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侧妃入府
- 将病弱太子纳入后宫后,我杀疯了
- 步月殇
- 2490字
- 2024-12-26 02:17:07
“国公?”仇鸢不解,这人看着她发呆做甚?
向阳初终于回过神,对面女子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他只能呵呵干笑两声来掩饰尴尬。
“没什么,只是在下久仰仇将军大名,今日难得一见,便想来打个招呼。”
他虽是这么说,可仇鸢却半信半疑,向阳初年仅二十便能坐上申国公之位,可见他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国公谬赞了。”她姿态恭敬,但声音中却没什么兴致。
连着赶了数日的路,仇鸢此刻浑身疲惫,也没什么闲心思再同他周旋。
可偏偏向阳初就像看不出来一般
“将军初来乍到,恐怕在皇城中亲信甚少,不过,我倒是想同将军交个朋友。”
话音未落,他从里怀掏出一个样式别致的玉佩。
“以后不论你有何难处,皆可凭此物来申国公府寻我。”
仇鸢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好给弄迷糊了,猜不透这国公爷脑子里打的究竟是何算盘。
“国公爷何出”
“哎!”
她话才刚问到一半就被向阳初挥手打断。
“我如今才是弱冠之年,比你也长不了几岁,就别再叫什么国公爷!”他说话时的嗓音低磁又好听。
仇鸢还想再说什么,可向阳初却直接不由分说的将玉佩塞进了她手中。
“既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不如,你就叫我承晏,我叫你阿鸢,可好?”
承晏是他的表字。
向阳初眼眸明亮,面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第一次见面就叫小名,这人长得一副端正模样,怎会如此厚脸皮,况且谁答应他要做朋友了?
仇鸢被他这话惊得止不住向后退去。
手里的力道送了,原本虚握在掌心的云纹玉佩随着落下,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却在要即将四分五裂之时又被人堪堪接住。
仇鸢心中一惊,瞧着正低下身子去接玉佩的向阳初,只觉得喉咙干燥一片。
“国公……”
向阳初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用袖子擦了擦玉佩表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再一次递给她。
“阿鸢,这一次定要拿稳了。”
他英俊的脸上挂着平静的浅笑,却莫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
皇城昨夜才下过雨,马蹄哒哒的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水花。
城西【太子府】
谢怀谨厌烦深规,因此鲜少在宫中住,即便是偶尔外出游历归来也是在太子府待着。
太子常年在外,因此这府院虽大,可里面的佣人却不多。
知晓今日会有未来的太子侧妃住进来,那些婢子早早的就将南苑的卧房收拾了出来。
“侧妃娘娘,您便先在这沉香阁住下吧,其他事宜待到殿下回来后再做定夺。”领路的嬷嬷垂着头,说话时的态度还算是恭敬。
眼前的屋子整洁,一看便知是被人精心收拾过的
刻着芙蓉纹路的窗户半开,细碎的日光透过缝隙照在绣满金线的屏风上,紫檀木的高几上摆着价值不菲的瓷器玉瓶,整间屋子看起来都雅致得很。
仇鸢对这些外在之物并不在意,困意袭来,她冲着那嬷嬷随意点了点头。
“我还不是什么侧妃,你们不必以娘娘相称。”
“是,仇将军。”嬷嬷改口很快。
这老嬷名叫素秋,是宫中的老人了,在主子面前察言观色很是厉害。
“想必将军一路舟车劳顿也乏了,那老奴便不多打扰了。”
“辛苦了。”
仇鸢低声道谢,待素秋嬷嬷弯着腰退出了房门后,她才缓步朝着里间走去。
床榻上,青色的锦被柔软,还泛着淡淡的芙蓉香气。
一番沐浴梳洗过后,仇鸢似是褪去了一身的疲惫,她换上佣人准备好的淡粉色中衣,一边系着腰间的绑带一边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墨发在后背披散开,被水汽蒸腾过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仇鸢抬手拭去锁骨窝里的水珠,目光触及桌上摆着的云纹玉佩,她的步子渐渐停下。
想起今晨在宫门口遇见向阳初时的情形,她好看的眉毛下意识的蹙紧。
她确信自己与这位申国公从未见过,即便是十年前仇府还在时,她也并没接触过向氏一族的人。
可今日向阳初的表现实在是奇怪,她将玉佩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
难道是这人与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可十年前向阳初才不过就是个黄毛小子,又能有何牵扯?她心中暗暗思索着。
秋日里,天气有种刺骨的凉,仇鸢一身素纱薄衣,刚洗过不久的发梢偶尔还在往下滴着水,在地上站得久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冷。
她入行伍十年,身体素质不是常人能比的,可自江州那次淋了雨后,她为了回京又甚少停歇了奔波了数日,如今只觉得浑身都不大好受。
她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将所有心思都抛诸脑后。
圣上在朝臣面前钦定她指挥使一职,而后日便是她去玄武营任职的日子了,皇城不同边塞,她担此位本就有不少人反对,到时上了任恐怕还有场硬仗要打,如今还是要养精蓄锐才是。
“罢了,还是先睡一觉吧。”她将玉佩又放回桌上,揉着后颈慢悠悠的上了榻。
屋中的呼吸声逐渐均匀
沉香阁的床榻软乎乎的,帘帐散下,遮挡住一些日光,幽暗的环境下,脑中有困意袭来,仇鸢很快便沉沉睡去。
半日的时间眨眼便过,深秋的落叶夹杂着丝丝冷意,竟不知从哪儿来的许多鸟站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屋内的人依旧睡得香甜
素秋站在院中没再继续向前走,侧妃入府,她们这些下人紧张得很,早早的就备好了饭菜,可仇鸢睡得正起劲儿,她们也不敢过去打扰。
……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青砖小路上一片亮堂。
马车在府外停住,车帘掀开,一入眼便是门外两座庄严的石狮子。大门漆黑,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的匾额,夜色中,太子府三个字尤为显眼。
谢怀谨缓步下了车,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是今日傍晚才到的皇城。
“殿下,这真的行吗?”宋宵胆子还是有些小。
谢怀谨回了皇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宫中复命,反而是绕远先回了太子府。
“你怕什么?父皇擅自给孤定下婚事,此刻没准儿正心虚着呢。”
“行了别废话了,快进去!”
他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宋宵,不明白他跟着自己混了这么久怎么还是畏首畏尾的。
夜色中
门口的守卫见着他像见了鬼一样
“太,太子殿下……”
见他提前回来了,侍卫大惊失色,连瞌睡虫都跑走了不少,刚要进去传话就被谢怀谨拦了下来。
“不必准备,孤直接进去便是。”
他还不知道侧妃已经入府一事。
谢怀谨淡笑着拍了拍侍卫肩上的灰尘,随后敛下眸子,背着手直接进了大门。
府内的佣人还未来得及添置,太子住的兰苑太大,如今还没完全收拾出来。
宋宵打开屋门,只见榻上的被褥已经不翼而飞,多半是被佣人拿去洗了,还没有换上新的。
他转过身对上男人无奈的脸色,挠挠头笑得讨好。
“殿下,咱们提早回来了两日,府内还没收拾好呢,不过方才路过时,属下看旁边的院子倒是整洁,要不然……”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离兰苑最近的院子便是仇鸢住的沉香阁了。
知晓这件事不怪府内下人,谢怀谨低头捏了捏眉心。
“罢了,那就先去沉香阁凑合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