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这东西真的是越钓越有劲。
你一上午都没钓到鱼时,你会越钓越没劲,钓到后面你就不想钓了。
只有,当你去钓鱼时,没多大一会就钓到一条,你并有成就感,你越钓越多,自然也就感兴趣了。
周瑶就是典型的存在。
下午两个多小时里,陈实基本上在给周瑶卸鱼上鱼饵。
三毛站在不远处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他愣是一条鱼都没钓到,他扭头看到周瑶又钓上一条黄骨鱼时,他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丧气的开口说道:“靠,嫂子你把我的鱼都钓走了,你让我钓什么啊?”
“你自己钓不到鱼,怪我咯?”周瑶再次把鱼竿扔进河水中后,她笑着对三毛说道。
三毛对周瑶是真的没脾气了。
得,人长得漂亮,说什么都对。
陈实来到木桶边,看了看里面有大半桶的小河鱼,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盘算着这些鱼该怎么烧好吃。
是红烧了,还是弄一盘酸菜的呢?
不过,这小鱼弄酸菜的不好吃,还是用辣椒炒吧。
噗通!
就在陈实脑海里想着怎么烧鱼时,河水中传来一声响。
里面的河水随之溅了周瑶一脸。
周瑶气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抬起精致的脸蛋看向上游的石桥上,她有些微怒道:“谁这么缺德啊,没就爱看到有人在这里钓鱼嘛!”
“艹,哪个鳖孙子没事扔石头下来,万一砸到人怎么办?”三毛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他离的有些远,河水倒是没溅到他身上。
陈实也是抬头看去,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对着二人说道:“或许是谁家的熊孩子了。”
周瑶点了点头。
她扭头看了一眼小婷婷,见她还在那里玩鱼,周瑶也就继续钓鱼了。
今天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钓鱼钓过最多的一次。
等过几天回到娘家,她倒是可以拿这件事情在家里人面前说道说道。
噗通!
正当周瑶和陈实他们认为没什么事时,湍流的河水中再次被人扔下一颗石头。
这颗石头明显比第一次要大一些。
因为周瑶的衣服都被河水给拍湿,周瑶不由得皱了皱眉。
站在桥梁边上的三毛脾气直接蹭蹭蹭的往上冒,他干脆把鱼竿给扔到了地上,撸起袖子气冲冲的围着桥边走了过去:“妈的,这真是欺人太甚,老子不揍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陈。”
“老婆,你在这待着,我和三毛去看看什么情况去。”陈实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上前去看看,他也就跟着去了。
“好,凡事记得克制下,我先带带婷婷回家吧,刚好把这些鱼给清洗一下。”连续两次被人扔石头干扰,就算周瑶脾气好,她也受不了了。
不过,身为女人,她不会和男人一样冲上去去干架。
等陈实他们来到桥头时,这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三毛火气未了,撸起袖子的他在桥边找了一圈,竟然一个人都没瞧见,他双眼四处扫着大声开口道:“靠,谁这么缺德把大石头扔到河里,你知不知道差点砸到我人了,你这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三毛叫喊着,依旧没有人出来。
陈实站在三毛边上,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扫视着村子周边,结果,他正好在村中央,二流家附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只是当陈实的目光扫过去时,那道影子又缩了回去。
“行了,三毛别叫了,想必是哪个熊孩子干的也不一定,我们接着钓鱼去。”陈实说着,他拉着三毛的手就往桥下走。
三毛大声嚷嚷着:“别让我抓住你,不然老子让你脱层皮。”
三毛被陈实拉着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一起走。
从桥上下来后,陈实和三毛他们在拐弯处时,陈实对三毛轻声说道:“三毛,你先去假装钓鱼,我好像知道扔石头的家伙是谁了,等会我去堵他。”
“是谁?我去干他。”三毛本想大声说出口,却被陈实制止了。
“抓人抓脏,我们要讲究证据,让他无话可说。”陈实低声开口说着,自己却悄悄的摸到桥头边上。
三毛按照陈实的话再次来到他之前的位置站着。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怀里抱着一个大石头小心翼翼的朝着桥上而去。
哼,两个小兔崽子,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那道黑影阴恻恻的低声道。
当他来到之前扔石块的位置四处张望着,双手用力将大石头慢慢抱起。
他把石块刚放到桥墩上时,一道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嘿,干什么的。”
哐当!
那块大石,一个不留意,直接从石墩下掉落,掉在了桥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谁这么缺德,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那道人影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有些气急败坏。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
“文农叔,你这是在干嘛?”
陈实从桥头的隐秘处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朝着那道身影走来。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陈文农。
当他看到陈实后,眼皮子不由得皱了皱,随后打着马虎眼说道:“呵,我能干什么,没事吹吹冷风不行嘛?”
陈文农看到滚到自己脚边上的那块大石头,心有余悸,若是这块石头掉的再近一些,自己的脚就废了。
想到这里,陈文农用着怨毒的眼神看着陈实。
陈实倒是耸了耸肩膀,看向陈文农道:“文农叔,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想和你说,你用石头赶走我们的鱼,我意见不大,可你要是真把这么大的石头扔下去,这万一要是砸到人那是要人命的。”
“陈实,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扔石头,你凭什么说这石头是我的啊!”陈文农倒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摆出一副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拿我没办法的姿态。
对于这种无奈,陈实倒的确没什么好法子。
“靠,原来是你这小老头搞的鬼,开始没揍你,你得意上天了是吧!”陈实对陈文农无奈,三毛却不一样。
他性子有些火爆,看到又是陈文农后,气得他直接冲了上来就要朝陈文农动手。
陈文农的脸皮厚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可面对怒气中的三毛他多少还是有些抵触。
陈文农知道,四十多岁的自己并不是那两个小年轻的对手,生怕自己吃亏,陈文农扯着嘴巴大喊道:“陈兴德,你家龟儿子要打死人了,你还不赶紧出来,书记,书记,快救命啊!”
陈实听到陈文农的喊叫,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毛。
这老小子,自己还没开始动手,他却已经含血喷人了。
“妈的,揍死你这老不死的。”
三毛心里是真的气啊。
这老不死的家伙。
脸盆怎么这么厚呢?
从头到尾都是他挑衅在先,现在倒还变成他们两的不是了。
陈文农看着气势汹汹的三毛,他撒丫子就跑。
在逃跑时,陈文农还不忘记拉上陈实作为挡箭牌。
只是让陈文农有些想不到的是,在他抓住陈实的手时,陈实却用力一甩。
陈文农一个不注意,硬生生的被陈实甩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三毛见到好机会,立刻朝着陈文农扑了上去。
“住手!”
就在三毛快要冲到陈文农身上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辛幼安和陈兴德出现在不同方位。
而此时村里其他村民也被陈文农的喊叫声给吸引了过来。
陈文农的老婆,见到自己家男人摔倒在地上,她赶紧从家里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声哭着喊道:“文农啊,这是哪个缺德鬼把你弄摔跤的啊,这人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呢!”
“哎呦喂,我的盘骨啊怎么这么痛啊,是不是碎了,哎呦喂,痛死我了!陈兴德,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这是要把我打死啊”陈文农见村里大部分人都来了,看到陈兴德一家人来之后,他干脆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盘骨满脸痛苦喊着。
陈兴德瞧着满脸痛苦的陈文农,他满脸铁青,手中紧握着旱烟杆子,他怒气冲冲的朝着陈实打了上去,嘴上开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玩意,整天在外面不是游手好闲就是给我惹是生非,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在绕南村呆着。”
陈实看到自家老头子又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揍自己,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躲开陈兴德的旱烟杆子。
要是被这玩意敲一下要疼好几天。
三毛见到躺在地上的极力表演的陈文农,又瞅着自己的好兄弟被人陷害被他老爸追着打,气得他怒气袖子朝着陈文农扑了过去。
“哥,你这是干嘛啊!”
三毛这边刚抓起陈文农衣角要揍人时,小雅牵着自己的妹妹站在一边,她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喊道。
拳头都快要砸下去的三毛,听到自己妹妹的话,他最终没有打下去。
硬生生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陈文农的老婆,见三毛抓着自己男人的衣角,她泣不成声的大喊道:“要命了,要打死人了,大家快来帮忙拉一下啊!”
“够了!”
作为村里的书记,辛幼安多少有些威严,瞧着乱成一锅粥的现场,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文农一眼,随后瞧着还要上前揍陈实的陈兴德说道:“老陈,先放下东西,要揍人也要先了解下情况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