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取舍

——将珍贵的0.3点通用点加在体质上吧。

这是第二天，卡尔文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还没有马戏团唯一的御用女厨师——格蕾丝的力气大时，临时决定的。

想要成为厉害的巫师，无疑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来发挥出法术的效果。

但现在巫师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即使掌握了强大的法术，也没有发挥的场合。

经过昨天晚上的实验，卡尔文觉得现阶段，他能先使用出击退咒这样的法术好像就足够了。

而且他记得系统的巫师冥想法，也能提高精神力。

但提高体质的途径，就没有这么丰富了。

权衡下来，对卡尔文而言，可能先拥有一个像斯特朗那样强壮的身体，才是生存下去的必需品。

然而，卡尔文遗憾的发现，他的目标好像还是定的过高了。

“格蕾丝，我可以自己来！”

卡尔文将从格蕾丝手里夺过刚从马车上卸下来的一大袋马铃薯，大概足足有二十斤重。

这关系着他作为男性的尊严，虽然格蕾丝比他大一岁。

但刚刚加了0.3点体质，应该没那么弱了吧！？

卡尔文沉下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一鼓作气将马铃薯扛在了肩上。

呼……勉强成功了。

这袋马铃薯，刚刚他连提都提不起来。

他的初始体质只有0.5点，仅仅只有普通人的一半。

格蕾丝看着卡尔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把马车上存放的其他食物拿了下来，然后开始准备整个马戏团一天下来所需要的食物。

清晨的河滩旁只有悦耳的鸟啼声和淙淙流水声。

索里莫从用来做实验的帐篷里出来了，身后跟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斯特朗。

卡尔文暗暗替斯特朗松了口气，看来他又一次挺过来了。

“吃过早饭，你就可以去城里活动起来了。”

索里莫走到卡尔文身旁，看了看几公里外的城镇边缘：

“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场表演就在今天晚上，在城外举行，和之前一样。”

卡尔文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去城里好好宣传。”

“另外，还有些材料需要你买回来。”索里莫将一张纸条交给他，“交给城里草药铺的人，他们会知道的。”

当着索里莫的面，卡尔文淡淡的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然后才把纸条收好。

在穿越发生之前，卡尔文和马戏团的其他人一样，也不识字。

但现在，索里莫明显不知道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早饭是烤马铃薯，甜豆煎鱼，鲜掉舌头的芦笋鱼汤……格蕾丝继承了曾经替贵族做饭的父亲的烹饪天赋，总能就地取材，做出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

这也是为什么索里莫收留她之后，像优待卡尔文那样，没有在她身上做任何实验，只是让她变成了哑巴。

吃过一顿安静的早饭之后，马戏团的所有表演者立刻抓紧时间，为晚上的表演进行排练。

卡尔文则被索里莫叫到一旁。

“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在外面随便乱说话的下场吧？卡尔文。”

“是的，索里莫先生。”

“管好自己的舌头总是没错的，最起码能让你活着。”

索里莫给了卡尔文一小袋采购用的钱币，按例对他小小的警告了一下。

然后继续一头钻进实验用的帐篷，捣鼓他的各种药剂和配方。

看着索里莫的背影，卡尔文回想起马戏团的前任“外交官”试图背叛他的惨状。

那时卡尔文刚被索里莫捡回马戏团。

在一次表演的间隙，他看到长相英俊、年仅十五岁的前任“外交官”趁着现场人多口杂，悄悄找上了小镇的治安官。

但就在他刚和治安官在隐蔽的角落单独相处的一瞬间，身体毫无征兆的炸裂开了。

治安官近在咫尺的目睹了如此恐怖一幕，还被喷溅的鲜血和残肢血块当场洗了个澡，当时就疯了。

现在想想，卡尔文觉得，很可能是索里莫在那位外交官身上施加了什么诅咒，或者用了其他的什么监视法术。

前任外交官才会在企图背叛的时候，瞬间被灭口。

而显然的是，当时那位外交官对此并不知情。

所以卡尔文合理的怀疑，现在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定时炸弹或者监视设置。

在有其他大动作之前，他必须先想办法将这个隐患从自己身上解除。

方法不是没有。

卡尔文曾经在图书馆里珍藏的巫师学派书籍里看到过，有一个叫做“窥视咒”的法术。

这个法术能检查自己是否中了其他人的咒法，也能扫描小范围的环境是否安全。

但是，这个法术不是像他现在这样的低阶巫师学徒能使用的。

最起码必须拥有正式巫师的资质。

想要提高资质，不仅需要提高精神力，还需要提高经验值。

这就需要多去使用巫师的各种能力和法术，魔药学，生物学，精神学，战斗学……能够提高经验值的学科途径很多。

“魔法书。”

卡尔文心念一动，半透明的魔法书便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到经验值一栏变成了9/100。

昨天夜里顺利使用过一次击退咒之后，经验值增加了3点。

后来他又接着尝试了几次，发现以自己目前所拥有的资质和精神力，只能让他在一段时间内连续使用三次击退咒。

而且由于没有魔杖，击退咒每次施放出来的效果也不稳定。

把水里的鱼击打出来是效果最强的一次。

后来卡尔文练习的两次击退咒，一次只是像风拂过一样，让河面泛起浅浅的涟漪。

另外一次，更是离谱的让他自己从原地弹出了好几米远。

看来还是要先想办法给自己做一根魔杖，来稳定施法效果和强度。

卡尔文从马车上卸下一匹马，然后骑上马，赶在城镇上午最热闹的赶集还没结束时进了城。

虽然他穿着朴素的衣服，但天使般精致漂亮的面庞，还是引得路上那些小姑娘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瞄两眼。

“啊，抱歉……没撞伤你吧？”

总会有看得太入神的女人不小心撞到身上来，卡尔文已经习惯了。

“别担心。反倒是你，漂亮可爱的小姐，没被撞疼吧？”

卡尔文绅士的搀扶住女人失去平衡的身体，优雅的笑了笑：

“今天天黑之后，城外会有我们马戏团的表演，如果有空的话，欢迎赏光。”

“天呐，马戏团表演？我还从来都没看过！”女人眼里放起亮光，问她身旁的女伴：“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吗？”

卡尔文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他一眼就能看出女人和她身旁的女伴是主仆关系。

女人穿着的长裙面料和她身上精致贵重的首饰，都标志着她是一位贵族小姐。

按照贵族的传统，让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姐和贴身女仆单独赶集通常是不可能的。

人群中肯定藏着暗中保护她们的侍从或者某位骑士大人。

卡尔文猜对了。

听到女人的问话，女仆下意识往身后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顺着女仆的视线，卡尔文看到人群中有一名腰间佩剑的高大男人，正用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往他们这边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