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愿意,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在没通知任何同学的情况下,宁懦被带入了县里第一小学的教室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考完试,外公何大就迎了上去,笑盈盈地问:
“考得不错吧!”
“就…那样吧。”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何大似乎没有看穿,笑容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在出了校门口经过小卖部的时候,继续兴高采烈地问着:
“要吃什么好吃的?外公给你买。”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仿佛,谁也没有把这一次入学考试当一回事。
似乎是定了的事一样,考完了之后,也没把宁懦带回家,只是把她留给了舅舅何健和舅妈李思照顾。
何健和李思俩人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何健从何大那拿了几万块投资租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个小杂铺。
对于才见了一面的李思和不怎么熟悉的何健面前,宁懦有些局促,只是开口问候了一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门前的塑料凳上,呆呆地听着大人们的寒暄。
等到李思忙活过来后,从宁懦身旁的冰柜里面拿出甜筒给她,接着说:
“以后你就跟着舅妈一起生活了,舅妈这里有零食吃,不过甜筒只能一天一个,可以吗?”
“……”
宁懦只是沉默地接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手里握了握,才撕开外包装,吃了起来。
看着宁懦开始撕纸皮,也没有继续等着宁懦的答案就进去里间忙了起来。
等到脚步声渐远,宁懦才往里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头是妈妈何虹、何大和何健他们的热闹,店铺外头因为临近中午,也飘起了隔壁五金店里传来的饭香。
晚间时候,何虹与宁懦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二十平的店铺只剩了三人,宁懦依然坐在门口,耳边响起了何健和李思的交谈:
“晚上老大老二那儿有个聚会,等会儿带糯子一起去。”
“可以呀,刚好可以简单买一下床。”
县里面有一条母亲河,在母亲河的两旁有着南北两个大广场,晚上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何健骑着摩托捎着宁懦和李思到的时候,气氛很是热烈。
宁懦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门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样光亮的晚上,桥上石栏、桥下石墩都闪着霓虹灯,路灯也是异常的亮,照进宁懦的眼里,是新奇。
广场上挨着马路的一侧已经推进了许多的烧烤摊,摊上的串儿在油锅里,在碳架上“滋滋”地冒着白烟,顺着香味向着一处往里仔细一瞧,就可以看到平常少见的大舅舅何光,二舅舅何显,三舅舅何舟以及陌生的他们的家庭都聚在了一张圆桌上,桌上摆着满满地烧烤。
等到三人走近了,三舅妈马燕热情地与何健李思打了个招呼,就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宁懦身上。李思不急不忙的介绍:
“喔~这是大姐姐家的,叫糯子!”
宁懦也是带着不是很熟练的笑,凭着记忆小声地挨个问候。
许是看着宁懦的羞怯,大舅妈黄想就招呼了她家女儿何眷领着宁懦一块儿往广场的深处走去。
广场上的人日渐稀疏,意犹未尽的何光又叫着大伙儿去他家继续。广场离他家特别近,何光和何显俩兄弟住在上下楼,玩累了,就自然地在他俩家睡了。
第二天收拾完,宁懦就穿着何眷小时候的裙子跟着何健李思走了。途中买了折叠床,就回家了。
渐渐地几天过去,宁懦快速熟悉着身边的一切,与旁边的五金店老板的女儿玩在一块儿,替何健守着店铺的时候也会壮着胆子偷拿冰棍辣条吃。
一天晚上,店铺关上了卷帘门,在货物间摆上了一张小床,宁懦从里间洗漱完就乖乖地躺下,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就听见了舅妈李思问:
“成绩应该出来了吧,要不问一下糯子的成绩?”
接着,何健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伯伯,晚上好,吃饭了吗?”
不知那头回了什么,何健继续道:
“我想着糯子的入学考试成绩应该下来了吧?”
“想问一下糯子的成绩怎么样?”
“……”
“诶,好,辛苦您了,好。”
电话持续了十几分钟,刚放下,李思就把头伸了过来,
“怎么样,成绩?”
“语文英语都是二三十分,数学倒还好点儿,五十多吧。”
听完,李思也是忍不住笑了,
“这成绩好像也确实不怎么样,哈哈~”
躺在旁边的宁懦也是羞了羞,闭紧了眼睛,不敢翻身,就怕他俩听见了,发现她没有睡着,把她薅起来再取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