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君要臣死
- 后来者居上?坏种万人迷又争又抢
- 南风隐隐
- 2048字
- 2024-12-27 21:06:32
花酒酒捏紧步摇,正准备趁其不备扎他一钗,又听见月酌不悦道。
“妖域快要碎了,先做正事。”
美人脸不笑了,像是想起什么,诚惶诚恐退后几步,转头哒哒哒远去。
月酌的禁锢放松了些许,花酒酒趁机挣脱,警惕地拉开距离。
“你们?”她眼神闪烁。
月酌勾唇,他身形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备感压迫。
“我们什么?”
他露出无辜模样。
花酒酒吞了口唾沫,忙摇头,“没有!蛛妖逃跑了!”
月酌抬步走近,眉宇间光影流动,凭添几分阴翳。
他不甚在意道,“它不是逃跑,只是去杀定德侯一家。”
花酒酒瞪大眼,后退几步,背靠墙壁,“你别过来!”
“……”
他似是被她的动作逗笑,探身凑近,墨发从肩头流泻。
“你怕我?”
月酌似乎颇为新奇。
花酒酒欲哭无泪。
他问这些废话是为了欣赏她的惊恐尖叫,以满足自己某种不可言说的恶趣味么?
“你真奇怪。”
他敛笑,歪头不解。
花酒酒一把抹去额头冷汗,大义凛然伸长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我个痛快!”
月酌长长的衣摆层层叠叠,如云雾般逶迤在地,雪色发带随风漂浮。
比起恶魔,他更像神明。
“我为何要杀你?”
花酒酒吞吞吐吐,“我,我不是撞破了你和蛛妖一伙的秘密?”
月酌笑,“一伙?人明明是妖物杀的。”
花酒酒一哽,紧接着狂点头,“对!和你没关系!!”
她边说边点头哈腰往后退,待距离远了点,转身就逃。
那速度,堪比被一百条恶狗追。
花酒酒一路跑进藏人小院,气喘吁吁推开门,“蛛妖要来了!”
众人抬头看她,侯夫人冷静道,“不必惊慌,外面有人发现了此处异常,已经在摧毁妖域!结界还可以抵挡一会儿!”
天空的裂痕已经维持了很久,一直再没动静。
小喜蹭到她身边,畏畏缩缩叫了声‘公主’。
她刚刚没有跟在花酒酒身边,她怕花酒酒会罚她。
花酒酒倒是没太注意她。
“那丑狐狸呢?你扔了吗?”
有人尖声询问。
所有人目光阴森看过来,包括一开始还慈眉善目的侯府老夫人。
花酒酒干咳,“扔了。”
狐狸太瘦,她将它放在袖中,外面也看不出端倪。
还好今日没有穿纱衣,而是选了硬挺的赤霞锦。
众人神色肉眼可见和缓。
花酒酒心道,这狐狸真是丑的天怒人怨,若不是她恰好捡到,它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原书中定德侯一门只剩燕山雪,他们这么干待着也不是办法,蛛妖迟早会找过来。
若是她能救下这家人,攻略燕山雪的进度定然能前进一大截!
坏就坏在那块破玉玺身上,让她根本存不住法力!
“轰隆!”
天际再次传来巨响,深红色裂痕又加深了些许。
众人不由面露希冀。
外面又响起惨叫,刀剑劈砍的声音。
不多时,定德侯带领一众儿郎狼狈逃回小院。
女眷们焦急的迎上去,扶着他们歇息。
院外,刺耳的噪音像指甲划过玻璃,不时荡起阵阵女人张狂的大笑。
大家都不敢说话,只能暗暗祈祷结界可以坚持到妖域被打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加凝重。
蜘蛛妖异的声音传来,“我只要定德侯一家,交出他们,就放过你们!”
话落,众人绿油油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定德侯一家身上。
燕山月美目怒瞪,“看什么看!你们刚才可都是我父兄拼死救回来的!难不成想忘恩负义?!”
一群人欲言又止缩回视线。
蜘蛛不耐烦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死,你们活!亦或者,全都为定德侯一家陪葬!”
这话刺激的有人出声,“是你们救的又如何!我们今日是你府上宾客!你们本就该对我们的安危负责!”
一旦有人开了个口子,其他人也顾不得行事难看,纷纷抱怨起来。
“对呀!若不是来参加侯府老夫人寿宴,我们怎么会被困在妖域!”
“妖物本就是特意来杀你们的!我等不过是受你们牵连!”
“就是!”
燕山月气红了脸,指着那群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花酒酒思索一番,开了口,“妖物并非是特意来杀定德侯一家的!”
月酌的话她并不太相信。
立马有人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
众人都看向她。
花酒酒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它若真是来杀定德侯一家,为什么不挑夜深人静?”
“偏要等侯府大宴宾客时,大张旗鼓施展妖域将大家围困!?”
“可这是蛛妖自己说的!”有人理直气壮道。
花酒酒嗤笑,“它的话也能信?”
那人哑声。
定德侯开口,“九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花酒酒道,“与其说是特意来杀你们,我倒更倾向于它是来制造混乱的!”
“杀你们,不过是过程中的一环。”
“制造混乱?为何?”定德侯不解。
花酒酒也说不出个具体,她来这里的时间太短,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不明白蛛妖的真实用意,只是敏锐察觉不对。
花清浅不悦,“九皇妹!不可胡说!”
她转身对定德侯道,“九皇妹长居深宫,见识浅薄,一时胡言乱语,侯爷切勿深信。”
定德侯摇头,“九公主所言,或许并非臆测。”
花清浅脸色难看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院外,蜘蛛咆哮,“想好了没有?!”
众人大惊,慌乱下看向定德侯一家的目光中,些许恶意不自觉泄露出来。
花酒酒镇定道,“它不过是虚张声势!真要能打碎结界,早就进来了,何必同我们多说废话!”
花清浅冷道,“万一它能进来呢?”
花酒酒质问,“难道要交出侯爷一家?”
花清浅一噎,看着花酒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
今日在荷塘边,她就注意到月君在看花酒酒!
他从来对任何人都是淡漠疏离的,何时主动盯着一个人看过?!
不过一个下等仪人所出的公主,何德何能!!
花清浅恨恨道,“交出去又如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