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琇从未触碰过男人,即使旧时对杨溯宣有好感,连手都没牵过,当然也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看着萧临澈的脸,心跳逐渐加速,血液往细小的血管爬到脸上,血红色的脸蛋点燃了萧临澈难抑制的欲望。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细腻柔软的脸蛋,勾笑,“南琇,你真的愿意吗?”南琇被他的轻笑打动,无意中心跳漏了一拍。脑海中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活下去才愿意还是现在眼下他的一丝上心和温柔。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讨厌。
南琇被心里的想法惊到,手指抬起抚上他的脸,两人以上下对立姿势对视,南琇笑起,“我愿意的”。萧临澈睁大眼睛,他打心底以为凭借她最后的理智会一口拒绝,她以为她会排斥,他以为她会远离自己,但是,现实与想象偏离了,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例如,眼下的南琇满眼的温柔说“愿意”。
萧临澈随手撩起她的青丝放到嘴边亲吻,“好”。一声轻声的承诺回荡在大殿,却如千斤重的铁锤砸到南琇的心里。男人放下床帘子,低头埋在她的脖子,“我会温柔的”。
擦拭完毕后草草冲水擦过身子,轻步上床,小心翼翼地抱住南琇,怀中的人儿似被惊动,往怀里深入钻,埋在男人的胸腔。萧临澈嘴角无声翘起,低头轻吻丝润的黑发,如尘埃落定。
南琇是被吵醒的。不满地睁开眼睛,模糊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的身影在穿衣,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意识缓过来时,身下似被火撩过一般难受,全身似被人粗鲁地拆散架了。萧临澈听见身后传来痛苦的吸气声,看到南琇吃力地撑起一只手想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一片的红迹,落在南琇的眼里就是暗示昨晚的放肆。
南琇:……说好的温柔呢,骗人的嘴。
萧临澈眼中落入一片雾霾深沉,走到床边,拿起被子盖上南琇的身体,按好被子,“再睡会,皇后那边朕已经派人,今早可以不用请安”。说完就拿起朝服外袍转身走出宫殿。
南琇躺在床上看着明黄色的穿帘,回想昨晚的经历,模糊不清,只剩下闭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睛发出光亮。脑海再次抵挡不住困意再次入睡。
“娘娘,娘娘,娘娘醒醒”。熟悉的声音催南琇睁眼看到彩云焦急的脸庞。“娘娘醒了!娘娘时辰已经不晚了,快到用午膳时辰了”。彩云看她一脸的迷茫轻声提醒到。南琇揉上眉头,苦恼睡了个回笼觉就已经午时了。彩云翠云扶起南琇,飞快看一眼南琇身子便脸红低头。
“娘娘,李公公该来过正福殿,打听到娘娘未醒,便说皇上召您午膳”。南琇眼皮一跳,诧异这第一次就亲密了?不会是做做样子的吧,无妨,应该是把事情说清,昨晚的情况太恍惚了。
南琇就地在正福殿沐浴,任丫鬟整理好服饰后看到李公公带着几个拿着大食盒宫女进殿,向南琇行礼后,宫女打开食盒从中拿出一碟蝶的菜品,看着满桌丰盛的菜品,看似布满碟子,却每一份只有小量,刚刚好适合两个人吃。
“拜见皇上”。门口床来宫人的声音和脚步声,萧临澈撩起珠帘走进,一身的明黄色的官服,看起来刚完成了朝事。“臣妾拜见皇上”。南琇福身,心里感到一丝的尴尬,抱着惜命的想法才愿意与萧临澈行事,初碰之事还是有点不适应。
“平身”。萧临澈挥手让下人退下,大殿内只剩下两人。拉过南琇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装着羊奶山药羹瓷碗放到南琇面前,“喝下这个对你身体好,既然已经打算好有身孕,朕给你安排了下人和太医,每日饮食由她们来照顾”。萧临澈瞥她一眼,似乎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谢陛下”。南琇打定注意两人不谋而合,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大可不必防备他,拿起小碗轻喝。萧临澈看着她喝下,眼里快速划过一丝的喜意。吃饭过程中南琇安分地不说话,食不可言,从小的教养刻在骨子里,萧临澈也不恼,看似平静地吃饭,偶尔往南琇碗里夹菜,南琇照常吃下,心里的琴弦却缓慢拨动,看一眼男人,毫无波澜的脸色,低下眼,打消心里荒唐的想法。
两人共进了一场安静的午膳后,萧临澈并未多停留整理好服饰带着李公公离去,走到门口时回头,“下午皇后会和你说清楚,皇后站在你这边,在朕这里,你不会有事”。说完就离开。
南琇看着高大的男人离开,挺直的身影如松柏,莫名……有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