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缩地符?

一个月后,过完中秋节,九叔处理完一些事情,准备带弟子们回茅山。

“师父,我们怎么去啊。”

难得出趟远门,秋生、文才几天前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至于到了茅山要考校所学,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用缩地符。”

九叔开口说一句,从口袋掏出四张出来。

“缩地符?!”

“师父你还会这种法术!”

秋生、文才一脸惊讶,连忙将‘缩地符’拿到手里。

李昆山也颇为意外,凑过来观看。

“切~!什么缩地符,这明明是船票嘛!”

“就是了,不坐船难道用走的啊!”

敲一下秋生、文才的头,九叔轻哼一声,接着说道。

“拿好各自的船票,如果弄丢了,那就走着去茅山吧。另外,一张船票五百文,都自觉点把钱付了。”

“不是吧师父,这你也要钱,太抠门了吧。”

“你们现在个个肥得流油,我不榨点出来怎么成。”

“师父,我没钱了。”

文才苦着脸,有些委屈。

任老爷就给他两个银元,他原本是想存着的,但奈何天天和秋生一起,各种潇洒各种消费。

等回过神,两块钱早就花光了。

至于秋生,他得了五十块钱,现在兜里还鼓鼓的。

“没钱就去借!谁让你平时胡乱花钱!”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接着回屋去睡觉。

三个徒弟撇撇嘴,各自收好船票,也回去睡觉。

第二天清晨一早,师徒四人背着大包小包离开义庄。知道他们要出门,任发特地让人准备了马车。

坐马车走了两天,这才到达福州海港码头。

“辛苦阿才你了,回去替我向任老爷道谢。”

谢过车夫,九叔带着徒弟们去坐船。

中午十二点发船,现在十点半,时间刚刚好。

“哇~!好大的船!”

站在岸边,看着前面近百米长,上下四五层,甲板上大烟筒足有十几米高的巨大轮船,秋生、文才都是满脸激动。

他们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坐上这样的豪华巨轮。

就连作为穿越者的李昆山,也是一阵诧异,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感觉看到了前世的影子。

“哇什么哇,那艘才是啊。”

九叔白了一眼三个白痴徒弟,指向大船左边。

三人一怔,沿着九叔指向望过去,瞬间傻眼。

“不是吧!”

如果说刚才那艘巨轮是鲸鱼,这艘顶多算是一只大海龟,差太多了。

不但小得多,而且圆圆扁扁的,一点也不好看气派。

“这艘船能跑的快吗,再耽搁了日期。”

“这种船的船票也要五百文,师父你也太黑了。”

文才和秋生一阵抱怨,满脸不情愿。

就连李昆山也不由得叹口气,有些失落。

不得不说,凡事最怕对比。

如果不是先看到那艘巨轮,也许他们此时也不会这么失望。

船票早就买好,是没法改了。

“哇~!这里可以看到外面!”

“这床好小,不知道晚上睡觉会不会掉下来,但摇摇晃晃应该会很舒服。”

不过很快,等上船之后,大家就被眼前新奇的事物所吸引。

第二层甲板的一间船舱,总共四张床,刚好他们师徒四人。

将行李扔到一边,秋生扒着窗户兴奋的向外看,文才则是在试床舒不舒服。

“没见过世面。”

九叔轻哼一声,找了张靠窗的床,悠闲的躺下。

“这张是我!”

“那我要这张!”

见状,文才、秋生连忙各自抢了一张床。

最后只剩一张靠门的,一脸坏笑的看着李昆山。

李昆山笑笑没和他们争,将自己的东西放好。

呜~呜呜~!

中午十二点,随着低沉的汽笛声响起,鲼鱼号准时起锚。

“呕~!”

刚开船不到两个小时,随着远离陆地,摆晃渐渐严重。之前还一脸兴奋的文才,忽然脸色煞白,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晕船了。

“咱们去甲板逛逛。”

文才难受的死去活来,剩余三人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看了一眼文才,死不了,便开心的出去玩了。

“一群没良心的……呕~!”

看着关上的舱门,文才伸伸手,一句话没说完,又抱着痰盂使劲吐起来。

不但把中午吃的干粮,早上吃的面,就连昨晚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最后实在没东西可吐,只剩下一些绿色的胆汁往外硬挤。

“哇~!这是什么味,你不会拉床上了吧。”

三人晚上才回来,一开门刺鼻的味道差点把秋生顶回去。

再看文才,整个人趴在床边,软趴趴和章鱼一样。

“给你带了吃的,看来你是吃不了了。”

秋生说一句,接着坐在床边,自己拿着点心吃起来。

李昆山开门散味,走过去看看文才,不禁撇嘴,整个人都快腌入味了。

九叔摇摇头,给文才喂了点水。

到了夜晚,船摇晃越发厉害。

“呕~!”

文才趴在床边,又是一阵阵干呕。

姑且不提味道,这声音也吵得人无法睡觉。

“真是麻烦。”

九叔从床上下来,打开包袱,掏出黄纸和朱笔。

为了防止火灾,船舱里没有蜡烛之类。至于电灯,那是豪华巨轮的配置。

只听沙沙的声音,九叔摸黑画了一张符,走到文才跟前,啪的一声贴在他的额头。

“呕,唉?好像不想吐了。”

文才一怔,摸摸额头上的符纸,面露高兴。

“哇,师父你这是什么符,连晕船都能治!”

秋生翻身坐起来,一脸诧异。

李昆山也是意外,符咒除了抓鬼抓僵尸,难道真的能治病?

“静心符,心不定所以才会晕船。”

九叔轻哼一声,转身睡觉。

“静心?”

秋生挠挠头,不太明白。

李昆山若有所思,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好像有点饿了,有没有热水啊。”

不想吐了,文才坐起来,询问一句。

“什么时候了还有热水。”

没人理会,都转身睡觉。

文才只能自己爬起来,摸黑啃了一块干粮。

不知道是符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第二天将符揭去,文才也不再晕船。

“哇~!大海好蓝啊!”

清晨,跟着大家来到甲板,望着蔚蓝的海面,兴奋的手舞足蹈。

从福建到江苏,这艘船要走五天四夜,这趟旅程才刚开始而已。

“去吃早点吧。”

李昆山伸个懒腰,招呼大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