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里面能聊些什么?这么见不得人?”
李澈站在院子外面,朝着书房里张望,可是许虎总会挡在她的眼前。
“夫人,世子殿下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并不是我要拦着你们。”
“叫我公主殿下。”
李澈翻了个白眼,可还没等许虎张嘴重新呼喊,她又摇了摇头:“算了,我也懒得看他们,我跟小小出去逛街了。”
说完话,李澈也不管小小情不情愿,拉着她就朝外走。
两人前脚离开,书房的门后脚就打开了,萧凌和方长存就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你搂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肩膀,肩并肩走出了房间。
“短短的两个时辰,我对世子殿下的看法,简直是有天地之别!”
“你也别这么说,你的很多想法也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根本不知道,原来矮子里面挑……不是,原来百姓之中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才!”
“若是没有世子殿下这样的伯乐,小人就算是再有才,又有什么用呢?”
两人商业互吹的一番,萧凌拍了拍方长存的肩膀,轻声叮嘱道:“记住我之前说的话,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是个人只要可以用,都叫过来,他有什么毛病我不管,只要不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就好,无论是他是喜欢嫖还是喜欢赌,一律照收。”
“世子殿下请放心,我招来的人一定是忠心耿耿的人!”
方长存神色凝重的点头,朝着萧凌拱手抱拳,转身离去。
等到没了旁人,许虎凑上前去,小声问道:“世子殿下,你又在搞什么?要是王爷又问我,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不知道。”
萧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转身又回到书房,将门重重的关上。
回到书房。
萧凌呆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刚刚与方长存闲聊时记录下来的一些规定,眉头越皱越紧。
方长存是做过官的人,他知道朝廷之中的一些忌讳,所以在制定规定的时候,很多都避开了朝廷之中的纷争,这一点是萧凌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在这一点之外,方长存接触的官员只是下层官员,对于上层的那些真正的高官,他并没有见到过,对朝堂之中的一些势力纷争,他只是有所耳闻,并不了解,这也是一大弊病。
毕竟不良人既然要建设,那就一定要有足够强大的情报网,监视那些高官是必不可少的行为,倘若对他们没有了解,很容易出现纰漏。
“人才倒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这种做法是否会足够有意义。”
萧凌拍手拍了拍额头,眼中也有几分犹豫。
对他而言,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
“你看这个簪花!跟你好配呀。”
“小小,你不要老是拉着个脸,好不容易出来转一转,你就不能笑一笑吗?”
“你还是别笑了,你笑起来太假了!”
人来人往的街头上,小小与李澈两人并肩行走。
李澈一个劲儿的拉着小小说话,可小小就是一张苦瓜脸,总是委屈巴巴的东看西看。
萧凌之前跟李澈说过,第一次见到小小的时候,小小就是一张死鱼脸,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小变成了一张委屈巴巴的脸,任谁看着了都有一些心疼。
那时候的李澈还不相信,直到跟小小待着的时间越来越多,她才知道小明根本没有骗人。
小小是真的一直都是苦瓜脸,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惹人心疼。
“滚开!”
两人正走着,前方忽然传来的一声低喝。
紧跟着,一名壮汉挡在两人身前。
那壮汉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站在那里如同小山一般,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瞪大之后如铜铃一般,看谁都充斥着杀气。
“你们两个聋了吗?滚开!”
壮汉见小小和李澈呆呆的站在原地,伸出手就要去推两人。
未等他的手触碰到小小,从小小的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壮汉的手掌。
两人的手相互撞在了一起,同时用力往下一压,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罗崇影?”
李澈回过头,看见身旁的人是下人罗崇影,心中一惊:“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殿下交代,时时刻刻跟着两位夫人,保护两位夫人的安危。”
罗崇影眉头紧皱,轻声回应,可他的右手仿佛正在承受很大的力道。
“小子,你的功夫不错嘛,居然能跟我僵持这么久?”
那名壮汉见罗崇影的头上渗出微微细汗,忽然一用力,强悍的力道居然将罗崇影从地上拔了起来,摔向了旁边。
罗崇影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稳稳的落在地上,但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这两位夫人是谁?”
罗崇影武力比不过,只能提出身份。
可那名壮汉轻蔑一笑,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无论是谁,看到官差办案,都要避让!哪怕是太子也需要让开!”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罗崇影不由得面色一沉,低声说道:“这两位夫人是……”
“不管是谁都要让开,跟这些案子有关的人全都跑不了!”
壮汉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打开。
“慢!”
正在这时,一名青年从他的身后走出,转头瞪了他一眼:“什么人都要知道你的身份?”
“小人知罪!”
一见到青年,那名壮汉连忙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行礼。
“二位夫人莫怪,他从来都只是这个态度,不是针对两位夫人,不过官府办案,两位夫人确实需要避让。”
青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李澈,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这番话说给别人听的话,可能还有作用,但李澈是从小生在皇城之中的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面对他的话,李澈根本没有半点害怕,昂着头问道:“既然是办案,为什么没有通知?衙门的告示栏上也没有说过任何事,你们两个有没有亮明身份,这不就是在欺压百姓吗?”
“……”
闻听此言,青年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朝着李澈拱手抱拳:“未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