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桃也是处于对萧衡关心的态度,但并不是不懂情理,和萧衡发泄一顿之后也就好受了一些,再没有提到要离开的话。
萧衡自然也知道这些,也就默契的没有再提。
第二天一早,司桃刚醒来,发现萧衡已经做好了早餐端到了床头。
两人没有多言,司桃知道萧衡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乖乖的把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
“萧郎,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让你因为我感到有什么牵挂的。”
萧衡一把把司桃搂在怀里。
“司桃跟着我你受苦了,最近事情太多了,现在前线的情况很不容乐观,我已经给陈将军寄去书信有几日了,但至今没有回复我,再加上最近奸细把大营又闹了一番,我怕……有什么不测……”
司桃紧紧握着萧衡的手,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还是从萧衡嘴里说出来了。
“恐怕,不久之后,我得去前线走一走。”
司桃握着萧衡的手因为太用力,甚至有些泛紫。
“可是……好吧,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担心我们。”
司桃终于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
“我只希望,你到了前边,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记我们……忘记我们还在后面盼你回来。”
林大仔细给萧衡穿着特意命人给萧衡打造的铠甲,这衢州大营也已经是危机四伏,萧衡每天穿着布杉溜达,让林大铁了心的必须给萧衡打造一件战铠。
萧衡身着重型铠甲,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头盔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英俊坚毅的脸庞,眉宇间透露着果敢和决心。
萧衡本来就很消瘦,身高也足有七八尺,身姿挺拔,此刻站在这里犹如苍松立于山巅,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威严。
萧衡左右看看,也很是满意,就是感觉笨重了些。
“看来得研究研究,能不能搞件防刺服出来,这也太不舒服了。”
前世的印象中萧衡看电视剧中的身着战甲的将军们一个个都威风凛凛,现在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有多不舒服。
“公子,韩二哭喊着要见你。”
此时卫兵突然来报,打断了萧衡的胡思乱想。
“韩二?他怎么了?”
林大也是一脸疑惑。
“走,去见见他。”
萧衡把配剑别再腰间,带着人便去了牢房,还未进去,便听到了韩二在里面的哭喊。
“萧衡呢?!他去哪里了?!我要见他!不然都得死!”
萧衡看了眼看守,看守便汇报说自从韩二被关押至此从未有过如此反常的情况,今日一早便开始大声喊叫,继而便是哭喊,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要疯了似的。
萧衡皱了皱眉头,示意其他人先在外面等他,自己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在幽暗的牢房角落,韩二无力地趴在冰冷的草席之上。他的身体消瘦而憔悴,衣衫褴褛,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痛苦,但脸上更多的是恐惧!
因为脚筋在那晚被林大挑断,韩二便无法再站立,看到萧衡进来,顾不得擦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便用双臂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向萧衡这边挪动。
“萧衡,放我走,我不想死,他们来了,我不想死,让我走吧,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韩二不理会萧衡,便把头重重的砸向地面,两头下去额头上便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萧衡赶忙把韩二按在了地上。
韩二也不反抗,只是四肢疲软的躺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究竟怎么一回事?”
萧衡让人把韩二带出了牢房,给他洗了把脸,喂了点东西吃才算暂时把他的情绪稳住。
“匈奴人,他们……他们来了,我听到了!”
韩二双眼无神,目光空洞的看着萧衡说到。
“听到了?匈奴人?”
“他们一直用鹰哨声做交流的方式,今天早上,我听到了!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们可能是吹给我,或者是吹给呼延苏箜听,或者……不管是谁,他们来了!”
直到现在,韩二端着水杯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之前韩二确实告诉萧衡说匈奴人会来奇袭大营,但这才几日光景,难道就已经摸上来了?或者说还是韩二心理有鬼,怕匈奴人来寻仇,只是幻听?
“你之前不是说五日后他们才会来袭击大营吗?这才是第三日,你怎么就能听到鹰哨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绝对没有听错,公子,我不想死,放我离开吧!求求你了!”
眼看韩二的情绪再次崩溃,萧衡知道也问不出些什么东西来了,只好挥挥手,让手下再把他扔回牢房里去。
“你昨夜或者今早可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萧衡不放心,还是把当时值夜的卫兵喊了进来,想要仔细询问一番。
毕竟如果真的是匈奴兵已经到了这里,甚至是已经摸到了大营的外墙跟,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也没什么吧?”
卫星仔细思索着自己看守的整个过程。
“不对,昨天晚上飞鸟特别多,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在逃窜一般,其中会有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鸟叫声,好像也不是鸟,有点尖锐,那些麻雀应该就是被它所惊。”
萧衡眉头紧皱,看来韩二并不是在发疯,而是匈奴兵确实已经摸进来了!
“他们到底是在给谁发信号呢?”
“林大,你速去安排人马,加强大营内外的巡逻排查,任何犄角旮旯都得多加操心!”
“怎么了萧哥?突然如此紧张?”
“匈奴人已经来了。”
“什么!匈奴?!”
林大赶紧压低了声音。
“没错,但现在他们有多少人马,用的什么武器,会在何时发动攻击,我们一概不知,现在只能是内紧外送,时刻严加看管各哨位。”
“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萧衡盯着地图沙盘,脑袋里不断推演着各种情况,
若是衢州大营后院失火,那陈将军他们在前方必然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