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摩天轮上

“那就这样了，等之后再聊”

看着即将到站的摩天轮，上川澈朝身后的藤本山川告别道

“澈，加油，我相信你”

藤本山川目光示意着已经坐上摩天轮的小泉麻衣，捏住上川澈肩膀的手，下意识的重了重

“好了好了，你也一样”

上川澈一边说，一边连忙爬上摩天轮的座椅

虽然摩天轮的移动速度较慢，但还是时常有因为走神，导致没有上车的情况发生

在摩天轮即将离开地面前一刻，上川澈坐了上去

随着门窗被工作人员用力的关上，这个摩天轮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场所

有一句话，上川澈没有提前解释

摩天轮会被列为约会的三大圣地，并不仅仅是因为可以欣赏高空的风景

其幽闭的空间才是重中之重

特别是如情侣一类的，你眼前的事物除去对方，便只剩下了风景

上川澈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小泉麻衣

只见她的目光飘忽，白皙纤细的双腿紧紧并拢

虽然小泉麻衣眼睛一直直视着窗外的风景，脸颊上的红润却愈发明显

因为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牛郎店的金牌牛郎上川澈，将于摩天轮之上表白

“麻衣学姐”

“欸！……现在吗……”

小泉麻衣目光猛的一凝，视线从窗外回收过来，耳尖上也有了一丝粉红

“没有，我只是想劝麻衣学姐别太拘束而已”

“才没有，谁紧张……”

小泉麻衣语气变弱，视线再次飘忽

“麻衣学姐又撒谎了哦”

上川澈就像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嘴角上扬

“那又怎么样，明明你才是说谎最多的”

小泉麻衣轻轻踢了踢上川澈的裤腿，没留下一点灰尘

“哈哈，麻衣学姐这样很可爱哦”

上川澈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美人

哪怕是两世为人阅历丰富的上川澈，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美貌

“谎言”

“为什么?”

上川澈对小泉麻衣的反驳感到意外，一般的女生在听到别人夸奖后应该是默默接受才对

“你是个牛郎，哪怕只是兼职，这种话也应该说过很多遍了吧”

小泉麻衣虽然脸庞红润，但大脑却依旧清醒

她知道眼前之人的目的，也明白这不过是表白前的调情

即使这一手段，非常有效就是了

“不得不否认，麻衣学姐说的没错”

看见上川澈诚恳的回答，小泉麻衣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眼前之人不过如此，油嘴滑舌，但也不过浮于表面

“但是，麻衣学姐的确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前生今世”

上川澈直视着小泉麻衣的眼睛，没有一丝动摇。即使他也知道眼前人的聪明伶俐，远超其他女孩

但上川澈没有丝毫慌乱，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言皆真

在视线交锋后的许久，小泉麻衣的目光偏移开来

只是这次，她的眼神不再飘忽，而是直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上川澈……你看窗外”

顺着小泉麻衣的手指，上川澈视野投外面

外面的确很美

东京的城市很大，大到即使坐在摩天轮顶，也看不到边。甚至于，他们的视野仅能含概一个游乐场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看到了很多人，很多情侣

他们或许在争吵，或许互相依偎，但总的来说，大多也是幸福的，至少是在此时此刻

“游乐园里的情侣很多，多到数都数不清，而里面大多又是高中生。上川澈，你告诉我，等到下一次，不对，应该是明天，这里面又会有多少人分开”

小泉麻衣的声音清冷，就像是那高山上的雪莲，不可一世

或者说，这其实才是她面对除上川澈以外的人真正的模样

“十分之一，三分之一?呵呵，我可能估多了点，但只要时间放得够长，终究还是会分开的”

上川澈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事实

“所以人为什么要恋爱呢，既然在一起注定分开，那为什么要谈恋爱?除了提供一时的暧昧，没有任何价值”

小泉麻衣声音冷清，脸上的红晕也随着理智的回归，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麻衣学姐还是个理智的人”

“我一直都是，包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小泉麻衣看向上川澈，任务未达成的系统面板漂浮在上川澈的脸边

“原来是这样吗……真是意外”

上川澈同样注视着小泉麻衣

脑中回溯的，是自己和小泉麻衣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但麻衣学姐不是一样来找了我吗？”

“只是为了目的”

“只是为了目的，那也足够”

上川澈语气坚定，同样向小泉麻衣提出疑问

“麻衣学姐，你看窗外的情侣，如果有机会，在数年过后，等他们分开，你再采访他们中的其中人。你问他，你对这段感情后悔吗？麻衣学姐，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上川澈同样询问到小泉麻衣，只是这次，小泉麻衣闭而不语，聪明伶俐的她没能给出回答

“麻衣学姐，你说的没错，高中时期的情侣，百分之九十的都会在一年之内分手。而且，无论在哪个时期，都是有人会分手的，可人们依旧乐此不疲”

“人在这世上是孤独的，即使他们或许只能走一段路”

上川澈难得的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回答

“所以，情感，特别是爱情，是没有意义的”

小泉麻衣显然听不进上川澈话语，上川澈也只是最后的解释道

“麻衣学姐，所以爱情，是属于成功者的奢侈品，窗外的每个情侣都在朝胜利的彼岸划船，即使知道前路遥遥”

“他们之所以不会对之前的感情后悔，是因为他们都至少努力过，带着失败的经验，奔赴下一段感情。而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开始的人，是注定失败的”

小泉麻衣深呼出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止不住的疲惫

“那就失败吧，我不觉得我能成功”

“哈哈，要是能单纯的拒绝就好咯，就怕等你发现时，你已经被拽上船了”

“不可能”

小泉麻衣目光坚决，眼神直视着窗外

而恰好此时，摩天轮也升至了最顶端

窗外的太阳清晰的洒在小泉麻衣脸上，照亮她的根根发丝

太阳光打在小泉麻衣身上，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

“准备好了吗?麻衣学姐”

上川澈深呼出一口气，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