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对着大殿之中的几人说道:
“这就是我们大乾的忠臣孝子啊!”
按照江少川说的数字,朝廷之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参与了这次的叛乱之中。
至于剩下的官员之中,有大部分都是躲在京城之中没有表态的人。
陈晋长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有多少人混出京城想要去勤王了?”
江少川回答道:
“有十个人!”
还行,有了这些人,加上今日的时候留在朝廷之中的人手,足够让大乾运作了。
“胡尚书,你派人去把丞相府中的各类文书信件都接收了,朕准许你开府的权力,尽快让朝廷运转起来!”
“赶在今年年末,本宫要看到最真实的地方官员的政绩考核!”
几个人心头一凛。
开府,允许自行招募幕僚。
上一任的权臣赵九龄刚刚叛乱,陈晋竟然就有这个魄力授予即将担任丞相的胡德云这么大的权力!
不过胡德云的压力也不会小,距离年底的时候只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要拿出大乾上下数万名官员的真实政绩考核,绝对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任务!
而后陈晋的目光看向了薛青云:
“薛大人,大旱之后必有大灾的事情你知道吧?”
去年灵州大旱,一整个冬天几乎没有下雪,为蝗虫幼虫的生长提供了最好的温床,出现蝗灾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臣明白!”
陈晋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
“本宫允许你自决今年的各地税粮安置地点,各地的徭役情况,但是有一点,务必要做好应对各地天灾的准备!”
“本宫与燕国之前的合作协议你也知道,设置榷场的事情交给你们户部,本宫的原则很简单,可以亏钱甚至给燕国送钱,但是铁器和粮食绝对不能卖到燕国去!”
对于燕国这样以军武立国的国家来说,有了粮食储备和各种铁器的储备就无敌了。
虽说开设了榷场吧,但是这里面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的。
说完了户部的事情之后,陈晋的目光落在了江少川的身上:
“江大人,各地的兵备情况,到了今年年底的时候,能勘察清楚吧?”
江少川慎重地点了点头。
相比于其他的两位同僚,表面上来看他的任务要轻一点,但是江泉一直在奉命秘密练兵的事情,陈晋却没有明确的提出来。
“行了,今天累了,就说这些吧,有什么重要的需要补充的,等到明天再说吧!”
“臣等告退!”
等到他们三人从金銮殿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黑了,只有宫灯之中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照耀在地上。
走在中间的胡德云率先停下了脚步,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同僚,呼出的气瞬间在空中化成了一道白雾:
“咱们这位殿下啊!”
陈晋几乎已经明示了,等到明天大朝会的时候,胡德云就要接手丞相的位置了。
但是此时的胡德云却是满心的感慨。
赵九龄叛乱,乾帝陈平康亲自出来给陈晋站台,也就意味着大乾的权力彻底的落在了陈晋的手中。
而今晚,掌控了大乾权力的陈晋才第一次向着众人展现出了他的峥嵘。
少言寡语的江少川此时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是个好事儿!”
薛青云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
“老夫今日算是知道太祖和武帝等人的风范了!”
胡德云深吸一口气:
“早点回吧,今晚要做的准备还有不少!”
说完三人再次沉默,走向了只有微弱光芒的宫门处!
等到了陈晋回到了王府之后,灯火已经熄灭的差不多了。
到了王府之中,陈晋直接去了杨宣华所在的院子中。
杨宣华已经躺在了被窝中,忽然间觉得身上一凉,她睁开眼睛,只见陈晋就坐在她的床前。
她抓住陈晋作乱的手,一脸诧异地看着一身寒气的陈晋:
“你才刚刚从宫中回来?”
陈晋应了一声,将手从杨宣华的拿下来,对着她问道:“白天的时候有人来惊扰你们吗?”
杨宣华摇了摇头,清风回来的时候,京城之中有叛军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只不过晋王府的深墙外,陈晋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而晋王府内,一个手中拿着诗书,相貌普通的姑娘,靠坐在一张胡床前,看了一天的树。
陈晋对着外面问了一句:
“有吃的吗?”
外面立即传来了一个老嬷嬷的声音:
“粥一直在火上炖着,奴婢这就去给王爷端!”
陈晋应了一声,这才询问道:
“宣华,夏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吗?”
杨宣华一脸的好奇:
“你怎么问起夏州了?”
陈晋笑着说道:
“这不是我师父在夏州嘛,我了解下情况,如今朝廷之中的政务很忙,我怕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
杨宣华皱着眉头说道:
“二十多年前,两边分裂了,师父能在夏州说上话。”
陈晋的眉头皱起来了。
夏州对于庄山河这些人来说或许过于贫瘠,但是对于大乾来说却有个十分重要的作用。
只是整个大乾之中,唯一一个能沟通幽州和雍州的通道。
也就是说,只要控制住了夏州,那么幽州的大军就能随时攻向雍州。
郑家是从开国时候传承到现在的家族,在雍州这块地方可能产生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陈晋可以允许郑家一门两国公,也可以给郑克俭足够的权力和自由让他去镇守雍州大营,这是陈晋的信任!
但是与此同时,陈晋必须牢牢地将幽州大营握在手中,甚至握住幽州前往雍州的关键通道夏州,这是陈晋的手段!
正在陈晋这么想着的时候,面前已经有一把汤匙伸了过来。
陈晋微微低头,杨宣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地,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
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手臂露在空气中,缓缓延伸,到了末端的汤匙里,只余下白花花的一片。
眼神娇嗔,如同白粥一样的美人轻启红唇: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