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当街遇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传太医,将所有的太医派往战王府,无论是公主还是萧凌,他们两人有任何一个出了什么事,朕要所有人人头落地!”
“来人准备买车,朕要亲自去一趟战王府!”
乾清宫内,传出武帝的声声怒吼。
门外的小太监与侍卫们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匆匆的前去通知太常寺太医署的人,有人则是快速的去准备马车、调配侍卫,随时准备跟着皇上前往战王府。
半个时辰之前,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冲到了战王世子的座驾内,将战王府世子和公主砍得遍体鳞伤。
主要是,这群黑衣人居然还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
这还了得?
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都是在打皇上的脸,谁都知道公主殿下是皇上心头的肉!
何况战王府世子是为了保护公主才受的伤,不管这些黑衣人是为了刺杀萧凌,还是有其他的目的,萧凌此番受伤,皇上都无法跟战王交代。
要知道,在百姓的眼中,皇上可是将萧凌视如己出的!
整个皇城忙得不可开交,太医署的太医一个个全都被迫拿上了药匣子,赶往战王府。
可就在武帝准备登上马车离开皇城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冲到马车旁边。
“皇上!耶律阿保机那边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都等到明天再说;”
“战王府世子麾下的许虎将耶律阿保机手下打伤了三人,其中一人被砍成重伤,耶律阿保机此刻正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侍卫见皇上要离开,便急匆匆的将事情重复了一遍。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武帝的身子僵直在原地。
这名许虎他是听说过的,是战王萧定北一手培养的侍卫,对萧凌是无比的忠诚!
这家伙能直接砍到耶律阿保机那里,砍伤他们是情理之中的事,由此也可以看出萧凌确实是被砍成了重伤。
只是这种做法……无疑是将大武国和北辽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之前的两份配方交出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混账!”
思来想去,武帝还是跳下了马车,转身朝奉天殿走去,吩咐道:“命人去战王府盯着,再派人将耶律阿保机请过来,路上若是遇到了,就让他们赶快进入皇城!”
这件事情若是不能给耶律阿保机一个解释,恐怕北辽和大武国必然会因此而开战,尽管他看得出来,耶律阿保机并不想让两国开战,可他身为北辽的七皇子,他必须说出这句话才行!
果然。
武帝刚刚回到奉天殿,耶律阿保机的身影便出现在殿外。
“皇上!世子遇刺与我北辽有什么关系?世子竟然派人直接冲入我的住所,砍伤我的属下,这件事情又该如何去处置?”
耶律阿保机怒气冲冲的站在殿中央,也不行礼,也不跪拜,抬手指着武帝,气势汹汹道:“若是皇上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恐怕咱们只能在战场上分出高下了!北辽并不是特别需要这一次联姻!”
“此事朕也在调查之中,平南公主也因此受伤,外面的传闻都是北辽七皇子所做,此刻七皇子到来问责,倒是也可以洗脱嫌疑!”
面对怒气冲冲的耶律阿保机,武帝并没有惯着他的脾气,冷冰冰的回应:“三天之内,此事必然会有一个结果!不过,七皇子也应该自证清白才是!平南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也不介意与北辽开战!”
说着话,武帝用力的拍了拍御书案,低声道:“这一次战王府世子身受重伤,北辽要是不能自证清白,也需要给战王府一个交代!”
随着武帝的话音落下,奉天殿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耶律阿保机面色阴沉与武帝目光相撞,两人毫不退让。
这一刻,两人分别代表的是大武国和北辽,都不能有任何退缩的表现。
而在耶律阿保机强硬的外表下,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他并不能理解冤枉自己有什么意义?
这显然不是武帝所为!
可若是战王府世子所为,那萧凌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居然愿意以身作饵!
……
与此同时。
战王府的正房内。
李澈呆呆的坐在桌边,并不能理解刚刚的一切。
那几个黑衣人钻进了车厢之后,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牛皮袋,将牛皮袋内的血倒出来,把刀沾上了鲜血后,又让萧凌将衣服撕烂,随即便钻出了车厢。
而后,萧凌强行按着她倒在车厢内,整个过程速度极快,李澈完全都反应不过来。
这会儿细细的想一想,她倒是能明白了一些,可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你这样做是为了嫁祸给耶律阿保机?”
沉默了许久,李澈轻声询问。
萧凌笑着说道:“不全是为了这点。”
“那还能为了什么?你这样做的话不是在……”
“我这样做,任何人都会想到耶律阿保机,我是为了嫁祸给他,但我更多的是为了逼迫耶律阿保机留在大武国!”
萧凌倒上一杯茶水递给李澈,慢悠悠地说道:“耶律阿保机拿走了我两份配方,就让他这样白白离开,我心有不甘,皇上也心有不甘,巧的是今天我正好遇刺。”
“第一波人是谁,我不知道,但第二波人是我自己派去的,只要我能够表现出重伤不行,耶律阿保机就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他除了能够帮我调查是谁刺杀我,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自证清白!”
“那两份配方交给他之后,整个天下知道这个配方的人,除了他就是我,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了我,何况之前的那场比试,我跟他俩表现的并不和谐。”
听到这里,李澈倒是能明白个大概,她抿了抿红唇,又问道:“可是把我加上,那我父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耶律阿保机要是跑了怎么办?”
“估计现在他想跑都没有机会了。”
萧凌哈哈大笑,抬手指了指门外:“我之前让虎叔去找他,可不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