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需要钱
- 离婚当天,我签字,他哭了
- 七月扶光
- 2184字
- 2024-12-09 09:48:23
沈安羽又回过去,
【我的工作室在郊外,您有兴致的话可以过去看捏陶的过程,感兴趣也可以自己动手玩一下,有什么想法微信随时沟通,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
她发了个定位过去,对方没再回信。
沈安羽打开对方的朋友圈,他没有发过任何信息,头像是只毛茸茸的考拉。
温励程端来一杯茶水,
“我这次叫你过来,不光是为这事。周四在云深展览馆的拍卖会你有关注吗?有个青瓷花瓶是你父亲在世时的珍藏品。”
沈安羽拿着茶杯的手一紧,她记得爸爸在世时珍藏的那个花瓶,是他花高价从一个老外手里买回来的,找专业的行家鉴定过是雍正年间的作品,通体青玉无瑕,格调清雅。
他把那个青瓷花瓶保护得很好,比家里的任何一件收藏都珍惜。
“温老师,消息可靠吗?”
温励程点头,打开手机相册给她看,
“可靠!我在内部拿到的单子,有图片,你看!”
沈安羽眼眶一热,图片上要被拍卖的宝贝正是她爸爸从前书房里的珍藏!
她一定要把那件宝贝抢回来。
沈安羽从温励程家出来,盘点手上的现金,买下那个青瓷花瓶还远远不够。
爸爸在世时,给她和哥哥分别买了一大笔信托,沈安羽把自己名下的那笔信托全部取了出来,把手头的钱存到一张卡里面,以她专业的估价,要拍下那个花瓶,还差十万八千里。
她得想办法筹钱。
办完这些事,她直接去了工作室,小刘把前几天烧的那些成品取回来了,说是有一只杯子品质绝佳,她还没来及看。
另一边,陆行舟带着倪可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倪可像是国宝一样被保护起来。
病房外,院长及几个专家被陆行舟叫到一起。
“陆总,倪小姐有轻微的脑震荡,寻常是不碍事的,但她现在比较特殊,一切都要小心,建议卧床三天。
至于肩膀上的擦伤,我给她开一点外用药,等结痂脱落了就没事了。”
陆行舟顾虑很多,他不允许万分之一的可能出现,倪可最近的饮食都是他找人按食谱定制的。
“她现在用药会不会影响身体各方面指征,导致半个月后的手术无法进行?”
“微乎其微,一点点外用药,影响不到血液。”
陆行舟眉心舒展开来,他推门走进病房,倪可听到脚步声忙把手机放下,还是慢了一步被陆行舟抓个正着。
他走过去把倪可手机收起来放到抽屉里,
“手机暂时没收了,你这几天注意休息,先不要到处乱跑,那个班就先别上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工作。”
倪可表情委屈,一双眼睛蒙着水汽,
“阿舟,我不玩手机会很无聊,你又不会一直陪着我。”
“我让孟祈送些打磨时间的东西,你忍一下。”
倪可努了下嘴,勉强接受,
“好吧,我答应你少玩手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去为难小羽,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走得太快,又穿了高跟鞋,好在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陆行舟叹了声,
“你自己都躺到病床了,还有空操心别人的事,赶紧睡觉,不准熬夜。”
倪可乖乖躺进被子里,被子拉到胸口,
“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陆行舟看了下腕表,坐到床边的椅子里,
“你睡。”
倪可躺在枕头上,这个角度看着他,
“阿舟,我们会结婚的吧?”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陆行舟要娶自己这件事,这是她们在国外找专家时就说好的。回国这段时间以来,倪可心里总有种不踏实感,从前自己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有种逐渐在指缝遛走的错觉。
陆行舟帮她提了提被子,
“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半个小时后,陆行舟抬着脚步轻轻离开,转身进了隔壁的病房。
床上的人被病魔折磨多年,瘦得形销骨立。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病人熟睡后的呼吸声和监护仪错位的报警声,他把护士叫来调整好仪器出门。
到楼下,陆行舟点燃一支烟,随后拿出手机拨号,
“配型继续寻找,扩大到全球范围,钱不是问题。”
挂了电话,他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东湖别墅。
沈安羽几天没有回来,两个保姆打扫完无所事事地聊天。
陆行舟进门的时候,家里只开着客厅的大灯,楼上一片漆黑,家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王妈和张妈听到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
“陆总回来了?”
陆行舟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正要上楼,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
“太太睡了?”
王妈表情凝滞了一下回,
“太太这几天没回来。”
陆行舟太阳穴在跳,
“她没回来?什么时候走的?”
王妈:“那天晚上,你前脚离开,太太后脚就出门了,第二天上午回来收拾了些东西拉着行李箱出门了,后来再没回来过,你们俩难道不是一起出去度假吗?”
陆行舟气场冷下来,王妈知道自己多嘴了,没敢再说话。
陆行舟一个电话拨给好兄弟宋知屿,
“你那天没把沈安羽送回家吗?”
宋知屿在电话那边叹了声,
“小羽妹妹说她永远都不想再回你们的婚房,我只好把她和闺蜜一起带到我妹妹的房子对付了一宿。喝醉酒的人,听不进劝,你懂的。”
陆行舟听到宋知屿虽然没把人送回去,也安置妥当了,他挂了电话。
卧室里被打扫过,只是床还是他离开那天的样子。
他叮嘱过王妈,没有他和沈安羽的允许,不要动床。
他那天在药店买回来的那一堆没来及用的东西被扔在了垃圾桶,现在看着有些刺眼。
小姑娘生气了。
陆行舟在床上小躺了一下,他最近也很累,主要是心理上的。
几分钟后,他从床上起来,拿着车钥匙下楼,迈巴赫往郊外的方向驶去。
彼时,沈安羽正在琢磨木先生定的那一套茶具要怎么来设计,主要是她不了解那个人的性格与喜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风格的瓷器。
而附近文创园的那个柴窑烧出来的东西有不确定因素,炉内的温度,落灰情况都有可能影响成品的釉色,像开盲盒一样,能开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杯盏,但无法把握哪次能开出精品。
毕竟一个月才开一次窑,她不确定木先生对这套茶具着不着急。
沈安羽打开微信给对方发信息,
【木先生,茶具的事,您着急吗?】
对方没有回复,外面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