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停这场游戏的只能是我

“顾……”

她出声制止时微张的嘴唇,换来顾西邶更具深度的掠夺。

她很快缺氧,理智也迅速崩塌。

她喜欢他,源自他帮她摆平校园暴力的那一刻起。

她深爱他,则是因为他守护了她的整个学生时代。

即便他没提过,她也知道他为自己做了很多。

人心不能太贪,十年身份悬殊的暗恋,能做他一年的女人,即便见不得光,也无人知晓,她已心满意足。

今晚过后,她需要对父亲尽孝。

他们将退回上司与秘书、雇主和保姆女儿的位置。

他将会是别人的夫,她也终将成为别人的妻。

即便她不接受今晚的相亲男,母亲也会给她介绍别的男人。

回忆交织,亲情和爱情的双重纠葛撕扯着姜渝。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爱上除了顾西邶之外的男人了,所以今晚,放纵就放纵吧,就让自己最后幸福一次。

一直以来,姜渝都是被动的一方,突然的主动令顾西邶兴奋到差点失控。

可想到什么,他又迅速冷却下来,推开她的同时,掌控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褪去欲念的双眼沁满了凉意:“姜渝,你的需求就那么大,我一个人喂不饱你,还去找别人?”

顾西邶的嘲讽,犹如一盆冰水,从头至脚地浇湿姜渝全身。

一年了,他们坦诚相见无数次,可她每次都觉得羞涩。

今夜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却换来他的羞辱。

她很难受,却只能故作平静地划界限:“顾西邶,你一开始就说了的,我们随时可以结束。你走吧,以后我只是你的秘书。”

顾西邶仿若没听到一般地搂着她,她吞咽着口水,滋润干燥的嗓子,也咽下喉结的苦涩:“你再不放手,我该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顾西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姜渝,你倒是挺敢想。”

下一秒,抬高她的下巴:“我只是好奇,我给你钱你不用,给你置办一房间的珠宝服饰你不碰,转头却为了区区三百万的彩礼要嫁人。”

他顿了顿,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还是嫁给一个矮胖丑的暴发户,姜渝,你是在用他来羞辱我吗?”

他确实给过她很多钱,可她从未碰过。

在她心里,不把这段感情扯上金钱,她在他面前就是平等的,这段感情也是纯粹的。

一旦碰了,说好听点是情人,说难听点她就是卖的。

她不想脏了这段藏于心底的美好感情。

可这些,她永远不可能告诉顾西邶。

因为他不仅不会相信,还会嘲讽她耍花样。

一年前的一夜荒唐后,清醒过来的顾西邶做调查,发现种种证据都指向是她往酒里添加了东西。

即便她各种否认,顾西邶都不信。

毕竟她有这样做的动机和机会——

社会底层的灰姑娘最渴望飞上枝头当,她又是负责他吃喝用度的贴身秘书。

顾西邶最恨被人算计,所以把她留在身边折磨,用金钱羞辱。

而她不碰顾西邶的任何财物,却接受三百万的彩礼要嫁人,在顾西邶看来,完全就是对他的反击和挑衅。

顾西邶见姜渝不说话,捏着姜渝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回答。”

“我没有想过羞辱你,”过往的经历和当下的疼痛,令姜渝的眼中蓄满了泪,“我是真的要结婚,但不一定是和今晚的相亲男,而且你弄疼我了!”

姜渝楚楚可怜的模样,令顾西邶呼吸一滞,松开了手。

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

第一次是十年前偶遇她被一群校霸拦在回家的隧道里猛揍。

第二次就是今晚。

她的眼泪令他心里极不舒服:“非结不可?”

姜渝的眼角噙着一滴泪,要落不落的:“是,所以我们结……”

顾西邶用用手掌封住她的唇,同时把她翻了个身。

前半程是站着的,后来她实在承受不住,顾西邶才把她抱去床上。

顾西邶带着怒意,一鼓作气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

直到她全身瘫软娇声哀求,顾西邶才放过她,边帮她上药边说:“姜渝,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开始这场关系的是你,叫停这场游戏的人就只能是我。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乖乖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顾西邶幽暗如深的黑眸,落在她红晕未退的脸上:“你知道我脾气的,再敢忤逆我,那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