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死侍围杀（3）

恺撒跟楚子航开着从执行局借过来的路虎，朝着目标地点而去。

樱提交给两人文件的时候，顺便就把源稚生的信物也提供了一份。那是一瓶……防晒油？反正说是源稚生顺手给的，说是拿着它就代表了源稚生，干什么都行。

“不愧是娘娘腔，竟然想着去法国天体海滩卖防晒油？”恺撒开着车，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臭显摆地拿着雪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兰博来了。

“我觉得你应该遵守交规。”楚子航侧头皱眉，他讨厌被熏。

“嘿，你这样要是在意大利，肯定也被看成娘炮的。”恺撒刹车，“到了。”

楚子航立即下车。

他们面前就是之前案发的那条巷口，现在周边区域早已经被封条封住，巷口留下几个蛇岐八家的干部看守。巷子里面也全部用灯盏照亮，原本恐怖的氛围也随之减轻，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氛。

恺撒和楚子航拿出防晒油，家族干部们看到后，什么都没有说，放两人进去了。

“我还以为这里依旧是黑漆漆的。”恺撒说。进了巷子，外面的杂音顿时减轻不少，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他说话的声音甚至产生了回音。交谈声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向着远方蔓延。

“正是因为这个地方最诡异，所以蛇岐八家才并没有仅仅做封锁处理，没有后续人员跟进。”楚子航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蛇岐八家，包括源稚生所说的‘新型死侍’的问题。”

“‘新型死侍’？”恺撒看了眼楚子航。

“还记得我在酒店说过的么？一般的死侍杀人案的现场都是极其残暴的。”

“然后我说，就像某种宗教祭祀场景。”恺撒回忆。

“没错，可这几次现场被处理得非常好，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而且死者的死状和之前也完全不一样，仅仅是被吸食了大脑。”楚子航说。

“我记得，蛇岐八家的内部报告上说的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犯罪现场似乎是被处理过的，这很不符合一般的死侍作案特征。”恺撒附和。

他们边走边聊，走到了一个拐角，根据案件调查表，里面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也就是认为的第一案发现场了。

“很干净。”恺撒说，他看着地上用粉笔画出的尸体痕迹固定线，而周边完全没有任何的血渍。

这是上个世纪90年代以前从欧美地区传过来的犯罪现场复原技术。

当时的刑侦技术并不发达，需要警员将犯罪现场所有的人形，人物动作虚拟化固定下来。

比如说一个关键场景，从一些痕迹可以判断死者在哪里，白笔画出来，射击者在哪里，白笔画出来，凶器最后落在哪里，画个红圈圈，然后拍照。

通过这一瞬间的静态场景联想模拟整个案件的发生过程。

后来就因为技术的发展而缓缓淘汰掉了。

楚子航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只是没想到，日本依旧在使用。

“死者的姿势也被凶手调整过，并没有随意被丢弃。”楚子航说，“新型死侍……”他低语道。

“既然他们提出‘新型死侍’的概念，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死侍被他们判定为带有智慧，懂得伪装作案痕迹？”恺撒问，“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的。”

“嗯，而且之所以不认为是‘有智慧的人类协助没智慧的死侍’，是因为没有找到足够证据证明存在‘有智慧的人类’。”

“这样来说的话，那岂不是相当危险？”恺撒说，“那些人类得到了超过血统的力量，甚至早已经超过了临街血统，却甚至拥有思维，甚至隐藏在正混血种之间都无法被察觉，一旦濒临失控就杀个人，那岂不是对警察来说更难破案了。”

“所以这个问题很棘手。”楚子航回答，“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吸血鬼么？”

“吸血鬼？”恺撒一愣。

“传说，吸血鬼能够伪装成人类，唯一的不同是惧怕太阳或者大蒜什么的，其次就是需要饮血，力量远超人类。”楚子航继续。

“这个不是个好迹象啊。”恺撒说，“如果变不成人类，或许很多混血种还会对临界血线保持畏惧，可对力量的渴望在无时无刻侵蚀着他们的意志，如果得知这个消息，强大却又依旧能够基本跟正常人类一样，或许很多混血种都无法抵御诱惑了。”

“对，特别是对于那些血统不够高贵的。”楚子航说，“所以我们得尽快了，你有什么发现吗？”他往四周打量。

恺撒缓缓蹲下，向周围打量，镰鼬早已经在进入的第一时间悄然朝着四周发散。从巷口进入，随后拐弯，抵达案发现场，再往前是死路，因为组成巷子的两栋房子在今天连了起来。

而在拐角的另一个方向，则有唯一一条出巷子的道路，同样被蛇岐八家的人员封死。

“案发现场，警署的人就已经调查过一遍了，没有发现什么。”恺撒说，“蛇岐八家以龙族犯案的视角调查过一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线索，所以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根据监控，受害者进入，并没有任何人员出来，同样在受害者进入之前，也并没有任何人员进入。”楚子航说，“这条巷子本来就很偏僻，上一次有人进入差不多一周前了。”

他莫名想起了一句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个地方只有排水管，可甚至都不能钻过一名成年女性；同样也没有下水道井盖之类的东西。这基本排除了从地下的可能性。

路面上没有，因为有就被监控看到了。

最后只剩下……

两人同时看向了天空。

“如果是死侍的话，说不定有能够上屋顶的本领。”恺撒瞥眼楚子航，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是老对手，也是最熟悉彼此的。

“嗯，警署并没有从墙壁上找到任何线索，他们针对的或许是器械类的线索，可并没有考虑混血种的身体甚至可能用不上器械。这是个突破口。”楚子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