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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实本身正在被撕开一道口子。
那道裂缝并非普通的空间扭曲，而是某种更本质的断裂。通过分裂的意识，林争“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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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了。“声音说，“但代价是......“
话音未落，整个城市的量子场突然发生剧烈波动。那些原本达到平衡的节点开始崩溃，就像免疫系统在遭受致命打击时的连锁反应。
“林争！“李媛的声音带着恐惧，“你的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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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强行终止这个过程。“声音变得急促，“如果现在中断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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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争！“李媛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色，“你的生命体征快撑不住了！必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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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裂缝开始收缩。那个高维存在似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成功了。“声音说，“网络已经完全......“
但林争已经听不见了。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坠入一片虚无。就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李维德的身影。
那个老科学家正对他微笑：“你做得对。这不是终点，而是开始......“
然后，一切陷入黑暗。
三天后...
“不，这次完全不一样。“陈护士对主治医师说，“上次他昏迷时只是普通的生命体征降低，但这次......“
她指着监护仪的读数。脑电图上那些诡异的波动模式，让她想起了三天前城市上空的银色光芒。
“每隔大约四小时就会出现一次异常波动。“她翻开记录本，“而且你看这个规律，几乎精确到分钟。更奇怪的是，每次波动都会影响到周围的电子设备。“
主治医师皱着眉头。作为神经科的权威，他见过各种昏迷病例，但没有一例像这样。
“上次他在三天后就醒了。“站在病房外的李媛说，眼中带着担忧，“但这次......他的意识活动如此活跃，却完全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护士站的监控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一位年轻护士正要报修，被陈护士拦住：“等等，看看时间。“
果然，刚好是四小时的间隔。紧接着，整个病房的仪器都开始出现短暂的异常。而在脑电图上，那些波动的频率让人想起了量子计算机运行时的模式。
“这已经超出了医学范畴。“主治医师说，“我建议转去......“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快步走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军官。
“病人由我们接管。“他出示了一份文件，“这是上级的命令。“
“不行。“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向温和的陈护士挡在病房门口，“病人现在情况特殊，任何转移都可能造成不可预知的风险。“
李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在医院工作了十五年的老护士，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这不是在请示，而是通知。“军官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个病人涉及到......“
“我知道他涉及到什么。“陈护士打断他的话，“三天前那些银光的事，全城都看到了。但在我这里，他首先是个病人。“
她指着监护仪：“你们看这些读数。每次出现异常波动，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会产生微妙的变化。如果在这个时候贸然转移......“
“意识活动。“站在军官身后的一个人突然开口。他穿着便装，但气质明显不同，“你说每四小时会出现一次？“
“没错。“陈护士说，“而且越来越有规律。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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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皱眉：“张博士，这些细节不需要......“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病房里的仪器再次出现异常波动，但这次比以往都要强烈。
“快看脑电图！“陈护士快步走到监护仪前，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她首先关注病人的状况。
那些波动不再是简单的起伏，而是形成了某种有规律的图案。就像是某种复杂的编码正在被传输。
“这个模式......“张博士推开人群走上前，“和城市其他节点完全同步。他在跟整个网络产生共振。“
李媛注意到这个张博士说“节点“而不是“监测点“，显然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她更关心的是林争的状况：“他的体温在升高。“
确实，监护仪显示病人的体温在缓慢但稳定地上升。更奇怪的是，房间里的其他仪器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显示屏上出现了类似的波动图案。
“这不是普通的意识活动。“张博士盯着那些图案，“他在处理某种更复杂的信息。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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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不同于普通的电力波动，这种闪烁有着某种韵律，就像是在回应脑电图上的波动。
“看来我们不是唯一关注这里的。“张博士说。
“已经整整72小时了。“张博士看了眼手表，“和第一次昏迷的时间一样。“
李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三天前的那场变故，整个城市经历的异变。但这一次...
陈护士正要记录新的体征数据，突然发现笔记本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迹：“他很安全，正在经历必要的适应过程。——W”
她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行字迹就消失了。
“他在做梦。“一直没说话的主治医师突然开口，“你们看他的眼球运动。“
确实，在紧闭的眼睑下，病人的眼球正在快速转动，就像在经历极其深入的REM睡眠。但诡异的是，这种运动也是每隔四个小时出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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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猛地回头：“张博士！“
但已经太迟了。李媛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她看向林争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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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重构。“张博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方式解释，“就像电脑需要在系统更新后重启一样。但这不是普通的意识活动......“
“是整个网络的同步过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周维钧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脸色比上次见面更加苍白。
“周教授！“李媛有些惊讶，“你不是在......“
“特殊病房？“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们都经历了一样的过程。只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陈护士注意到周维钧说话时，监护仪的读数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不是剧烈的那种，而是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频率变化。
“你也能感觉到，对吗？“周维钧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观察，“整个城市都在经历这种改变。有些人已经适应了，有些人还在过程中，而有些人......“
他的目光落在林争身上：“他要面对的是最艰难的部分。“
“为什么？“李媛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周维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前。透过玻璃，能看到城市在晨光中苏醒。表面上一切如常，但经历过那一夜的人都知道，什么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