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亲爱的谁

亲爱的女人,如果你做少女做累了,就来做我的夫人吧。

我们的爱是朴素的,像是在极冷的雪夜,你我拥挤着裹一床被,感受着彼此炽热的心脏,一齐跳动又相互碰撞。门窗紧闭,窗外的风雪,冰封着土地,房间里的火炉烧着热水正往外呼呼的冒气,你我相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交换着彼此的爱意。可是我想不透的,是我的爱太热烈?又是你过于羞愧?你涨红的脸,我又该怎样去体味。

你饶人的体香,你柔情的呢喃,你轻柔的触摸,你妩媚的笑容,都在想方设法的让我陷进去,可我还是发觉不行,我万不能长久醉死在这房间,我挣开了你的怀抱,我坐在床边,穿上衣,套上裤子,戴上帽子,正当我弯着腰系着鞋带时,你又从后抱住了我,那一刹那我踌躇了,但只踌躇了一刹那,我挪开你的手,推门走了出去。这雪太大了,我只在门外站了一会,肩膀上就落满了雪,这太不真实了,总发觉像是有人坐在我的肩膀,在我的面前撒着盐,可这雪还不是最要命的,这风才是,我发觉这风像是真的疯了,它卷起的雪花就如同刀片,割向我的脸,刚刚在房间中的醉意,也在这风雪的攻势下,彻底消逝了,但我还不能回去,我继续向外走着,这厚重的雪慢慢淹没我的小腿,麻痹了我的知觉,更冰封住了我的脚步,我眯着眼,环视四周,除了身后渐渐被淹没的脚印,也就只剩下那无尽的荒凉,我霎时间不知该去做些什么了,我的头一阵眩晕,当我转过身,想要回去时,这厚重的雪却令我抬不起脚,我重重摔倒在风雪之中。

突然的窒息,让我恍然清醒,我指使着我的双腿双手,却发觉都罢工了,我大口喘着出气,一点一点,向那房间爬去,这极冷的天,并未劝退我的汗液,但我的身上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我早就知道这风雪如刀片,我的嗓子是像扎了针的疼,我隐约还能品到血腥的味道,最终,我还是在力竭之前,爬到了门口,我想到这房间的温暖,我想到了那冒着热气的火炉,我想到了那温暖的床,我更想到了你,我昂起头,拼尽全力的伸出手,敲了敲那木门,等待位美丽的姑娘,为我打开门,我欣然的等着,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声音太小未曾听到?我再一次敲了敲那木门,等待着女人给我一个道歉,可还是无人作答;我有些不太耐烦了,我使劲的敲了敲那木门,我大声喊着:“你耳朵聋吗!”可回应我的只有孤寂;我怒气冲冲的推开门,我怒目圆睁的张望着,可我却惊了,家里一片狼藉,哪有什么温暖,只有同外面一样的寒冷,哪有什么火炉,只有倒在一旁的暖瓶,哪有什么床,只有堆砌在一旁的垃圾,哪有什么女人,只有我心中涌起的恨意。我爬回了那个房间,窝在墙角,又想着能有一个女人。

我的恨是长远的,是哪怕长久的岁月流逝,也无可抹除的,空空荡荡,却还在作响,是空虚的刺痛,是恨意在翻墙。我似乎从未拥有过你的温柔,一切的一切只是我饿的太久,画的饼也能闻到香了。

亲爱的我,如果现实真的让你累了,就来做一场梦吧。——《祭往文稿》——《亲爱的谁》2025.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