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杨宣华脸上的泪水之后,陈晋瞬间就头疼起来了。
只能无奈地伸出手去擦杨宣华脸上的泪水:
“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然而就在陈晋刚刚将她眼睑上的泪水抹去的时候,杨宣华却猛然起身扑向陈晋。
力道之大,以至于直接将坐在床上,没有丝毫准备的陈晋扑翻在了床上。
杨宣华趴在陈晋的身上,慌乱地说道:
“我刚刚有些太过于激动了,要不要让师父过来给你看看?”
陈晋不假思索地说道:
“只要你不哭那我就没事儿!”
杨宣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在陈晋身上打了一拳,随后两只手紧紧地将陈晋抱住,嘴唇微微下撇,眼神幽怨地说道:
“你知道你多让人担心吗?你可是大乾的晋王啊,那些拼杀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去做呢?”
此时回忆起来当时被几个狼卫包围的事情,陈晋心中也有些后怕,若不是庄山河及时出现的话,恐怕他都能死好几次了。
不过当时也是他看到大乾的军民被狼卫虐杀有些急眼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了。
“放心吧,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这一场胜利,至少能给大乾一到两年的和平时期,而且陈晋已经打算回到京城之后好好跟着凌清漪学习剑术。
起码得有足够的保命能力!
说话的时候,陈晋一直在看着杨宣华的脸。
她的肌肤娇嫩白皙,泪痕留下了清晰的痕迹,此时因为后怕脸上带着几分幽怨。
陈晋心中一阵火热,两只手十分自然地放在了杨宣华的腰上。
杨宣华在陈晋身上蹭了蹭,声音中带着几分娇羞:
“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让我……”
话说到一半,杨宣华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然直起腰,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惊,脸上满是羞愤!
只是刚才她的衣服就有些凌乱了,如今这么直起来半个身子,用手撑着床。
从陈晋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一缕春光乍现。
陈晋刚刚就被杨宣华挑起了心中的火气,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翻身将杨宣华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直到杨宣华都快喘不上气的时候,陈晋这才结束了这次的长吻。
杨宣华环着陈晋的脖子,眼神温柔娇羞,嘟着嘴像是猫叫一样轻轻地喊道:
“坏东西!”
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表示同意!
陈晋俯身,凑近杨宣化的耳垂边上,喘着粗气说道:“我还有更坏的!”
房间之中一片旖旎气息,只有灯烛流下的泪水。
天亮之后,陈晋神清气爽地离开房间下楼。
此时谢无伤等人都一脸无奈地坐在大堂中,虽然吃着面,两只眼睛却眼巴巴地看着楼梯处。
庄山河像是个老农一样坐在楼梯上,烟枪上散出青灰色的烟雾来,将他整个人都遮住了。
当看到陈晋出现的时候,谢无伤直接就站起来了:
“晋王殿下!”
陈晋点了点头,走过去要了点吃的,坐下来之后询问道:
“死伤的情况统计出来了吗?”
谢无伤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手中拿着饼却吃不下去了。
“幽州大军死五万,重伤三万,轻伤两万!”
尽管提前得知了这些燕军的消息,又有郑克俭早早制定了战略,但是由于武备废弛,幽州大军付出的代价依然不轻。
但总归结果是好的,时隔多年,大乾终于在边境战争中获得一次大捷!
“至于长风山出口那里,幽州军死伤一千人,民夫死了将近三千,重伤八百,轻伤三千!”
陈晋点了点头:“尽快把这些民夫统计好,等我回到了京城之后,会把免除赋税徭役这些事情落实的。”
“下官明白!”
等到吃完了面之后,陈晋和清风就跟着谢无伤去了幽州官衙之中。
看到谢无伤跟在身后,陈晋询问道:
“对了,幽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向朝廷之中汇报?”
谢无伤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幽州只是正常汇报这次战事,至于这些民夫的功绩,我会单独给王爷上书的。”
陈晋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谢无伤摆明了不想参与到夺嫡的斗争之中。
先前之所以卖力气,也是怕陈晋在幽州出了什么事情牵连到他。
话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克俭已经在门外求见了,谢无伤找了个理由告退了。
“末将郑克俭参见晋王殿下!”
“起来吧,你的战报写好了吗?”
郑克俭连忙拿出来一份邸报递给了陈晋:
“殿下,已经写好了!”
陈晋接过去看了一眼之后,拿起毛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了几下,重新将军报递给了郑克俭。
郑克俭看了一眼,上面的“得到燕国消息”没有了,后面多了一条“晋王重伤”,他手中拿着军报,一脸迟疑道:
“晋王殿下,这……”
陈晋摆了摆手:
“大乾需要一场胜利,至于燕军那边,我和慕容知微谈好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首尾,如此一来,将士们的功劳也能大点!”
大乾积贫积弱了多年,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提振士气。
而慕容知微彻底将耶律家和宇文家的部族清理掉了,需要将由他们的部族组成的军队送死,以此减少不稳定因素。
郑克俭迟疑道:
“可以晋王殿下重伤这件事……”
他猛然跪倒在地上,沉声说道:
“臣扛不住!”
陈晋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有些不悦地说道:
“郑家是只想要战功,一点责任都不敢抗吗?”
陈晋冷眼看着郑克俭。
胜利是早就谈好的,而且陈晋带着人守住了最危险的长风山口一带。
换个人来,或许赢的没有这么顺利,但是也定然不会失败。
可以说这次陈晋直接是把功劳送到了郑家和郑克俭的嘴边,只要郑克俭张张嘴就能把功劳拿下来!
不过既然接了陈晋的这份功劳,肯定不能什么东西都不付出啊!
郑克俭跪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
陈晋表情缓和了几分:
“本王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只是一个重伤消息而已,等交代好幽州的事情之后,你跟着本王回京,守好陛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