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聚的人群完全停滞，袖中金钱鼠也因被挤得难受、钻到了秦川衣领肩膀处。
用力撑开些许空间，秦川自怀中抽出灵通、举在耳边，选择即时通话模式，拨打出慕容燕的号码。
不过一会，灵通中传来爽朗且略带笑意的女声：“秦师弟，是不是被挤在半路上了？”
嘈杂的背景音中，短短片刻、秦川便听见了两三声“燕姐”；对方似乎很是忙碌。
于是回道：“慕容师姐您先忙吧，师弟我在这挤一会、便自行回去了。”
对于实习签章这件事，秦川是抱着有更好、没有也罢的态度。
若对方实在忙不开，他也不会强求。
“哈哈、师弟你也太可爱了吧！”
未曾想，灵通那头笑声更甚：“放心，师姐我今天、可是抱着彻底把你拿下的决心；抬头看看。”
秦川茫然间抬头，只见半空中、巨大的立体荧幕背景下，一道身穿黑色修身衣衫、装扮干练简洁的身影；正坐在紫色鼓形法器边缘、朝他挥手。
片刻后，秦川跳下鼓形法器。
慕容燕一招手，那直径半丈的大鼓、便缩至不足两寸大小，被她收入储物戒指中。
“这个是‘男团计划’的专属后台参观证明，师姐我还有一堆事要忙”
慕容燕将一块领章、亲手别在秦川衣领上，旋即冲着一旁喊道：“小赵！”
不远处，一身穿马甲背心的青年、连忙小跑着赶来：“燕姐，有什么吩咐吗？”
“带着这位弟弟，到处逛一逛、转一转；要是让他跑了，小心姐以后给你穿小鞋。”
“燕姐说笑了，咱们这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还来不及呢！”
赵姓青年连忙答应，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就包在我身上吧！”
等到慕容燕匆匆离去，赵姓青年又忙转身、热情道：
“这位师弟贵姓。”
“免贵姓秦。”
“燕姐居然亲自去接秦师弟，看来师弟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赵师兄说笑了，师弟我只不过是来混个实习签章；没有别的意思。”
“嗯，我知道。”
赵姓青年露出“懂得都懂”的表情，低声道：“凹人设嘛，没想到秦师弟这么快就上道了；看来没少得燕姐真传啊。”
秦川不禁无语，也不想继续解释；左右不过到处逛上一圈，甲子校场、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魔窟。
校场中央，是一块长百丈、宽六十丈的椭圆形空地；此时已搭建好华丽至极的舞台。数千名天媚宗后勤成员，正在四处忙碌，做决赛开始前的最后准备。
赵姓青年一搭秦川的肩膀，立刻引得领口处金钱鼠一阵龇牙。
“哟！这是秦师弟养的灵兽？不少女修，可都好这一口的！又是燕姐建议？”
成见如山，既已形成、秦川也懒得辩解。
赵姓青年权当他默认，随即道：“这里没啥好看的，秦师弟随我来后台。
有你衣领上这块通行证，平日里老哥我去不了的好地方、也能跟着开开眼界了！”
见他兴奋，秦川只是微微露出勉强的笑意。
进入后台，赵姓青年目标明确；直直向着女团内门弟子、化妆所用的红粉间走去。
修士修为抵达一定程度后，皮肤几乎毫无瑕疵；但是为了满足演出需求，适当妆容还是必要的。
刚靠近红粉间，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迎面扑鼻而来；随后便是莺莺燕燕声入耳。
……
“灵儿妹妹先前在灵网上的投票，一直位居三甲之列；今日想必定能拿下一个真传之位了。”
“梓萱姐姐的惊鸿舞，妹妹自愧不如；投票不过预热，如姐姐这般奇技在身的，方是真传之选阿。”
……
虽是奇香四溢之所，秦川却分明闻到了浓郁的火药味！
似乎，还挺有趣？
如秦川这般，前来参观的男团计划预选者，屋中也有三十几人。
更有甚者，十几道如渊如虹的灵力波动所在；赫然是十几位筑基上人！
见秦川到来，附近几位天媚宗内门弟子、纷纷眼前一亮。
燕姐选人最是挑剔，但凡骨相有丝毫修整痕迹、都是直接淘汰的！
而这位师弟，即使在千挑万选的三十六位男团预定者中，容貌也可排进前三。
前三不分先后，或可称为并列第一；只因每人对美的追求各异，分不出个第一来的。
虽然近年来，天媚宗女团内门进阶真传的选拔，已不再纯粹；背景靠山、以及筑基上人的提拔，占了极大比重。
但毕竟是面向千万低阶修士的偶像团体，容貌依旧是最大加分项；突出者必然吃香的。
于是立即有几位内门弟子，将秦川包围在内、调笑道：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待会过来给师姐捏捏肩，师姐说不定考虑和你组个绯闻道侣，让你蹭蹭师姐的人气。”
“姚姐，您的追捧者、可都是些中年大叔；见你喜欢年少系、他们会心碎的。”
“就是、就是，不如和我……”
突然成为焦点，秦川只觉浑身不自在。
另一边，同为男团预选者的一群人、已经纷纷投来了带着警惕与审视的视线：他们已感受到，此人会是他们将来的劲敌！
终于，就在秦川想方设法抽身而退时；入口处传来一阵呼喊：
“粉丝们寄递的礼物到了，大家按姓名拿啊！”
于是一群莺莺燕燕，除了十几位正在陪同筑基上人闲谈的，全都向入口处聚集而去。
暂时被解放而出的秦川，顿时长松一口气。
或多或少，每位女团内门弟子、都收到了礼物。
于是礼物的多少，以及价值贵贱与否，又成了众人暗中角力的支点——
“究竟是哪个蠢物？居然送来一盒灵石，也太俗了；那边站着的弟弟们，来分了吧。”
“这一束‘紫灵薇’也无甚意思，给弟弟们分了吧。”
“只有我收到一堆刀剑法器吗？”
……
在一堆礼物里，不乏价值贵重者。
等到那十几位，与筑基上人交谈甚欢的弟子，告欠抽身、取来礼物后，更是引得红粉间内一片惊叹连连。
其中竟是有好几件上品法器、珍贵灵植物、甚至还有一件价值1000下品灵石以上的极品法器！
而秦川，看着储物袋中、多出的上百灵石物资，已是哭笑不得。
与他一同前来的男团预选成员，已皆尽被灵石砸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