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中期,西北地区主要设立一些军事单位用于防御北方的威胁。在山脚下有很多村庄,赵家村就是其中的一个。在村的西边有一户人家。
“小虎,小虎,你去哪儿啦”,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看起来30岁左右。她来到屋子外面左一看,右一看,不见小虎,她走进院里看到小妹自己一个人在玩儿。
“小妹,你看到你阿哥去哪儿了吗”,小妹看上去五岁左右,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我看见阿哥跟村里的肖三他们去山脚下玩儿去了”,说了小妹看着在院里的母亲。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小妹的母亲埋怨道,“你去把你阿哥叫回来,我去铁匠铺把你阿爹叫回来,都午饭时间了,不知道一个个的在想什么,饭都快做好了,快点,别再路上耽搁了”边说边向铁匠铺走去了。
小妹也迈着自己的小步快速的向山脚下走去了。她很快就找到了小虎“哥哥,快回家,阿妈把午饭做好了,就等我们回家吃呢”,显然没有人回应小妹,在山脚下四五个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在一起玩儿,“赵小虎,阿妈叫你回家”,小妹再次向他们叫,“小虎,那边好像你妹妹在叫你”,一个男孩指着小妹方向说,“知道了”看上去有点英俊的一个男孩起身向小妹方向走过去了。
“阿哥,走快点”,“来了,来了,就知道催,我还没玩够呢”小虎牢骚道,“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玩儿吧”小虎向朋友们一边挥手一边说到。
“叫我干嘛”他向小妹走近说到,“阿妈叫你去吃午饭”,“知道了,走吧”,走了一会儿小妹喘息地说“阿哥,我实在走不动了,可以背我走吗?”,她后面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像是在撒娇,“你就知道欺负你阿哥是吧”,小虎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蹲下来背了小妹。
可能是他们吃的饭不算太好,没有太多的营养,所以小虎,和小妹都很瘦,所以小虎背小妹走完全没问题。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走,就知道兄妹之间的感情贼好。
他们很快就到了家,一进院里,小虎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儿,不用说,这肯定是他们母亲做的饭的味道,“阿妈我们回来了”,他们跑进了屋子里,一个看起来35岁左右,身体有点壮大,但不是很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快坐,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呢”,赵氏端着稀米饭走了过来,然后又端过来了两盘野菜,“家里没有其他吃的吗”,赵天看向赵氏说,是的,赵天是他们爸爸的名字,赵氏摇了摇头。
“我这个月的工钱也快发了,到时候买点好吃的给孩子们补补”,赵天看着瘦小的孩子们说,赵氏也点了点头,“不用的,爸,我一个大男孩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如果要买的话买给小妹就好了,”小虎摸着小妹的头发说。
虽然他们的日子过的非常难,但他们两口绝对不会亏待两个小孩儿,有什么好的总会想着他们,而且他们也不会重男轻女,同样关心小虎和小妹。在那个人人都会重男轻女的年代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
赵天他们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让小虎去私塾念书,因为在这个年代像他们这样人只有通过读书考功名才能改变生活,自己已经无法通过念书去考功名,在这个年代女子也不能考功名,他们全家人把希望寄托在了小虎身上。
当然,赵天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有机会,他也让小虎去念私塾,虽然考不了功名,也让他念书,但奈何他连小虎念书的钱也凑不起。幸好,他有一个哥哥识点字,平时有时间他让小虎去哥哥那边识字,小虎也非常机灵,他已经学会了一百多个字。
赵天他们总共八个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老三,他还有两个哥哥,三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小虎去学字的是他二哥。他的兄弟姐妹基本嫁的嫁,娶的娶,在赵天父母面前就剩下七弟和八妹,其他都分家了。
赵天很想让小虎和自己一起去学点手艺,毕竟他自己在铁匠铺打工,这样也方便照顾小虎,但他一方面心疼小虎吃不消那里的苦,因为他知道铁匠干的这个事儿太辛苦了,另一方面他担心如果去了铁匠铺会耽搁他去二伯那里识字,所以他也没有提这个事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赵天去铁匠铺打工,而小虎小妹则和自己的伙伴们玩耍。直到有一件事的发生打破了这个平静,小虎快速跑进院里,什么都没说,进自己卧室反锁了门,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阿妈我哥怎么了”小妹看向赵氏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问一下,好不好”,赵氏平时说话很温柔,尤其是对孩子们。咚咚咚,赵氏敲了敲门,“小虎,开门啊孩子,你怎么了”,咚咚咚,依旧没有回音,“小虎,小虎”赵氏大声的叫了几次,小虎依旧没有打开门,赵氏看起来很紧张,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因为她一个弱女子也打不开门。“小妹,你在这儿看一下你哥,我去铁匠铺叫你爹回来”。
“好的,阿妈”。
赵氏快速跑出去了,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赵天和赵氏走进了屋里,“逆子,快开门”,赵天快速敲打了屋门,“有什么话出来再说”,明显,赵天生气了,“是啊,孩子,有什么事出来和我们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赵氏旁边附和道。
“那我出来了你们不许打我骂我”小虎小声的说,“你先出来,先给我听听你在外面做了哪些好事”赵天大声的说。小虎卧室的门慢慢的开了,是的,小虎出来了,他刚出来赵天向他走了过去,看样子免不了一顿毒打,这时赵氏挡在了小虎的前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就知道打,打了孩子就能解决问题吗?”。
赵氏向小虎使了眼色,好像暗示他向爹爹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小虎平时很机灵,很快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我和小伙伴在一起玩儿,不小心把赵朗堆在稻田旁边的稻草烧没了”。“什么,你没事去那儿干嘛呀”,赵天明显急了,因为他知道烧了别人的东西肯定要赔钱,但他们家庭的情况实在承担不起给别人赔钱,他们自己的日子过的也够呛的。
“你慢慢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天向小虎看了看说到。
“当时我和肖三他们在稻田旁边玩耍,有人说去那边稻草玩捉迷藏,然后我们都去了,玩了还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着火了,我们一看的确着火了。我们当时很怕,也不知道谁放的火,我只看他们聚在一起说话,然后他们说这个火是赵小虎放的,说完就跑了”。
小虎看起来很害怕,然后什么也没说,“你说实话,那个火是不是你放的”,“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可以发誓”,小虎举起了右手说到。“谁要你发誓了,如果确实你没放的话,那肯定是被他们给害了”,赵天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