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尼姑,这个少侠也颇有意思,都是一对妙人啊。”
一旁的曲洋看到这一场景,不由得笑道。
“爷爷,刚刚那淫贼都说那话了,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曲非烟一想起刚刚那田伯光说的话,不由得一阵恶寒。
“非非啊,并不是爷爷不想帮你报仇,主要是这个田伯光轻功太厉害,便是爷爷我也无法确保他留下。
能从众多正道和魔道人士的追捕下逃脱的,别人的称号可能会有夸大的嫌疑,但是这个万里独行绝对不会。
一旦惹怒了他,要是他盯着你下手,爷爷和那小子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一个疏忽,遭殃的便是你了。”
曲非烟闻,想要反驳,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呀,平日里让你好好习武你不听,刚刚那一次要不是我,你早就没了,现在觉得憋屈了?”
看着曲非烟嘟囔着嘴巴,曲洋不由得笑骂道。
刚刚因为田伯光调戏仪琳,令狐冲也有些心急,不再兜圈子,直接拔剑,刺了上去。
此时,战场焦灼,令狐冲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华山剑法,与田伯光打得有来有回。
只不过田伯光行走江湖二十多年,都快和令狐冲的年纪差不多了。
而且他采花,从来不分正道魔道,从正道侠女到魔道妖女,从到农家女到官家小姐,只要看上的,从未有过失手。
因此,能在朝堂、正魔两道追杀下,还能活蹦乱跳的,田伯光没有一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令狐冲别看他能和田伯光纠缠这么久,主要是因为令狐冲的性格对他胃口,想着和他玩玩,一旦惹怒了他,分分钟直接可以杀了令狐冲。
倒是曲非烟没有闲着,直接将仪琳拉到一旁,曲洋想要阻止都来不及,显然这小妮子想要死保仪琳,仗着有朱煜和曲洋在,田伯光只能吃瘪。
“哈哈哈哈,令狐冲,你这个剑法还有待提高啊,比之你师父差远了。”
见令狐冲的内力即将见底,田伯光意兴阑珊地说道,随后一刀劈开他的剑法,使得令狐冲倒退十几步。
随后再次走到酒肆里面,看向朱煜几人一脸挑衅。
田伯光看到朱煜的第一眼,便不喜欢眼前的人,主要是朱煜长得帅,穿得也比他好,身旁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曲非烟,他嫉妒了。
“小子,你想要怎么死?”
刚刚又赢了一个正道大弟子,使得现在的田伯光信心爆棚,认为刚刚自己认怂有失脸面,想要找回来。
“你想要和我打?”朱煜似笑非笑地说着。
“当然,我和你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今日之事就算作罢,要是输了,你的那个小娘子要归我所有。”
田伯光一把将刀甩在桌子上,刀刃直接插入实木桌子,显然没有给朱煜商量的余地。
“我从不用我的女人打赌。”朱煜淡淡回道。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田伯光一扭手中短刀,刀下的桌子直接碎成四五瓣:
“小子,也别说我欺负你,我擅长用刀,你自己找一个武器吧。”
“兄台,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用我的剑。”
此时,刚刚被逼退的令狐冲拿着自己的剑上来,递给朱煜。
令狐冲的剑是华山派的制式剑,除了上面刻着令狐冲三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毕竟稍微好一点的剑,现在的华山也买不起。
“不用了,我自己有剑。”
朱煜拒绝了令狐冲的剑,然后看向曲非烟,曲非烟心领神会,从后面马厩中拿来一把宝剑。
“嘿!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兄弟啊。”田伯光闻言急眼道。
随即看到曲非烟拿出来的那柄剑。
只见剑鞘以白色象牙为主,其上镶嵌金丝,汇聚成两条腾飞的龙,而龙口对准的方向,就是剑柄,剑柄乃是两头狴犴头像,栩栩如生。
狴犴为龙之九子的第七子,形似虎,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
而能配得上两条五爪金龙以及龙之九子装饰的,在这君权至上的时代,毫无疑问,这便是那弘治所赐的尚方宝剑。
“嚯,你这把剑,可是宝贝啊。”
作为采花贼,田伯光的眼光自然不差:
“不过这剑会不会和你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那你就来试试吧。”
朱煜并不生气,他看待面前的田伯光已经是看待死人一般了。
说话间,朱煜拔出尚方宝剑,这把剑可是弘治专门请最顶尖的工匠制作,外表华丽,内里更是称得上是神兵。
其主材据说是用之前明教留下来的屠龙刀融化,再加入各种陨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此剑别看身长三尺,剑阔两指,看起来和一般利剑无异,却重达三十余斤,乃是实打实的重剑。
至于剩下的材料,则是被打造成了一把长枪,重达七十余斤,比之问文长老的锤都重,能挥动这长枪的,无一不是沙场猛将。
这一剑一枪本应当全是朱厚照所有,乃是他想要驰骋沙场,用作贴身武器,求了弘治好几日才答应打造的。
作为弘治帝唯一的儿子,面对这样的要求,他也有些无可奈何,大手一挥,找来工部工匠,打造三年而成。
以往的尚方宝剑都是文官持有,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使用,那些文官也不可能拿着尚方宝剑自己去砍人。
当初也是因为知道朱煜武功高强,弘治担心朱煜执行的任务危险。
因此,当工部禀报一剑一枪完成之时,弘治动念,便特例将这宝剑当做尚方宝剑赐给了他。
朱煜拔出宝剑,一道阳光落下,剑身上龙纹斑斑点点,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好似在宣告这个世界他的到来。
“花里胡哨!”
田伯光撇了撇嘴,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朱煜一个踮脚,直接刺去。
“我去!你不讲武德!”
田伯光连忙一个侧身闪躲,看着朱煜大骂道。
“少废话,快点打完,我还要吃饭呢,真烦人,一顿饭要打断我两回!”
朱煜用剑尖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剑痕。
这把三十余斤重,连曲非烟拿着都费劲的宝剑,在他手上,恍若和普通利剑一般。
举重若轻,这是独孤求败重剑的境界。
当初在福建的时候,朱煜时不时用倭寇磨练,已经差不多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就刚刚随手挑起文长老的重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