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世子爷手下留情!”
“真的好疼!”
傍晚时分,小小的叫喊声在整个战王府书房附近回荡。
所有的下人都凝聚在前院,就算是要到后院去,他们也是从正门出去绕到后门进去,绝不敢路过书房。
不为别的,因为回廊那里有个疯子!
史来壮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拂尘,站在抄手回廊的位置,有谁想要靠近书房他都会张牙舞爪的将对方赶走。
“想不到我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能当师叔公!”
“太妙了,要是有谁敢坏了我的好事,我不剁了他!”
史来壮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书房的方向,心中愈发的欢喜。
对于这个小小夫人,他是十分满意的,人又懂事又乖巧,而自己的师弟又是如此的聪慧,他们两人结合生下的娃娃一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师弟这辈子没有那个心思飞升,他的儿子能够提龙虎山飞升呢?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此时距离萧凌和小小进入书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这也不行啊,这继续下去的话,小师弟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史来壮拦住了所有的下人,可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那个谁,你去通知一下秦国公的世子,让他送一点解药过来。”
思来想去,他让一名下人去叫嬴陆。
嬴陆这种人肯定会天天会吃这种药,那自然会有一些相应的解药,找他肯定是没错的,而且他还是萧凌的好兄弟,也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
秦国公府。
嬴陆看着战王府的下人,脸都快绿了。
“我是那种人吗?我吃这东西从来不吃解药的!”
话说出口,他又连忙摇了摇脑袋:“我需要吃这种药吗?我从来不需要吃这种药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战王府下人怯生生的望着他:“可是老道士说,世子殿下吃的药有些过头了。”
“迎头浇两盆凉水不就可以了,有必要吗!?你这是完全在诬陷我,你在败坏我的名声,你要不是战王府的下人,我跟你拼命!”
嬴陆气冲冲地将那名下人给踹了出去,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朋友们,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要说这名下人不开眼,那也是真的不开眼!
他一进门发现嬴陆的身旁坐着几人,可他想都没想要不要背着人说,张嘴就直接要这种解药。
嬴陆这次没发脾气那是真的,因为萧凌是他的好兄弟,否则这名下人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
“我,我真的不行了!”
书房内,萧凌扯着嗓子哀嚎。
老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前一个时辰,萧凌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当,这后面的一个时辰……属实是有点困难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小小哪根筋搭错了,愣是抓着他不松手,再加上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热浪,他也不可能摇头拒绝。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萧凌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瘦了好几斤,双手连拿起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啦!
正在这时,房顶的瓦突然被人掀开。
紧跟着,一盆凉水从屋顶上浇下来,正中萧凌的脑袋。
冰凉刺骨的凉水接触到脑袋的瞬间,萧凌体内的热浪瞬间沉寂下来。
眼望着小小一脸潮红,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不愿意松开,他直接将小小搂在了怀中。
凉水在身上蒸发还在散发着冷气,接触到小小的身体,小小的眼中也出现了片刻的清明。
“殿下!”
小小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连忙将脸埋在了萧凌的怀中。
可她也全然忘了,两人此刻也是一丝不挂,感受到不对劲,她又害羞又觉得丢人,最终只能够双手环抱着萧凌,把脸埋在萧凌的肩膀上。
如此温暖的怀抱,萧凌忽然有了一丝丝不同的感觉。
往日跟着那些花魁在一起,就算是心中的想法再多,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宁的时刻。
这……小妮子,好像也不差。
没准儿真的是个可以娶过门的好女人。
我在想些什么?
萧凌甩了甩头,忽的一笑,轻轻的搂住小小:“对不起。”
“什么?”
面对萧凌鬼使神差说出的一句道歉,小小满眼的不解。
至少在小小看来,她已经是战王府的人了,在殿下如何对待她,那都是世子殿下的事情,她只需要逆来顺受就好。
“没什么。”
萧凌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拉过旁边的衣衫,见小小要摆手拒绝,他轻声的说道:“世子爷可是难得的温柔,这样你也要拒绝吗?”
一听这话,小小安静的躺在萧凌的怀中,任由萧凌给她套上了衣衫。
……
卢国公府。
多日不曾露面的何无庸,此刻正跪坐在书房中。
卢国公端坐于书案另一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也不怪他这样的态度,如今的韩国公一家人,都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当年多么的嚣张,如今就多么的可怜。
韩国公府所有的产业缩水了八成,让他们引以为傲的韩妃,如今也被打入了冷宫,韩国公何信躲在家中闭门谢客。
就眼下的这种情况,何无庸来找他,还想着送一些珍贵宝物,让他帮忙想办法报复一下战王府。
这可能吗?
但凡是有脑子的人,此刻都不会和韩国公走太近。
“首宰大人,战王府此番做法如此……”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和资格吗?”
还没等何无庸把话说完,卢国公淡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自己去见崔硕和孙世,他们二人如今可有一些新的想法,带上你的东西,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是。”
有了卢国公指路,何无庸连连点头,抱起送来的几个小木盒转身就要朝外走。
“慢!”
可就在这时,卢国公出声叫住了他:“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是说让你从这里滚出去。”
此话一出,何无庸的脸色微微一变,可一想到卢国公是何等高人,他也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屈辱,抱着怀中的木盒缓缓的跪在地上,朝着外面翻滚。
直到翻出了卢国公府,何无庸面色阴沉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着脸朝自己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