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缅边境,丛林小屋。
被吊着的拉颂.西那瓦,早已遍体鳞伤。
一阵剧痛中,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拉库尔凑过去瞧了瞧:“老大,他好像晕过去了。”
查克利挑眉,嗤笑一声:“想装死?没这么容易。”
接着,一盆冷水猛地泼向他。
拉颂.西那瓦身体剧烈抖动,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他眼皮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球,痛苦看着模糊的四周。
查克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着朝他走来:“听着,我可不是请你来这儿睡觉的。”
拉颂.西那瓦喘着粗气道:“你....你可是警察,你怎么能这么做?”
闻言,查克利捧腹大笑起来,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他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拉颂.西那瓦:“没错,我是警察,那又怎样?”
查克利狞笑道:“谁规定了,只许你们毒贩折磨警察?就不许我们警察折磨一下你们这些该死的毒贩吗?”
“原来你也怕疼,你也怕死啊?”说着,查克利拍了拍那人的脸。
“我这人最讲道理了,有仇必报,从不乱来,你要杀我,我就干.你,就这么简单。”
“哦,对了,我这人还有点记仇,我的战友缉毒警察桑亚尔生前受到了什么折磨,你都得尝尝。”
说着,帕纳塔递过来一支注射器。
查克利接过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西那瓦的血管,冷冷地说:“别害怕,这不是毒品,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我给你注射的是肾上腺素,它能刺激你的中枢神经系统,使你在濒临死亡之前,保持清醒,并且有效地延缓了你的生命。”
闻言,拉颂.西那瓦怒火中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吼声。
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一句咒骂:“杂种,有本事直接杀了我!......”
查克利眉头微微一皱,笑着说:“看来,是肾上腺素起作用了呢,有力气骂我?”
说罢,他快速将注射器扯出来,将注射器一把扎在拉颂.西那瓦的眼球上。
“啊!!!”那瞬间,拉颂.西那瓦浑身剧烈颤抖,大声惨叫起来。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注射器被抖落了下来,只剩针头插在他眼球上。
“我说过了,我很小气的,西那瓦先生,得罪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帕纳塔,血裤头准备好了吗?”
帕纳塔应声答道:“来了!”
说着,他捧来一套刀具,放在桌上。
这些原本应该出现在顶级厨师的案板上的利刃,被摆成一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芒。
帕纳塔和拉库尔他们自幼生长在这片土地,知道金三角有多黑暗。
更知道落在毒贩手中的警察有多惨。
现在,既然这该死的毒贩落在了他们手里,那可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帕纳塔瞧了瞧查克利,满脸谄媚:“老大,你都忙了一上午,你累了,让我来吧。
我给你们带了饭,你们先去吃饭,填饱了肚子再来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不迟。”
查克利点点头,还嘱咐了两句:“记住,别让他死的太快,发现他快不行了,就再来一支肾上腺素。”
“出来混的,早晚都得还。”
......
缅甸掸邦,霍蒙大本营。
当手下们抬着拉颂.西那瓦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时,坤沙眉头紧蹙。
拉颂.西那瓦的尸体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鞭痕、烧伤、淤青、剥皮......
很显然,拉颂.西那瓦临死之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坤沙很生气:“这他妈谁干的?竟敢动老子的人??”
“嘿,我不是派他去杀查克利吗?怎么他倒被暗杀了?”
坤沙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难道是警察干的?”
“不可能吧,警察最多把他关起来,警察的手段没那么残忍。”
坤沙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动他的人?
是警方想要借此给他一个警告?还是其他虎视眈眈的毒贩,妄图在这混乱的局势中趁火打劫,削弱他的力量?
他是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点了支烟,朝着一旁的糯康招了招手。
糯康小跑着过来:“老大,您叫我。”
坤沙道:“西那瓦死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不能走得太寒碜。”
“你去准备一口好点的棺材,再去寺庙里请几个和尚,让他们为西那瓦超度,办一场像模像样的法事。”(缅甸以信奉佛.教为主)
“我要让兄弟们知道,跟着我,活着有肉吃,死了我也不会亏待他们。”
说罢,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
翌日。
拉颂.西那瓦的葬礼开始。
坤沙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弥漫着压抑且肃杀的气息。
他的面前停放着拉颂.西那瓦的棺木。
一个马仔而已,死就死了。
坤沙并不悲伤,但他依旧决定为拉颂.西那瓦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这样更能凸显他爱“兵”如子的人设。
你还别说,坤沙可真是个好演员。
此时,坤沙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缓缓抬起手,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开来。
他们身穿迷彩服,眼神冷峻,手中紧握着武器,随着指挥官的口令,齐刷刷地抬起右臂,行军礼的动作标准而有力。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死去同伴的敬重,尽管他们从事着这种黑暗的贩毒勾当。
但在这群体内部,这种忠诚于同袍之情仍被视为一种准则。
在坤沙看来,这样的表演能有效提升他们的团队意识、团队责任感以及凝聚力。
几个和尚身着素色僧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们围绕着棺木缓缓踱步,手中的佛珠有节奏地捻动。
拉颂.西那瓦的棺木前摆满了鲜花与香烛,烟雾袅袅升腾,与和尚们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
坤沙冷冷地瞧着和尚们的超度仪式,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甚至还想要和尚们搞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