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随着不断的靠近,白秋苒这才看清靠近那个人的鞋子,是一双上好的皮鞋,一看尺码就知道是男人穿的。
而且这双鞋子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白秋苒想了想,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
路南昌?
这个家伙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为何会出现在这?
白秋苒正准备伸出脑袋探一探,刚巧不巧这个时候路南昌弯下腰来,将头探在床底下。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白秋苒被吓了一跳,心脏险些跳出来。
白秋苒手捂着胸口,她瞪了一眼路南昌:“路探长,这是想要吓死人不偿命吗?”
“谁叫你躲在这下面,趴在这地下看人的视线都不好,你又如何抓人?”路南昌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白秋苒是聪明还是傻。
白秋苒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何况那个人真是鬼,你觉得你躲在这下面她会不知道?”
白秋苒:“……”
虽然不太满意路南昌话里话外在说自己愚蠢,但他不得不承认,路南昌的话不无道理。
若那个人真是鬼,那她躲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在路南昌的帮忙下,白秋苒从床底下爬了出去。
看着裙子上沾染的灰尘,路南昌脸上虽然表现的很嫌弃,但还是伸手帮着白秋苒拍打上面的灰尘。
白秋苒僵硬着身子,看着帮她收拾灰尘的路南昌,神情有些恍惚。
自从父亲死后,就在也没有人对她像路南昌对她这样好,就连她之前的未婚夫柳青鹏,也不曾做到路南昌这种地步。
“谢谢你,路探长。”
路南昌瞥了一眼白秋苒,走到桌子前坐下。
“以后跟我之前这种客套的话便免了吧,我不喜欢听。”
白秋苒哦了一声,拉着一把椅子坐在路南昌正对面的位置。
气氛在次变得尴尬。
白秋苒时不时的偷看路南昌,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收回了目光。
她有些不太自在,手里的茶杯一直不停地转动着。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白秋苒忍不住开口道:“路探长,您怎么来了?”
“你这么笨,万一在向上一次一样放走那个鬼怎么办?”
白秋苒扯了扯嘴角,她还以为路南昌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才来的。
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是,像路南昌这样的人,从来都只是关心自己,他又怎会去关心旁人呢!
呜呜呜呜……
那熟悉的哭泣声从院子外面传来,屋子里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前后走了出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走路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
还是昨天早上那个地方,那棵树下,女人依旧保持者那个姿势哭泣。
好像是在吊唁什么人。
白秋苒跟路南昌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分别站在两个不同的位置,将女人包围起来。
察觉到有人再向自己靠近,女人忽然转身,见到有人来她下意识想要逃走。
却被后面迎上来的路南昌拦住去路。
当女人想要往另外一个地方跑时,又被白秋苒堵住去路。
若说在来之前还不缺人女人是人是鬼,但当看到女人跑后,白秋苒确信,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什么恶果,而是人。
据白秋苒了解,鬼还从来没有像人一样,两条腿着地正常走路,而且还有影子。
“王了琴。”白秋苒试探的叫喊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
听到自己的名字,王了琴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白秋苒笑得如同会一般狡猾,没想到她稍微测试一下,还真把王了琴给炸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假扮会长夫人,装神弄鬼?”
“我没有装神弄鬼。”
王了琴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白秋苒汗颜。
“没有装神弄鬼大晚上你穿成这副样子,披头散发跑这里哭泣,你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白秋苒没好气的说着。
着实是王了琴的做法太让她生气了。
白秋苒实在无法隐忍她装神弄鬼吓唬人的手段。
“我在吊念我死去的姐姐还不可以吗?”
提到死去的会长夫人,白秋苒想道了郑会长:“郑会长的死是不是你所为?”
“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郑会长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据我所知你这位姐夫对你姐姐很不好,时常会施虐,有一次更是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孩子。”
“从那之后你姐姐一直都很憎恨你姐夫,一怒之下搬去教堂,以忏悔的名义躲避你姐夫。”
“你姐姐还想要跟你姐夫和离,暗中将你姐夫的财产偷偷的转移。”
“你就跟你姐姐约定二十三号那日晚上离去,却在那一日你姐姐死在教堂之中。”
“那就得知你姐姐的死是你姐夫所为,你心生怨恨,想要报复你姐夫。”
“你选择以牙还牙,用你姐夫害死你姐姐的方式来杀他,我说的对或不对?”
王了琴目光躲闪,明显有些心虚:“你就不要胡说,我没有。”
“何况杀人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
白秋苒就知道王了琴不会这么轻易承认。
在证据还没有证实之前,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认罪,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想存在着侥幸心理。
白秋苒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王了琴。
“这是我之前在教堂,你姐姐房间里搜到的财产转移书,以及已经签好字迹的和离书。”
“还有一封正准备送出去还没等送出去的信,本来我还在好奇,会长夫人跟会长已经和离,还要带谁离开。”
“难道是会长夫人的情人?直至你出现在这里,我才知道,原来你姐姐心心念念想要带走的那个人是你。”
“那你是如何知道,姐姐的孩子是被那个混蛋打死的?”提到死去的会长夫人,王了琴深情痛苦悲伤。
“这点郑府的下人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之前碍于郑会长在,他们不敢实话实说,现在郑会长已经死了,她们也没有什么畏惧。”
王了琴呵呵的笑着:“没错,姐姐的孩子就是被那个混蛋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