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薛兰的来历

本想着借这次机会让他们锻炼一下,试试手。

谁承想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风树羞愧不已,垂着头,等着挨训的模样。

不光光是他,连萧承渊都觉得尴尬,不敢与江姝柠对视。

他当初给了承诺,说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一定会办妥……

虽说马有失蹄,人有失足。

可这一跤摔的也太大,太丢人了些!

江姝柠没心思琢磨他们主仆二人的想法,脑子里正在思忖另一件事。

十五年前,江远安出征回来,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子,就是薛兰。

她当时年纪太小了,根本不记事,许多事情都是从祖母和红绣姑姑嘴里听说的。

那时江远安和母亲不过成婚三年,正是恩爱的时候。

江远安出征一年半,母亲日夜为他祈福,好不容易把他盼了回来,谁知他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别说母亲不高兴了,祖母都差点打断他的腿。

江远安连忙表态,说他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带薛兰回来,也不过是因为薛兰帮他挡了一箭。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她无父无母,家又被敌军的铁骑踏平了,漂泊无依。

江远安看她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给她口饭吃。

母亲不好再说什么,主母善妒的事传出去并不好听。

她想让江远安认薛兰为义妹,一来可以报恩,二来也可以把某些事直接扼杀在襁褓中。

江远安没有任何意见,薛兰却拒绝了。

理由是她身份低微,不敢高攀,能留在府里吃穿不愁就已经很知足了。

这事也强迫不来,最后只能作罢。

薛兰进府的前半年,府上风平浪静,江远安和母亲琴瑟和鸣,宠她如宝,邺京人提起他们一家无不羡慕。

后来,变故突生。

小年夜,江远安喝醉了酒,与薛兰睡在了一起。

母亲带着她从外祖父家里回来,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天都塌了。

江远安解释,他认错人了,把薛兰当成了母亲。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说,母亲都不愿意相信他。

有挡箭之恩在,江远安不得不把薛兰收进房中。

为了求母亲原谅,他每晚都会跪在母亲的院子里,直至天明。

滴水穿石,女人要真爱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

在母亲心软的第三天,江远安再也没有来她的院子里。

仿佛曾经的温柔宠溺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夫人失宠,薛兰专宠的消息在府上传开。

江远安像是被夺了舍般,一心扑在了薛兰身上,对母亲的态度一落千丈,连带着她这个女儿都受到了波及。

很快,薛兰就有了身孕。

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很多事情也有了印象。

江姝柠想不明白,薛兰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和武功?

江远安可没给她请过什么师父。

医术和武功不是短时日就能有成就的东西,想要出众,必须花大量的时间去琢磨,去训练。

薛兰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江姝柠问风树:“可能看出她武功招式出自哪里?”

“和她交手的暗卫说,杂乱无章,江湖里有名的杀招她都会,看不出师从何人何派何处。”

说着,风树又想起了一件事,“薛氏很聪明,一点都不像后宅里目光短浅愚钝的妇人,她看见我们的人时很镇定,猜到是有人要买她性命,甚至还想谈判交易。”

一般的人哪有她这份胆量和气度,怕是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三魂丢了七魄了。

萧承渊点了点桌子,淡声提醒:“事情处理的干净点,不要让人揪住把柄。”

风树应下,“殿下放心,属下一会儿亲自去收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榆林寺没等到人,一定会给侯府去信,要快。”

“是!”

该禀告的都禀告完了,风树急匆匆地离开。

“在想什么?”

萧承渊见江姝柠神情游离,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江姝柠哪有心情喝,接过后放在一边,正经严肃地开口:“你说薛兰会不会是别人训练出来的杀手,然后特意安插在了侯府?”

萧承渊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置可否,“那你说她图什么?”

江姝柠被问住了。

是啊,薛兰图什么?

要是图江远安的性命,她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但她并没有动手。

要是有任务在身,依着江远安的宠爱和信任,她也应该早就完成了,怎么会一直潜伏着不走?

江姝柠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一想就痛。

萧承渊看她这纠结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有个理所当然,想不通就不想了,你要的是她的性命,她死了,你大仇得报,侯府也少了一个威胁,一箭双雕的事,何必去为难自己。”

江姝柠抬头看他。

这个安慰简单粗暴,还真是杀伐决断的摄政王风格。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理。

自己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侯府是江远安的侯府,薛兰有阴谋也是冲着他去的,和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即使如此,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江姝柠很快就想通了,舒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萧承渊剑眉一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这女人只有在他有用的时候才会好好说话,一旦事情办完了,她立刻翻脸无情,嘴唇跟抹了毒似的。

恨不得毒死他,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他上瘾。

想着想着,萧承渊眼神逐渐幽深,一股燥热涌到了小腹。

江姝柠喝完的杯子里的茶,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就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动作,让萧承渊彻底把持不住了。

他大手一挥,大开的房门“嘭”的一声关合。

方才还明亮的屋子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江姝柠一脸不解,“你干——唔——”

萧承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把人摁在了他的腿上。

灼热的吻裹挟着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姝柠瞪大了眼睛,没有丝毫地防备。

男人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