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无情者最有情

“你刚刚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记得你，小雪。”

我曾经是你

大叔的话冲击性很强，林雪一时间吸收不了如此多的信息，她怔怔地吐出一句话

“什么叫你记得我，在我们几次活动前还有过见面么？”

我需要解释

她在逐渐接纳他的话，他的完美在这一刻起说得通了。

“我说过我从刚才起对今晚就没有准备了。”大叔耸耸肩，他刚披的男士睡衣被撑起来一角，搁平时他会注意到的，林雪看着大叔发呆。

“事实上，今晚应该是我撑着雨伞送你回去，起码我认识的刘林会这样。”

“你认识的刘林吗？”

林雪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那你是谁？”

“我是刘林”

他抿了一口开始变凉的红茶

“只不过在我是刘林之前就已经有刘林了”

林雪的小脸被疑惑爬满。

“你可能现在不理解，但是我曾经经历过你的一生”

他顿了一顿，留给林雪一些时间思考。

“在那一生中，也有一个刘林，他同样无所不知…”

“就和你现在一样么？”林雪打断道。

“是的”刘林说“凭着记忆和经验”

“你想象不到我所知道的东西有多少，我甚至疑惑我身为人类的大脑竟然能够支撑我记得这一切。”

“我现在背后竖了几根手指？”林雪把手藏起来，问道。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爱，此刻她也没有卖萌的打算，她认真的想要测试。

“我说过，我从刚才跟你坦白起，今晚往后就没有什么准备了。”

他盯着女孩的眼睛

“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背后的手握着拳呢”

“应该说是我对我的了解”大叔自言自语补充到。

“不过这样太奇怪了，所以我不准备拿样品”

女孩小嘴张的圆滚滚，伸出自己握的紧紧的手。

“别握这么紧，你知道你的右手有旧疾，过会就会开始痛了”

他真的知道！女孩早已说不出话来，此刻瞠目结舌，两眼呆滞。

“这次呢？”

“别闹了，小雪”

被一声小雪喊了回来，林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我的感觉吧”

“当然知道，春心荡漾，听到我的名字就会心跳加速，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说着，大叔放下手中的杯子，细致的不明材质的瓷制物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起身贴近林雪，看着女孩动人的双眼，越贴越近，直至女孩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像在照镜子一样”大叔煞风景的一句话让心声被揭露的女孩脸上稚嫩的红快速退散。

“我才…”

女孩的话截然而至，大叔耍流氓一般吻住女孩的唇，两相交接之间，女孩感受到对方的舌头在轻柔的顶住她的牙齿，心脏里有数不清的小鹿，头在发热，下意识的松开牙齿。

这一下大叔便得以进行他的深吻，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就放在女孩的脑后，女孩感受着前后的温暖与包裹感，像小猫一样与大叔越贴越近，逐渐不分彼此。

良久

大叔松开自己的控制，虽说是强吻，但其实他太知道眼前女孩的性格秉性，之前她很喜欢这样的动作，而且女孩也没有抵抗。再说大叔经历过不知几何的人类经历，所有人类已知的东西他都有所知，简单的法式湿吻更是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这算是表白么？”女孩问道。

“不算”

我在测量我对你的感情

大叔是第一次经历刘林的人生，而他对于其他人的经历的体验对他而言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不分前后，但是又通过某种奇特的互不影响的方式同时经历人类物种的一切，最终所有记忆合于一处。

但是刘林不一样，他能分辨出他是在经历过所有其他人生的前提下成为刘林的，这花了他3年时间才辨清，他现在并非在经历，而是在操纵一个躯体。

尽管他知道世间最快速的跑姿，尽管他清楚世间最优雅的步调，但他依旧用了很久才学会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最笨拙的爬行。

…

“很奇怪”大叔说道

“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女孩问

“就是喜欢的感觉”

大叔和女孩的距离很近

“我不喜欢你”

大叔的语调还是很温柔，令人放松，然而他的话却让女孩发愣。

不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孩想。女孩也是冰雪聪明，她想了会，问道。

“你想知道刘林为什么这样做是么”

“是的”大叔短暂停住，他知道女孩是聪明的，而他也没想遮掩自己的目的。

“我想知道我在经历你的一生时，那个刘林是怎样的，他在想什么，还有，如果我还没有成为他，那么谁是他？”

大叔看着美丽的女孩

“还有，我想弄明白…”

他的话也被打断，打断他的是女孩的巴掌。

女孩想说些什么，但大叔看得出她会忍住的，果然，女孩什么都没说，扭身离开。客厅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女孩沿着来路出了府邸。

刘林没有出来送她，他让司机送她回学校，女孩拒绝了司机的请求。

刘林坐在沙发里，他特意选择的这一套沙发，事实上所有的家具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丰富的设计经验以及难以企及的审美使得他设计家居环境得心应手，结果证明他就算仅看设计水准也能称得上是世界最顶尖的设计师。

他陷在沙发里面，沙发很软，高档的品质，像是在松软的蛋糕里一样，他在思考些事情。

他似乎使得林雪和刘林的命运变更了很多条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