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剑拿去倒也能换一些灵石,可如今他并不需要。
“李不平啊,李不平,让我真不太平。”楚玉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响亮,在空旷的四周回荡着。
随后他移步至其他地方,远离蓝袍人之处,杂草丛生,昨夜的火海并未过多波及这里,只是有些许烧痕。
楚玉来到昨夜与吴宇光对打的那人面前,只见其面部肿胀得厉害,足见吴宇光下手时的力道,嘴角还挂着血迹。
楚玉蹲下身子,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楚玉内心倒也平静,他早有预料。既然从蓝袍人身上一无所获,从其他人身上也不会例外,不过是心存一丝侥幸罢了。
心想也是,既然那群人决心要杀楚玉,必定做好了失手的准备,又怎会留下什么东西。
随后他缓缓起身,走向最后一个人。昨天晚上与他交手的三个人,两人被天雷或是大火吞噬,另一人则与吴思辰交手,吴思辰稳稳将其压制住,不久后便将其斩杀当场。
他走向了最后一人死去的地方,他内心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眼前的情景让他心脏猛的一缩,脸色有些难看,眼前竟空空如也,那人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
楚玉怀疑自己记错了,他又向前走了几步,仔细查看,却依旧一无所获。
楚玉警惕地环顾四周,然而四周哪有半个人影。他将神识向四周探查,依旧毫无收获。
楚玉面色阴沉,倘若那人逃走,必然会暴露自己的实力,到时候再派人来,必定会稳稳压制住自己,那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玉并未打草惊蛇,而是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吴宇光和吴思辰,此时他们依旧紧闭双眼,沉浸在修炼之中。
莫非那人趁着夜色逃走了?这并非没有可能。倘若那人有保命手段,能瞒过吴思辰假死脱身,毕竟这世上神通术法无穷无尽,说不定他就掌握了一门神通。
楚玉和吴宇光交谈结束后,便进入了修炼状态,只留了一丝心神,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或许那人就是趁着楚玉修炼的时候逃走的。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那人是吴思辰故意放走的。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有人盯上了楚玉,陪楚玉演了这场戏。一群人假装运送货物,其中几人想要杀楚玉,结果被楚玉反杀。而吴思辰和吴宇光便是后手,倘若前一波人失手了,他们就可以借此机会接近楚玉。
但这样的推测实在有些勉强,就算是演戏,也犯不着搭上一条人命。与吴宇光交手的那人确实死了,若吴宇光和吴思辰在演楚玉,那与吴宇光交手的那人完全没必要搭上性命。
可仔细想想,又有诸多可能。也许吴思辰与那群人是一伙的,吴宇光被蒙在鼓里;又或许吴宇光和吴思辰本身就是一介散修,吴思辰与那伙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吴宇光对此一无所知。
总之可能性太多了,根本经不起深想。这让楚玉头痛不已,但他深知绝不能表现出来,他要隐藏在暗处,这样或许才能占据先机。
楚玉不动声色地回到原地,闭目养神。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天色破晓,一丝曙光突破重重黑暗洒在大地上。
吴宇光已经站起身来,他拍了拍吴思辰的肩膀,将吴思辰唤醒。楚玉眼睛微微睁开,看到这一幕后又迅速闭上。
楚玉听到脚步声,很是厚实,应该是吴宇光。果不其然,吴宇光开口说道:“楚兄,楚兄?”
楚玉这才睁开眼睛,面露疑惑地看着吴宇光。
“眼下天色已破晓,不如我们这就赶路?”吴宇光征求楚玉的意见。
楚玉点了点头,“也好,那便出发吧。”
“来这边来。”吴宇光说道。楚玉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此时吴思辰又将几根绳子拴在那几匹马身上。
吴宇光踩着车厢边缘便上了车厢,随后向楚玉招了招手:“楚兄,快上来吧,这里面很稳,不会颠簸的。”
楚玉学着吴宇光的模样,踩着车厢边缘上去。车厢内有几个木凳,楚玉坐在最后一个木凳上,背靠着车厢。
不一会儿吴思辰也上了车厢,随后他吹了一声口哨,马车便缓缓启动。
果真如吴宇光所言,坐在车厢内如履平地一般,丝毫不会颠簸,而且马车的速度十分迅速,周遭的光景快速地向后倒退。
楚玉想到了昨天大战时吴宇光和吴思辰的对话,便好奇地问道:“吴兄,不知这后面两节车厢里装的是什么?”
“这里啊。”吴宇光扭过头看了看那两节车厢,说道:“这里面装的是江气草,用来酿一种灵酒的原料,这次去送往沙国。”
“不知那天启丹又是何物?”楚玉继续问道。
吴宇光一听天启丹,便面露愁容,随后一脸复杂地看向吴思辰。楚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吴思辰,吴思辰倒是面无表情。
“我爹受了很重的伤。”吴宇光面露忧愁,随后继续说道:“我爹前不久与仇人交手时,不小心被那人伤了一条经脉,那天启丹便是一种灵丹妙药,能治好我爹的伤。不过却需要很多灵石,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小散修哪来那么多灵石。”
“不知楚兄可知道赶夫?”吴宇光话锋一转,问道。
楚玉想了想,缓缓摇头。
“那就是你们梁国并没有赶夫。在我们夏国的散修中,有赶夫一职,就像我们这样,拉着几匹灵驹,拉着一些买主要的材料,跋山涉水送给他们,到时候便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收益。
但往往高收入伴随着高风险,从夏国到沙国,其间不知有多远,一路上的凶险哪能预测到,路途越遥远便越危险。我也是没了法子。”吴宇光说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