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面见圣上

翌日清晨,袁隗带着徐荣求见刘辩。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袁隗神色凝重。

“袁爱卿有何事?”

刘辩问道。

“臣要弹劾董卓!”

徐荣上前一步,高声说道:“董卓强抢民女,杀人灭口,罪恶滔天,臣请陛下明察!”

刘辩闻言,脸色一变。

他虽然早就知道董卓跋扈,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刘辩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缓缓说道:“董卓手握重兵,朕……朕现在还动不了他。”

徐荣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语气却不禁带上了一丝讥讽。

“陛下圣明,果然深谋远虑。只是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动得了董卓?莫非要等到董卓权倾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

刘辩脸色一沉,心中也有些不悦。

徐荣话里带刺,分明是在指责他无能。

刘辩说:“朕又何尝不想?董卓狼子野心,朕岂能不知?只是徐爱卿,你太冲动了。一头猛虎和一只被折断腿的猛虎,哪个更容易杀死?”

徐荣闻言,心头一震,他明白了这位少帝的野心。

刘辩并非懦弱无能,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将董卓一举击溃的时机。

刘辩温和一笑,拍了拍徐荣的肩膀。

“徐爱卿忠肝义胆,朕心知肚明。今日之事,是朕思虑不周,还望爱卿莫要放在心上。”

徐荣正要开口,却听刘辩身旁的小顺子尖声道:“奴才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辩笑道:“顺子,但说无妨。”

小顺子转向徐荣,躬身道:“徐大人,您可曾想过,那日董卓在朝堂之上,为何没能杀了您?”

徐荣一愣,答道:“那日多亏袁大人仗义执言,这才保住了下官性命。”

小顺子又道:“大人可知,袁隗大人为何要帮您说话?实则是陛下暗中示意,袁大人才为大人解围啊!这几日,陛下更是派了暗卫日夜守护在您府上,唯恐董卓对大人不利。大人今日却如此揣测陛下,若是奴才,只怕也要心寒不已了。”

徐荣闻言,心中一紧。

他只道是袁隗惜才,却没想到背后竟是天子庇护。

念及自己适才的无礼之言,不禁羞愧难当。

徐荣听闻小顺子一番话,羞愧难当,连忙跪倒在地,向刘辩请罪道:“臣愚昧无知,错怪圣意,还望陛下恕罪!”

刘辩连忙上前将徐荣扶起,温言道:“徐爱卿快快请起,朕知道你也是一片忠心,只是这董卓权势滔天,我等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徐荣感激涕零,哽咽道:“陛下圣明,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次日早朝,董卓昂首阔步走进大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徐荣。

董卓心中暗想:经过昨日之事,这徐荣必然心生畏惧,不敢再与自己作对。

想到此处,他不禁得意地摸了摸胡须。

孰料徐荣今日神色如常,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清澈,丝毫不见畏惧之色,与往日并无二致。

董卓心中疑惑,难道这徐荣当真不怕死?

少帝和何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大殿,群臣山呼万岁,声震殿宇。

待二人落座,刘辩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他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最终落在董卓身上,语气平和地说道:“董卿,朕听闻凉州战事吃紧,边关告急,不知董卿有何良策啊?”

董卓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凉州叛军猖獗,臣已调集精兵强将前往平叛,不日便可凯旋而归,还请陛下放心。”

刘辩微微颔首,又道:“如此甚好,只是军饷粮草可否充足?朕今日早朝之前翻阅国库账簿,发现如今国库空虚,恐怕难以支撑大军长久作战啊。”

董卓闻言,心中暗喜,正愁找不到理由伸手问朝廷要钱,如今刘辩主动提起,岂不是天赐良机?他当即躬身答道:“陛下圣明,臣正为此事忧心忡忡。凉州战事紧急,将士们浴血奋战,若是军饷粮草不足,恐怕会影响士气啊!”

刘辩眉头微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董卿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董卓眼珠一转,朗声道:“臣斗胆,恳请陛下允许臣调用皇家内库的财物,以解燃眉之急!”

刘辩闻言,故作惊讶道:“皇家内库?董卿,这可是历代先帝积攒下来的财富,轻易动用,恐怕不妥吧?”

董卓正欲开口劝说,却听刘辩话锋一转。

“不过,为了平定凉州叛乱,保障边疆安宁,朕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这内库钥匙嘛……”

刘辩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飘向何太后。

“如今由太后掌管,还需太后定夺。”

董卓暗骂一声小狐狸,竟将难题推给了何太后。

他只得将目光转向何太后,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还望太后以大局为重。”

何太后神色淡然,缓缓说道:“哀家也听闻凉州战事吃紧,若是军饷不足,确实会影响士气。只是这内库乃是皇家重地,轻易开启,恐有不妥。”

董卓心中焦急如焚,正要开口,却见何太后继续说道:“不如这样,董卿先拟定一份详细的军费开支清单,呈报上来,哀家与陛下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董卓无奈,只得答应下来,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在清单上做些手脚。

退朝之后,董卓立刻召集李傕和吕布,商议如何拟定军费清单。

“这小皇帝和太后一唱一和,分明是想刁难我!”

董卓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一阵乱颤。

李傕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息怒,这军费清单,咱们自然是要往大了写,能多捞一笔是一笔。只是这数额也不能太过离谱,否则容易引起朝臣非议。”

“所言极是。”

董卓点点头。

“那依你之见,这数额该如何拟定?”

李傕眼珠一转,阴恻恻地笑道:“不如就写个五十万两黄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