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院中时,萧凌在院子中央扎着马步,直到午时艳阳高照,萧凌仍然在院中扎着马步。
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在疯狂的抖动着,脸已经出现了病态的白色,可他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桶。
既然说得出,那就应该做得到。
这短短的一上午,他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为什么要肩负起龙虎山的责任?
思来想去,得到的唯一一个答案就是史来壮无条件的付出。
即便他有一万个不情愿,他也应该在这个时刻坚定不移的将龙虎山放在自己第一目标的同等位置上。
就算是为了报答史来壮,他也应当如此,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懈怠。
“难!有时候我经常会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世子殿下突然之间如此,唉……”
院子角落,许虎坐在桌旁一边品着茶,一边感慨。
而赢陆则是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萧凌,脑中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
是哪一家的女子这么厉害?
居然让世子殿下这么努力的习武强身健体,难道加上那些药物都应对不来吗?
“他最近有没有接触女人?”
思来想去,嬴陆看了一眼许虎。
许虎果断的摇了摇头:“自从娶了小小夫人,世子殿下到现在为止,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位女子。”
“那才奇怪呢,难不成他看上的男人?”
“你再胡扯,我真的动刀砍了你!”
“虎叔怎么还是这么大的脾气?我不是怀疑吗?我又没说是真的。”
一听说许虎要动刀子,嬴陆立马咧嘴笑了笑:“习武是好事,不光强身健体,而且还有自保的能力,像世子这样的身份,出门在外没有你们这群侍卫的时候,不都得靠自己?”
“可是他这才刚开始,就这么高的强度,他的身体真的受得了吗?”
说来说去,嬴陆还是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院子这边,两人担心的厉害。
院子中央,史来壮的脸色也不好。
昨天晚上他以为小师弟是动了心思想要认真而已,可他没想到小师弟居然如此夸张!
“小师弟,老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像这样透支身体的去习武,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史来壮来到萧凌的面前,很小声的劝了一句。
萧凌摇了摇头:“如果这时候放弃,只会前功尽弃,我连这都坚持不下去,又怎么去成大事!”
“可是应该适可而止啊!”
“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面对史来壮的劝说,萧凌并没有接受。
其实对于这副身体的强度,他老早的就想改变,只不过这副身躯当初被酒色掏空的太厉害,而且年纪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这个时候再去说什么,每天晨练之类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带着自己,从头开始修炼,那只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害。
之前他不愿意跟着许虎一起习武,那是因为许虎是军伍出身,一身打斗的功夫都是从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要让他去教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只知道什么情况下该砍别人哪里最好,他根本不知道气息运行的规则。
也就只有像史来壮这样的真人在自己身旁才是最好的,既可以调息运气又可以修炼身体,主要是身体受到损伤的时候,史来壮知道怎么才能修复身体!
有这样的好机会摆在面前,他当然不能够放过,一切自然要做到最好!
史来壮看着自己实在是劝不动,只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嬴陆。
虽然他看起来不靠谱,可他至少知道萧凌最喜欢干什么。
感受到史来壮灼灼的目光,嬴陆笑了笑起身走到萧凌的身旁:“哥,你这样练不是给你师兄找麻烦吗?你要是把自己练废了,你师兄上哪儿去找一个更合适的人?”
“……”
“依我看,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让你师兄给你搞几副药,调养一下身子,咱们先去放松放松,凡事都得劳逸结合嘛!”
“……”
“闻香楼最近新来了一个花魁女,你不想去看看吗?那可是肃亲王的地盘,淼淼的事情都还没有完结呢!”
嬴陆说了前几句话,萧凌都没有任何反应,可他一提到闻香楼的事,萧凌立马站直了身子,将两个水桶丢到了一旁。
“现在外面的人可都是怀疑你派人把淼淼带走了,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这样去想吗?”
一看萧凌有了反应,嬴陆连忙趁热打铁,跟着又补充了几句:“咱们现在去闻香楼点名就要淼淼,一定可以洗脱这个嫌疑!”
“说的对呀!”
萧凌扭回头看着嬴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淼淼的事情现在没个完结,可是肃亲王这样对付我,我到现在都还没对他有什么表示呢,收拾东西等会儿就去闻香楼。”
“好!不对,等会儿?”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一听到这句话,嬴陆当即翻了个白眼,回到桌边自顾自的坐下喝茶。
萧凌要是想洗澡换身衣服,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够的。
……
皇城。
乾清宫。
李仪毕恭毕敬的跪在点中央,武帝坐在御书案后面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父子二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武帝先打破沉默。
“战王从来都是两份情报,一份送到皇城之中,一份送到战王府,萧凌怎么会不知情?”
“儿臣确实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句话,他说他是真的不知情!”
“太后大寿之日他打算准备什么样的寿礼?你跟了他这么久,他仍然对你存有戒备心吗?”
听到如此模糊的回答,武帝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不信任。
即便是亲儿子跪在面前,他也仍然心存怀疑:“去好好的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准备什么样的寿礼。”
“是!”
李仪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他知道问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只不过是父皇试探一下自己有没有跟萧凌同流合污的做法而已。
父皇从来不会顾及父子之间的情谊,他心中想着的只有权力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