不……我们也试着教一教别人，不需要找太多的人！我知道相公是怎么考查那些人能不能学的。”
“成！我觉得完全可以。”
一听这话，李澈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小手一拍床沿：“就让他去忙他的，咱俩也忙咱俩的，到时候让他反过来天天哄着我们！哼！”
……
“你们是什么人？”
白云城南门之外，萧凌等人被守城的士兵拦住。
由于金云城和白云城相隔不远，所以在口音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萧凌笑着递交自己的路引：“我们是去做生意的，可是听说最近要乱，这走到一半，我们也不敢去了，就回来了！”
“做什么生意需要跑到大武国？你不知道……”
守城的士兵打开路引，话还没说完，忽然停了下来。
纸张里面夹着一小片银叶子，至少价值二十两。
“你！”
士兵眉头一皱，眼中尽是警惕。
萧凌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压低了嗓音说道：“军爷，咱这最近不是那个什么吗？您忘了吗？咱不也是一时糊涂，这不敢去做了，这才跑回来的！”
“你是贩卖铁料的！？”
士兵面色一沉，当即抓住刀把。
见此一幕，萧凌心中咯噔一下，很快又缓过劲儿来，挤出微笑：“什么铁料，咱这是……想去带两个女子回来的，军爷不用把话说的太清楚，咱这……空手去空手回，已经够丢人。”
“人？”
“嘘～”
看着疑惑的士兵，萧凌又掏出来几块碎银子，塞到士兵手里，指了指马车车厢：“你先看看，看看再说吧！”
耳听如此，士兵本想放行，可看着车厢下方的鼓包，还是走上前去查看。
可等他爬入车厢之内，打开了下方的夹板，一张脸都拧到了一起：“怎么是你？”
车厢外的萧凌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
这俩人认识？
刚刚为了逼真，半道上随便拦住了一个难民。
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咚咚咚。
“军爷！您看完了吗？要不……”
萧凌快速扣响马车，可话都还没说完，那名士兵又从车厢里钻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萧凌：“你是真的不挑啊，连这家伙你都敢带回来？你也不怕染上一身病！”
“咱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总得有办法向上面交差。”
“那你最好还是别交差了，免得你小命难保。”
士兵瞪了一眼萧凌，随即抬手指向城门：“赶紧滚，早知道车厢里面是这个鬼玩意儿，老子绝不会拦着你们，晦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