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以她老爸的性格怎么会答应给别人做武师了。
原来村书记辛幼安给出了这么丰厚的资源,这也怪不得周振不答应。
就算他不答应,他的老婆也会天天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
“呵呵,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村书记有两把刷子哈,竟然连我的老丈人都搞定了。”陈实手上拿着鱼竿,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来。
周瑶同样点了点头。
像他这种外来户,能够在绕南占有一席之地足以说明他的过人之处。
陈实和三毛聊天的同,周瑶再次感觉到抓鱼竿的右手有了一丝反应,她没有再和开始那样大喊陈实。
自己小心翼翼的握着鱼竿,随后将手腕猛然用力,将鱼竿往上一甩。
一条黄骨鱼直接从水里跳了出来。
“鱼,老公,黄骨鱼。”看清楚黄骨鱼后的周瑶这才对着陈实喊道。
小婷婷一见到有条鱼朝着她这边飞过来,她赶紧屁颠屁颠的小跑而来,见到全身发黄还带着刺的鱼,小婷婷惊呼出声:“哇,好漂亮的鱼啊!”
小婷婷说着话,就伸出手去抓黄骨鱼。
陈实见状赶紧出声喊道:“婷婷,不要抓鱼。”
要是被这黄骨鱼的刺给蛰了,那不得去小婷婷半条命。
可是陈实的喊叫已经晚了,小婷婷早就伸出了手,一只小手抓上了黄骨鱼的刺。
“哇,妈妈!”
小婷婷的手刚触碰到黄骨鱼,黄骨鱼的背刺并发出一声响声,小婷婷只感觉自己的手一阵麻痛。
小婷婷直接把黄骨鱼扔了出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周瑶小跑而去。
她一边哭着,一边甩着自己的小手。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受伤带来的疼痛。
周瑶瞧着女儿被黄骨鱼蛰了手,她也没有心情再钓鱼,直接冲到小婷婷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股酸麻的火辣感让小婷婷不停的甩着小手,她哭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含糊不清的开口喊道:“妈妈,大黄鱼咬婷婷,婷婷手好痛。”
周瑶把婷婷放在了地上,她对着小婷婷开口安慰道:“婷婷不怕,你别乱动,妈妈帮你把刺挑出来,挑出来就没事了。”
“好。”小婷婷点了点头。
嘴上答应着,手却依旧不停的甩着,这种疼痛别说四岁大的孩子了,就连大人都会受不了。
“三毛,去帮忙问问附近有谁钓到了鲫鱼,要是有的话,你帮忙借一下过来.”小婷婷被黄骨鱼刺到手后,陈实立马想到了应付它的三个老方法。
第一,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蒲公英的草,要是有的话,可以摘过来放进嘴里咀嚼以后,给孩子敷上可以减轻疼痛感。
这第二点,那就是鲫鱼身上的粘液,像鲫鱼身上那一层黑色的粘液也是极好的止疼法子。
至于最后一点,要是不到万不得已的话,没人会用。
那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脱下裤子用尿滋在上面。
陈实让三毛到附近去看看有没有鲫鱼,而自己则是去找蒲公英的草。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寻找到其中一样东西。
陈实可不想自家的宝贝女儿,因为黄骨鱼的刺而受罪,陈实对着周瑶喊道:“老婆,你先想办法把婷婷手里的倒刺给拔出来,我去找点药过来。”
“好!”周瑶一边安慰着小婷婷,一边努力的帮小婷婷拔刺。
三个人,为了小婷婷的手,分头行动。
三毛将东西放下后,他就朝着上游而去,他小跑到桥头,正看着陈双喜他们兄弟二人站在那里钓鱼,他跑上去有些气喘的开口:“双喜伯,你们这里有没有鲫鱼啊!”
“三毛,我不是看你去小石头那边钓鱼了吗?你这会跑我这里问有没有鲫鱼干嘛?”正在钓鱼的陈双喜有些不解的看着三毛,心中有些警惕起来。
这几个小子,从小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
他这不会是自己没钓到鱼,嘴馋了,想要到自己这里白捡一条鱼吧!
陈双喜对着三毛摇了摇头道:“我这才来没多少时间,现在还是空军了。”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一个空桶对着三毛开口道。
他这还刚说完,不远处却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三毛,别信你双喜伯的话,他哪里会是空军了,我刚还看到他钓了一条小军鱼,他这是不想给你啊!”
“靠,陈文农,这没你啥事哈!”陈双喜没想自己被被人揭了老底,他老脸不由得一红,瞪了不远处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陈文农一眼。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二流的叔叔陈文农。
昨天二流到他家借钱,他没少给二流子眼神。
现在看到二流的好兄弟三毛来这里借钱,没事打趣着说了两句。
三毛见陈双喜和陈三喜桶里都没有鲫鱼,他也就没说什么了,而是来到陈文农边上,刚好看到他桶里有一条鲫鱼在那里游来游去。
于是三毛开口对着陈文农开口道:“文农叔,石头家的女儿被黄骨鱼刺到手了,我想要借你这鲫鱼用下,等会再还给你行吗?”
“切,你们借出去的东西还有的还嘛?你和二流他们三人还真是臭味相投哈,昨天二流张口就问我借十几块钱,他当这个叔叔是开银行的不成,就算有,我这钱也有着其他用处不是,更何况没有了。”
陈文农不但不借钱,反而开始对三毛说教起来。
知道陈文农性格的三毛,不由得皱了皱眉毛,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小婷婷的手还在疼得要命,他这个做叔叔的现在见到有救她手的法子,三毛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了。
于是三毛对着陈文农开口说道:“文农叔,现在小婷婷的手快肿起来了,你看在她喊你一声爷爷的份上,你把这条鲫鱼借我们用一下吧,等会我再还给你行吗?”
“不借,我晚上还等着这条鱼下锅的了,要是被你们借去了我晚上吃什么,到时候怎么和你们的文农婶子交代。”
嘿,老子桶里就是有鲫鱼,就不借给你们,你能怎样。
三毛握了握拳头,看了一眼水桶里的鲫鱼,他抬起头看向陈文农道:“文农叔,就一条鲫鱼而已,大不了日后我赔你十条好了。”
三毛心中想着,要是陈文再不接的话,他都要上前抢走了,可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没让他这么去做。
“我说文农啊,你不看在小辈的份上,也看在兴德的面子上吧,不就是一条鲫鱼嘛,你至于这样子嘛!”陈三喜他们的确没有钓到鲫鱼。
要是有的话,肯定会给陈实。
毕竟他们可还想着,能不能让陈实烧一顿酸菜鱼吃了。
现在他们见陈文农那里正好有一条鲫鱼,陈三喜开口劝说道。
无论他们怎么劝说,陈文农始终两个字:“不借。”
“三毛,他不借就算了,婷婷手上的伤势我已经处理好了。”就在三毛考虑要不要动手抢陈文农木桶里的鲫鱼时,陈实的话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三毛扭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陈实:“这么快,怎么回事?”
“哦,我让周瑶把婷婷手里的刺给挑出来,正好我在边上找到了蒲公英的根。”陈实用手拍了拍三毛的手,示意小婷婷没事了,别做傻事。
要是三毛真的动手抢了陈文农桶里的鲫鱼,那这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三毛听到小婷婷没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撇了一眼陈文农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不管怎样,这也是二流的亲叔叔。
“石头啊,不是叔我不肯帮忙哈,是我们上午真的没钓到鲫鱼,要是有的话肯定让三毛拿去给你了,再说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不是,哪像某些人做事那么缺德。”
陈三喜对着陈实投去抱歉的眼神。
他倒是想要帮陈实,可问题是自己真的没有鲫鱼啊。
“陈三喜,你这还几个意思?你是不是找抽啊?”陈文农听到陈三喜在小辈面前诽谤自己,气得他直接把鱼竿给扔到一边去了。
别看陈三喜如今四十多岁,可这脾气却和年轻小伙子一样火爆。
见对方直接把东西扔到地上想要干架的模样,他毫不示弱:“哟,陈文农,瞧你这德行,想打架吗?我陈三喜在窑里镇没怕过谁。”
“打就打,谁怕谁啊!”陈文农也是一个喜欢到处惹事的主,他直接撸起袖子。
陈实见双方剑拔弩张,他赶紧对陈双喜使了一个眼神,随后自己来到陈文农边上喊道:“文农叔,消消气,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人,何必了,这件事是小的不对,不应该找你借鱼了,你们大家都是长辈没必要闹成这样,在村里不好看。”
陈实一边说着一边把陈文农拉扯到一边去。
别看陈文农脾气粗暴,可是面对着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而且还强壮的陈实时,他心里多少没有什么底气。
但是为了脸上的面子,陈文农还是把陈实往边上一推,对着陈三喜嚷嚷道:“陈三喜,有本事你就过来,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不服,我们就干一架。”
“行啊,要干就干。”陈三喜毫不示弱,要不是自己大哥拉着他早就冲上去了,陈三喜对着他大哥开口道:“哥,你别拉着我,让我干死这丫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
“陈实,你放开我,你不放的话我连你一起揍了。”陈文农气势汹汹的对着陈实喊着。
瞧着满脸无赖模样的陈文农,陈实干脆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将陈文农脖子夹在咯吱窝下面,把陈文农强行拉扯到一边冷淡开口:“哟,文农叔,你这是瞧不起谁了,想要连我一起干是嘛?行,那就来呗,我倒要看看是你这老混子厉害一些,还是我们这些整日在外面瞎混的人牛。”
陈文农本来就比陈实矮上一个头,又没有他高。
现在被陈实夹着脖子强行拖拽,他一双手扶用力的推着陈实的腰,想要挣扎开,可奈何陈实的力气比他大,他也只能跟着往一边而去。
陈文农涨着脸红脖子处,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说道:“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放开我。”
陈实松开了陈文农的脖子。
陈文农这才如释重负般的在那里不停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咳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陈文农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陈实开口道:“陈实,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陈兴德家小儿子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揍趴下了。”
“行啊,文农叔,你不用看在我爸的面子,我也不看二流的面子,今天我们就好好练练如何?”陈实对于打架可不陌生。
他从小没事就是和二流子他们到处找人干架。
他们三人打架最牛逼的一次,就是三个人和对方十一个人干,他们居然还落下风。
现在面对陈文农这四十多岁的大叔陈实到还真不怕。
陈双喜和陈三喜他们也都跟了上来,他们看到陈文农憋着满脸通红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好笑。
陈三喜忍不住的开口讥讽道:“呵呵,连个小辈都干不过,真丢人。”
“行了,三喜,还嫌事情不够大嘛?”陈双喜不由得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这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和年轻人一样呢?
“你们这些人围在大马路上干嘛呢?”身穿补丁,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的辛幼安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从村委会走了出来。
他家是景德镇市区那边的人,如今下乡做村支书一年到头难得回一趟家。
而绕南村本身就是人多房子少,所以对于辛幼安这种外来户,也只能委屈的住在村委会了。
身高一米六的辛幼安瞧着跟他差不多高的陈文农,他拉着一张脸问道:“文农啊,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这些孩子闹腾呢?”
“不是,书记,不是我闹,是陈三喜和这小辈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面对着村书记,陈文农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村民不愿意和村官打交道的原因。
“陈文农,你要点脸不,你要是老实人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不老实的了。”陈三喜听到陈文农的话差点没笑喷。
一旁的陈实见到辛幼安后和他打了声招呼:“安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陈实将开始发的事情和辛幼安说了一遍。
辛幼安听完后,看了一眼陈文农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