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啊庐雪……你家郎君好心提醒我,是我固执地不肯听啊!”
萧衡家的院子里,面对心急如焚的云庐雪和司桃,林婶婶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刚刚回来的妇人们第一时间便向村子里的男人求援,现在他们上山去找萧衡迟迟未归。
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林婶婶必定脱不了干系!
“都怪我这个老糊涂啊!”
“不行……”云庐雪攥紧纤细的小手,“我得出去找萧郎!”
她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方才从山里传出来的狼嚎惊飞了一整个林子的麻雀,也让她心跳慢了一拍。
眼看着她就要夺门而出,司桃连忙将其拉住,“姐姐,你冷静点!”
事到如今,司桃又何尝不担忧萧衡的安危。
只是萧衡出门前就交代过她们不可以出门,万一出了事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添麻烦。
“呜呜呜,萧郎……”
云庐雪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已经哭干了力气,身边的司桃见状也不由得悲从心来,两人抱在一起都哭成了泪人。
院子里瞬间被悲伤的气氛所笼罩。
可当二人哭地缺氧几乎要晕倒之际,外面却响起了村里男人们熙熙攘攘的声音。
是上山寻找萧衡的村民们回来了!
此刻残阳落幕,而又是因为阴天的关系,遮挡了月光和繁星,除了从山上下来的火把外再也没有一点光源。
“姐姐,找萧郎的人回来了……”
“萧郎,我的萧郎!”
听到动静的云庐雪踉踉跄跄地起身,在司桃的搀扶下两人不要命地冲出了家门。
可以说自从萧衡变了一个人之后,他不仅是这一家之主,更是两位老婆在乱世中活下去的心理寄托!
跑出家门的云庐雪焦急地张望着人群,但由于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人脸,焦急之下竟又留下了眼泪。
“前面好像有人?”
“谁家的老婆大半夜的还在外面瞎晃,不是已经说了有狼吗?”
“好像是萧衡的老婆!”
听到这话,在徐铁牛背上的萧衡连忙抬起头,看着担心自己的两位老婆,心里顿时洋溢起一股暖意,“雪儿,桃儿,我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大喊着。
在听到萧衡的声音后,云庐雪傻眼地看着眼前的人群,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她终于看到徐铁牛背上萧衡的脸,才终于肯相信,她的萧郎活着回来了!
“徐叔,放我下来吧。”
“可你的腿……”
“没事。”
看着两位老婆朝自己这里跑来,萧衡堆起笑容,敞开双臂。
两个老婆越来越近,在周围村民吃瓜的眼神中结结实实地撞进了萧衡的怀抱中。
“诶哟,你们两个就这么想我啊。”
两个老婆抱着他格外用力,她们感受着萧衡身上的温度,只有这样才有真切的安全感。
“萧郎,血……”
司桃闻到了萧衡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当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被夜色所掩盖的鲜血,溅满了萧衡一身。
看着她害怕又担心的模样,萧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啦,这些都是狼的血,我可是连皮都没破呢。”
他说罢,当即将眼神看向了身后。
只见两个村民一人肩上扛着一匹死掉的狼,它们吐着舌头,身上则是被锋利的锐器贯穿的痕迹。
“看见了吧,这两匹野狼都是我杀的!”
说这话的时候,萧衡一脸得意,颇有一股炫耀的意思。
这下轮到两个老婆说不出话了,她们呆呆地看着两匹狼的尸体。
它们死后被抗在肩上,才更能直观地看出这些野狼的体态,当四肢伸长时,甚至能比肩一个成年人。
而狼的利爪和尖牙,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瘆人。
“我作证!”
徐铁牛当即龇起个大牙,拍了拍萧衡的后背,“若不是萧衡,恐怕我已经葬身狼腹了。”
“是啊,大伙儿都能作证。”
后面的村民们也连连为萧衡说话,看得出来杀狼保护村里妇人一事,已经让萧衡在这些人的心中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观。
云庐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中,司桃却只是挽住萧衡的胳膊,“萧郎,我跟姐姐不在乎你有没有杀狼,我们只在乎你的安危。”
“能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听到司桃这么说,云庐雪也连忙带着哭腔道。
直到这时,萧衡才看到了两位老婆红肿的眼睛,以及脸上的泪痕。
这寒冬腊月的,实在给他心疼坏了。
“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萧衡伸出手来,为两位老婆擦拭着眼泪。
当泪痕擦干后,他们才意识到周围鸦雀无声,放眼看去,才发现村民们一个个的正用吃瓜的眼神看着他们。
“可以啊萧衡,不打不骂就把两个老婆治的服服帖帖的,不愧是我们的杀狼英雄!”
“诶,你们可真别说,萧衡能杀狼啊,指不定就是他两位娇妻给的力量呢。”
“对咯——家里两个这么好看的老婆,萧衡这小子没享受够,舍不得死呢,哈哈哈!”
村民们连连助攻下,云庐雪和司桃的小脸烫地泛红,只能露出羞涩的笑容躲进了萧衡的怀里。
“喔!”
“大伙都在呢萧衡,好事回家做去!”
“羞死了羞死了!”
大伙儿见状更是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起哄。
听到男人们回来的动静,先前赶回来的老妇人们也出来迎接自己的男人。
在看到萧衡跟两个老婆没羞没臊地抱在一起后,也开始了打趣,整个村子的焦点就这么全都放在了萧衡一家人身上。
“大伙儿静静,想必各位都清楚县里重金悬赏狼皮了吧?”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之际,村长站了出来。
这事儿谁不知道?
官府花重金悬赏恶狼的新闻传遍了家家户户,只不过他们也就听个热闹,不会有去杀狼的打算,也不知道起因是县里的儿子被狼咬死了。
“我说句公道话啊,”村长看着那两匹血淋淋的狼,又看了看萧衡,“这狼本身就是萧衡一个人杀的,如果没有他,在场的大多数人恐怕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所以啊,这赏金,本应该全算在萧衡身上,算是我们长久以来对他们一家子疏远的偿还了。”
自打萧衡的恶名臭名昭著后,村里过年放炮,春日扫墓祭祖,分田等等,都一概不通知萧衡。
如今他可以说是对整个村子都有恩情了,可以前受的那些委屈总得有个说法。
“我赞成。”
“行,那我也赞成。”
“没有萧衡我家婆娘恐怕已经被狼叼走了,必须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