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永井,我要杀了你!”

佐藤清治怨毒如实质,杀气跟层层虚幻,漆黑的粒子在皮肤表面混合,他抬起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正对着太阳穴,扣动扳机,根本不愿等待心肺彻底死去刷掉负面状态。

随着一声枪响,他的耳朵被打穿,鲜血汩汩,脑浆,头盖骨溅飞,漆黑虚幻的粒子像雾般浓厚了。

“快逃……”永井圭意识到佐藤清治即将重生了,他转头对研究人员提醒道,却愕然发现他们早就一瘸一拐地来到拐角处。

“你也快逃啊!”研究人员转头,言不由衷地说道,其实他们是期望两个“怪物”内斗,战斗的。

“逃生通道是哪里?附近有电梯吗?”

永井圭双手撑地,连滚带爬往后退,都忘记携带M4A1卡宾枪了,赶上逃窜的研究人员,甚至还继续以德报怨地搀扶着腿部中弹的他们。

“……”

“捉迷藏?谁当鬼呢?”

佐藤清治压抑着怨毒愤怒,毫无表情给M4A1卡宾枪换好弹夹,然后根据着染血的脚印,一步步越过障碍物,还有击杀溃散的安防人员,最后他在仓库止步,嗤笑着永井圭。

“永井,你都被他们杀上百次,或者上千次,你却护着他们,他们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药啊?或者你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永井圭跟两个研究人员藏匿在仓库的角落,被厚重的货物,熏臭的鱼干遮掩。

他甚至还像是没事人一样攥紧颤抖,慌乱,生怕他抛弃他们的研究人员的手,给予着关心。

“永井,你应该明白吧?人类这生物多渺小无知,毫无意义。”

“那些对生命麻木,把你当成小白鼠,鱼生对待的研究人员,也是有家人吧?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当人呢?就因为你是亚人,生来就有原罪吗?还是说为了人类的进化,帮我国谋求政治大国的神圣使命感,崇高的牺牲欲压住了一切的怜悯呢?”

“为什么明明是人类的进化却叫我们叫亚人,而不是超人呢?搞笑,太搞笑了!”

“永井圭,你在哪里?你赶紧杀了他们出来吧!”

佐藤清治手持M4A1卡宾枪,盖住防毒面具,警惕地迈进仓库门,靠着墙边缘,借助着障碍物掩蔽扫视四周,枪口微微抬起,对着可能的威胁物,藏匿地哒哒地扫射。

“我没有忘记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情,不可能原谅你们,但现在最主要是逃出去。有牺牲就有收获,由我来当诱饵,你们告诉我逃跑路线,你们先逃跑……”

永井圭天真善良,以德报怨到都扭曲了,他接过了研究人员的手术刀,被他们捂住嘴,狠心切下手掌当诱饵。

“这样真的好吗?”

“谢谢,谢谢你!”但研究人员只是表面感激他,自责,愧疚在迅速减少,内心一直在说他是怪物,活该这样,不然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护着他们,还要当诱饵呢?

货架底露出一抹指尖,佐藤清治脚步放缓,抽出战术野术刀,一点点靠近,然后转身嗤笑道,“永井,你被我抓……这是怎么回事?”但下一刻,不屑僵住。

绕在他背后,藏匿在货架上方的永井圭一个压顶,盖在了佐藤清治的身上,拽着红尾尖的麻醉针就要往佐藤清治的身上戳,拼命拦住他,向后喊道,“你们快逃,快逃……”

“永井,你的谋划决断虽然稚嫩,但不错。”

佐藤清治身经百战,一个反手战术野战刀向永井圭的腰部捅去,按住了他的手,把红尾尖的麻醉针往他的胳膊戳去,针尖陷入肌肉,麻醉剂注入,一个过肩摔就把他甩在地上,神色复杂地说道,“可惜,你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你的天赋越高,就越错误……”

“永井,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杀了他们……”

“佐藤,你不是说从今晚开始亚人研究所的丑事,东瀛亚人的惨状就会曝光在阳光下吗?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吗?你不要再造杀孽好不好?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永井圭劝解道。

“我这是正义的复仇!对这些党豺为虐宽容,就是对善良的辜负……”佐藤清治被永井圭的宽容大度给激怒了,他怨毒,仇恨,愤怒地咆哮,“永井,我再问一遍,你杀不杀他们?”

“佐藤,我会阻止你杀人的!”

永井圭拽着锋利的手术刀,下定决定抹向喉管,像是殉道般,噗呲,鲜血涌出,而层层漆黑的虚幻粒子凝实,如浓雾,刷新着他的负面状态。

“你阻止了吗?你还想被他们困在实验室研究吗?”

佐藤清治快步越过一个个障碍物,抬起的枪口对逃窜的研究人员扫射。

弹头在货架,障碍物,掩蔽物哒哒哒,黄澄澄地掉落,而最后在永井圭手指微动,左臂抬起时,一抹抹血红绽放在研究人员的胸膛,胳膊,头部,后背。

“佐藤,你太过分了,该死!”

“永井,你不要我杀了他们,你却杀死我?为何那么双标呢?难道亚人不是人吗?”

永井圭被佐藤清治的残忍无情,冷漠给激怒了,他身上漆黑的层层虚幻粒子变得浓厚,一截黑色的手臂冒出,最后组成了一个满是绷带的怪物在嘶吼,然后他又讶异,“黑色的幽灵?”

“永井,这是亚人特有的能力!”

佐藤清治双手环抱位于胸前,身上层层的漆黑虚幻的粒子也变得浓厚,半截脖颈冒出,最后组成了由灰色绷带构成的怪物,手一横阻拦住黑色绷带组成的怪物的锤击,拳风吹乱了他泛白的头发。

战机转瞬即逝,灰色绷带组成的怪物把黑色手臂卸开,然后一个回旋踢自己命中黑色绷带组成的怪物的头部,空气中传来一阵轰鸣,余波在承重柱分散,墙皮裂开,建筑物震荡……

黑色绷带组成的怪物迅速后撤,又猛然扑向佐藤清治,挥舞着变化尖锐的爪子,绷带飘荡,似乎要缠住他,但是都被灰色绷带组成的怪物挡住了,甚至被一拳打散掉手臂。

漆黑的粒子又重新凝聚了手臂,但更虚幻了。

“永井,你的幽灵,力量还挺强嘛,只是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