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娇娇入怀,暴戾九千岁失控沉沦
- 不吃盐的猫
- 2426字
- 2024-12-20 20:03:51
我是权倾天下的九千岁萧墨然豢养的金丝雀。
他被新皇斩首示众,我也死了,穿越到了他的十八岁。
在他被净身前,我拖走了他:「再挣扎,就把你嘴巴亲烂!」
萧墨然:???
1.
新皇登基,第一个杀的就是九千岁萧墨然。
在萧墨然被斩首示众的第七日,我也死了。
我没想到会真的死。
不过在抱着萧墨然的头颅,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七天七夜后,我太渴了。
从封妃的圣旨和鸩酒中,我选了后者来止渴。
可狗皇帝赐的毒酒质量太差,我疼彻百骸却一直不死。
我紧紧抱着萧墨然的头颅,在地上挣扎了一天一夜。
视线已然模糊不清,却到新帝孟泛幽幽怨怨的声音:
「昭昭,为了一个阉人,值得么?
「朕哪里比不得他?
「只要你乖乖听话,朕可以给你吃解药。」
听话?笑话!
本公主何时听过你的话!
「滚!你哪里都比不过他!」
我笑的很疯癫,一口血吐在了他无耻至极的脸上,死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再醒来竟然回到了十年前。
这日,我刚刚及笈,穿着最华美的衣裳,笑的如同最娇嫩的花朵。
好怀念这时的我,还不懂得阴谋诡计,不懂得人间疾苦,更不懂得人心险恶。
这时,父皇还没有生病,没有变得昏庸无能;
这时,母妃还没有被诬陷害死,而我也还是个有点话语权的公主;
这时,萧墨然也不过刚十八,还是个完整的男子。
我记得他曾跟我说过。
就是我及笄这天夜里,他把自己送进了宫,做了太监。
他躺在净事房冰冷的榻上,隔着窗户看着父皇为我点燃的烟花,疼的锥心刺骨。
他说,他一直想见见,被皇帝宠爱有加的小公主,长得到底有多美,有多娇。
后来,他偷偷见到了。
却发现世间万物,都在那一瞬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说的时候,萧墨然神色恍惚,手指在我光洁的皮肤上游走:
「如果,臣不是阉人,定能让昭昭更幸福吧?」
我娇弱无骨地勾着他的脖子,含住他软糯的红唇,不许他再说自己的坏话。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父皇最信任的西厂厂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说,有不计其数的官员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我本以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和一直妄图占我便宜我的老公公,一样恶心猥琐。
可当我看到他时,才知道,什么叫做谪仙一样的男儿。
萧墨然一身黑衣劲装,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仿佛睥睨众生。
他的脸上明明是笑着,却冷漠得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他与我见过的王公贵族皆不相同,与那群又老又臭的阉人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日,他一脚踹飞趴在我身上乱啃乱摸的老太监。
那狗东西一边吐血,一边骂骂咧咧。
当他看到萧墨然后,吓得浑身哆嗦,直接尿了裤子。
头顶上失了三魂,脚底更是下走了六魄,话都说不利索,只会磕着头求放过。
萧墨然却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语气平淡,却冷的像是过了一层薄冰。
「来人,把这畜生给公主殿下剁了!
「记住!
「要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刮着剁,千万别让这老东西死得太快!」
底下的人立刻将那老东西拖到了庭院。
而萧墨然却小心翼翼地帮我把凌乱不堪的衣衫穿戴整齐。
覆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肌肤,引得我微微颤栗。
他的目光变得更深,喉结滚动,却一句话也不说。
没有安慰,没有可怜,只是像普通奴才伺候主子那般卑微。
他低着头搀扶着我在庭院中坐下,站在我身后,与我一起观看那老东西被切割成肉泥。
他哀嚎阵阵,我的身体在颤抖着。
一滴血突然飞溅到了我的额头,我刚要伸手去擦。
却被萧墨然笑着挡住了:
「这种腌咂之事,让臣来做。莫要脏了殿下的玉手。」
可是,等他看到我手上丑陋不堪的冻疮,和层层交叠裂开的血口子时,眼神瞬间冷了。
他却没有问。
只是温柔又细致地帮我擦掉血迹:
「殿下怕了么?」
我看向他,勾着嘴角摇了摇头。
肮脏的人心才最为可怕。
这些狗奴才在皇后的指示下,平日里就对我百般刁难。
今日竟然敢将我锁在殿内,让这个老东西玷污我。
我恨不得自己亲手剁了那个畜生!
「谢谢厂公大人替我报仇,这样的结局,我很满意。」
他勾起红唇,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样就满意了?公主想不想要更解气?」
我不傻,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可以帮我出头惩治这背后之人。
是啊,如果他愿意,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护住我。
但那必然要有一个身份。
我知道,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看向萧墨然,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公主长大了,比当年更美了。」
他的目光太灼热,我的心跳得有些快了。
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握紧拳头扬起头强装淡定:
「就准然哥哥伺候本公主。」
他笑着横抱起我,进了寝宫。
2.
萧墨然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只是细细地帮我把手上涂满药膏,又把破旧的宫殿焕然一新,送来了各种绫罗绸缎、稀世珍品,还找了可信的奴才来伺候我。
我重新过上了公主应有的体面生活。
不过,听闻那夜,皇后娘娘收到了十盘厂公大人命人特别制做的肉丸子。
里面还有两颗滴着血的眼珠子。
萧墨然就站在那儿,笑着请她必须吃完,否则后果自负。
皇后哭着吐着吃完了,却在整一年里都卧病不起。
开春,她人便没了。
好啊,母妃的仇和我的恨终于都报了。
我高兴地在院子里点了烟花,给母妃烧了许多的纸钱。
因为有萧墨然护着,宫里再没人敢欺负我。
我活的比最受宠的时候还风光。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可萧墨然却总是对我毕恭毕敬,甚至还要给我招驸马。
我冷笑着说好,他竟然咬着牙命人送来了十几幅画轴!
说,全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富家子弟。
好,很好!
我看!
我细细地看!
每一个,我都去见了。
相谈甚欢!
可每一次,我都能看到他铁青着一张脸,躲在阴暗角落里注视着我。
却又在目光将要触及彼此时,消失不见。
呵,我就看他能忍到几时!
可,终是我忍不下去了。
那时还是世子的孟泛像个臭泥巴一样黏着我!
今日送金,明日送银,天天要见面!
一见面就要动手动脚,还说今生非我不娶!
可我看到他就反胃!
每次都落荒而逃。
我感觉到某人在暗中的喜悦,恨得牙痒痒!
终是我先开始的。
那夜,我换上一身红装,画上最妖娆的妆容,比画本子里的女妖还美艳。
我就不信拿不下萧墨然!
我让人把骗他来。
隔着红盖头,我赤着脚,晃着足铃,勾着他的衣脚,媚声媚气地问他:
「婚,我是不结的。然哥哥可愿自荐枕席?
「不愿的话,我再问问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