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准右手擦屁股

“合作吗?003号实验体,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你……”

研究人员病态而狂热地拉动电锯往永井圭的胳膊压去,齿轮滚动咔咔作响撕扯着白色绷带,鲜血骨头如碎屑般溅飞,“永井圭,我需要你的手臂跟再生前的手臂作对比……”

“住手,你住手啊!我不是自愿这个……麻药,给我麻药……”

永井圭拼命扭动身体,像是挨宰的猪般惨叫,但是根本阻止不了电锯的下压,“啊啊,人道,人道主义……”

“打麻药吗?可我要观测你大脑的活动,要详实的数据,毕竟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实验体,003号永井圭,你还是男人吗?那么怕疼?你忍一下,多少人想要为大局,民族复兴,大国崛起牺牲都没有机会呢!你难道就那么自私吗?”

要是永井圭同意,是战士,那么就不打麻药,要是永井圭不同意,是苍蝇,那么必须要批评惩罚,还是不打麻药。

“我……”

……

街道,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水泥石灰把野生动物排斥,但防不住昆虫,而寄生兽幼体就是跟昆虫一样通过窗缝挤入人类的房间,步足既是眼珠,绕着四周打转,表面泛起绿色的光芒。

可是当寄生兽幼体正要侵占泉新一的大脑寄生,却发现他的耳蜗被耳机堵住,震动的频率刺激着他脆弱的身体。

他头颅成钻头状旋转泛着绿光,猛得往鼻孔钻进,撕扯着鼻毛,但是泉新一在做噩梦,身体不安地扭动,然后鼻孔被异物刺激,打了一个大喷嚏,把寄生兽幼体喷飞,脑浆似乎都撞晕了,他清醒地又茫然跟寄生兽幼体四目相对,“这是?”

“蛇,有蛇啊!”泉新一被吓了一大跳,慌乱地把被子掀起了,可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栽去,手不断挥舞着要吓着“蛇”。

“蛇在哪里?”泉新一把课本卷起当驱蛇工具,小心翼翼左看右看,生怕碰到蛇还没发现。

寄生兽幼体一弹一跳,绕到泉新一的背后,脆弱的身体成弓形,当泉新一意识到不对,转身时,寄生兽幼体像是离铉的箭一样飞到了他的手臂,然后头颅成钻头状刺破表面皮肤,往泉新一的大脑方向钻,要代替他。

“这不是蛇?是什么虫?它居然钻进去了?”刺痛,泉新一手本能反应地松开,肌肉放松,卷曲的课本掉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臂表面弯弯曲曲往上钻的“蚯蚓”。

“啊啊,虫子爬上来了!”泉新一慌乱地拽起耳机线缠绕手臂,牙齿咬住耳机线另一端,模仿甲铁城的生驹阻止病毒浸入大脑,拼命地勒住胳膊上方阻止着寄生兽幼体的前进,而寄生兽幼体过于脆弱,竟被小小的耳机线阻拦住,干瞪眼,根本无法侵占大脑,代替宿主了。

……

“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右手,我要试试,你别躲开啊!”泉新一额头冒着细汗,手臂的不受控制吓到了他,他怕他也变成怪物了,右手按在了课桌上,左手高高攥紧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往下戳,可突然用力时,右手食指跟中指中间出现裂缝,或者说一张嘴,而他的身体僵直,跟一股力僵持。

“真……遗憾啊!”寄生幼体成熟了,右手中指跟无名指化为蜗牛般的眼睛,而食指跟小拇指成为小手,他吐着舌头,呆呆的,透着清澈的纯粹,跟泉新一四目相对,“咦,右手……失败了?!”

“失败了?我的右手呢?”泉新一压下汹涌的情绪,他都有断臂的冲动了。

“当然是吃掉了!”寄生在右手的寄生兽理所当然地晃动小手臂,似乎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吃掉了?哈哈,别开玩笑了。”泉新一故作大笑压抑着悲痛,肩膀耸耸,掩饰左臂的动作,然后趁寄生兽松懈,变脸,骤然地举着锋利的小刀往右手猛戳,“你这个家伙,给我滚出我的身体……”

但是下一刻,寄生兽的小手化为了金属色泽的刀刃,跟他的小刀碰撞,交锋,僵持,一点点把他的锋利小刀,左臂压倒,然后变得更加锋利,一下就把小刀斩断,挑飞,碎片卡在了天花板,“新一……我话还不太会,你教教我,多跟我说话,多给我一些书,我很想了解亚人的事,他们真的有不死之身吗?”

“我是怪物吗?”泉新一摇摆着右臂,恶狠狠地跟寄生兽四目相对,然后颓然地说道,“亚人真有不死之身,杀死了也会下一刻复活……”

“不,你是超能力者!我现在跟你是共生关系,靠你的血液维持生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寄生兽摇摆着小手臂,蜗牛般的眼珠伸缩,“虽然遗憾我无法侵占你的大脑,更无法寄生亚人,但新一,我现在成熟了,成了你的一部分,你应该庆幸不是吗?”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交女朋友,结婚生子呢?”泉新一也彻底不怕寄生在他右手的寄生兽了,他胡乱甩动着右臂,“还有,你这样就不怕被发现,然后我们一起被国家或者世界组织抓去做实验?”

“新一,我明白了,你以后拉完屎不准用右手擦屁股……”

“什么意思?”泉新一眸子透着清澈的愚蠢,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冷幽默,还有我在你的床下翻到一些关于人类繁衍的漫画。”

“喂,这种奇怪的漫画,你不要乱看啊!”泉新一面如土色,手慌脚乱,尴尬到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寄生在他的右手不是人类,是怪物,是寄生兽。

“新一,我很好奇,毕竟我们寄生兽是可悲的同类相食,互相残杀的生物,不会繁衍……”

“这?不会繁衍吗?”泉新一捂住脸往后梳头发压抑着不理智,可是触手之类的奇怪漫画,村野的相貌身形还是占据着他的脑海,怎么都甩不掉,恶心地很,“你为什么选中了我?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吗?总不可能我是反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