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感觉他们很大可能进去也就只是送死罢了,但是也是令他刮目相看,毕竟曾经有很多比他们强大无数倍的强者,依然是没有那个胆量决定得如此坚决,毕竟所有修炼都来之不易,很多人都还想好好享受人生的。
“好小子,既然决定了,那我也就不拦你了”麒麟双脚一拍湖面底下便迅速升起各种各样的建筑。
这个建筑之中最惊奇的就是麒麟身后的一处巨大天梯,这长长的天梯将麒麟身后的湖面彻底覆盖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天梯前面有4根与这麒麟相近大小的支柱,支柱顶上撑着一块门楣,门楣的牌匾上写着青云门三个字,看来这就是遗迹曾经的名字了。
那坚韧且古朴的支柱和那充满力量感的门匾,无不透露着这青云门曾经的强大。
“为了强大的力量,拼了!”
这青云门身为上古遗迹也是有很好很强的威慑力,墨河出发前再次为自己打气一番。
另外两人身为墨河的贴身随从也是并没有什么怨言默默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脚才刚踏在那古朴的台阶上龙腾紫烟萧,漫雾迷人眼,伸手不见五指,犹如天境亦如地狱18层。
“殿下!殿下!”
两名侍卫着急的喊着他们家的殿下,在这里排雾弥漫,就如黑夜一般,只不过黑夜阻挡是黑色的,这白雾阻挡是白色的。
“我在这呢!”
那两名侍从连忙伸手去探,声音能听到,而且也能触摸到殿下就在他们的眼前。
要不是如此真实的触感,他们不会相信这眼前这白茫茫的一片会有着人。
眼下看来也就只能凭感觉一阶一阶摸索了,就凭现在这视野除了这样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们现在凭着感觉慢慢的往前摸索吧,这估计也是考验的一部分,你们两个拉住我的衣衫,现在这白雾弥漫的千万别走丢了。
才往上踏了一步墨河就感觉到好像踩空一般,但又明显的触感是往上踩的。
一种真真假假的眩晕感,似坠似飞般墨河下意识的向前挥舞手臂。
他感觉到身后扯住他衣衫的力量没了,将手臂向后挥舞,他摇晃摇晃脑袋,他竟然不记得后面两人是刚才消失还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扯住墨河衣衫的两名侍卫也是如同墨盒一般似坠似飞的眩晕感便感觉手掌一空。
顿时两人同时都是感觉心慌慌的着急感,着急的喊道:“殿下!殿下!你在哪?”
这时墨河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连忙回应道:“我在这里!
墨河同时伸手向声音发来的地方摸去,那两名士兵听着声音就在眼前也伸手向前摸去,只是无论怎么挥舞手臂面前都是如同空气一般。
能明显的听到声音就在眼前却无法触摸到彼此,这简直就像变成了灵魂一般。
“我懂了!我懂了!这种情况我从父王的一些古书中是有所了解过”
“现在我们应该处于不同的镜像空间之中,镜像空间有两个端点,我们进来的时候应该是镜像空间的进来的端点,只有走到出去的端点才能见到彼此。”
听到这里侍从可是有点慌张了“现在这样白雾弥漫的,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出去的端点?”
“别着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是一排长长的阶梯?”
听到殿下这样的一个疑问那侍从感觉懂了“殿下你是说,我们只要走到阶梯的尽头就是镜像出口的端点。”
“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已经进到了这里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确实,哪怕阶梯的尽头不是出口,也只能认为他是出口了。”
侍从认为他们殿下说的对,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要坚持走下去,况且如今也只有这个选择了。
“现在接着出发吧,记住啊,殿下我在阶梯的尽头等着你们。”
“不错嘛,一下子就猜到了考验的题目。”
在外面的麒麟看着里面的情况也是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不过光知道题目可不行,小子要得成功通过啊,那幻境可是会直击你的心灵。
墨河再次向前迈出左脚,这次犹如天旋地转般好似经过360度旋转一样感觉眼花花的,身体不是向左倾,是向右倾像是要摔倒一般。
墨河连忙挥舞手掌拍打自己的脸部“清醒!清醒!”
在这样的环境下漠河即使是拍打自己也毫不留情,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脸上使得他瞬间清醒了很多。
向前迈出右脚,刚踏上右脚脑子里便回忆起过往云熙。
那些年他在漠北做王子的时光,他骑马驰骋在故土的疆域上好不快活,他陪父王痛饮美酒时的欢乐仍然历历在目。
他感觉到他所经历过的已经是常人一生难以企及的乐趣了,还有什么追求呢?为何现在还在这么苦苦支撑?
“对呀!我现在苦苦支撑是为了什么?”
“人间美暖冷热,早已经经历过遍即使现在死去我已美满。”
“不!不对!我苦苦支撑是为了什么?”
“苦苦支撑是为了复仇,我要复仇,国仇家恨我又岂能在此放弃,未能完成复仇人生又怎能美满?”
顿时间刚才那般思想便如镜像破碎般从他脑子里消失,消失的疼痛感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线。
犹如敲骨取髓般的疼痛感,使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脑袋,死死按住自己的每一处肌肤,左膝单膝跪在自己脚下的台阶。
“啊!啊!复仇!我要复仇!”神经的刺激下,让他的意识里仅仅留下复仇两字。
在他不知不觉间,在他左膝跪下台阶时便已经迈向了下一阶的台阶。
“啊!哈哈哈~”
在墨河不远处,朝来唏嘘的嘲笑声。
墨河抬头望去,只见此人穿着璀璨夺目的黄金龙袍,那龙袍之中的黑色金龙栩栩如生犹如活过来一般,冠冕亦是金碧辉煌,璀璨夺目。
即使墨河并没有见过大宋皇帝长什么样子?他现在凭感觉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宋帝那狗皇帝。
那一声声的嘲笑声传入墨河的耳中犹如针针入骨般疼痛难忍,他恨不得现在就以其肉为食,以其血为饮。
下意识的便要冲上前将其头颅砍下,但他回想到逃亡这一路来他的无能,使得他突然间的冷静了起来。
自己身边的侍从死的仅剩两人,在逃亡上的一路追杀他所能做到的也是微乎其微。
他回想着墨白驹的喝责声,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也只能像个懦夫一样逃跑。
他也想过做个真男人,奋勇无惧的朝敌人冲锋,但他办不到,现在的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