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孙坚来兴师问罪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次日。

周淼刚出轘辕关,就发现出路已经被大军堵住,看号旗这次河南各路诸侯都来了。

太仆兼盟主袁基、兖州刺史刘岱、骁骑校尉曹操、陈留郡守张邈、广陵郡守张超、山阳郡守袁遗。

甚至陶谦的部曲也在其中。

周淼觉得如果有人告密,就只有曹操。

不过这一次,周淼倒是错怪曹操了。

这件事要从上次鲍信和曹操分别之时说起。

曹操劝说的过程中,可没有丝毫暴露出周淼的行踪,而是袁基得知曹操有能力拿下轘辕关,显得急功近利。

袁基不仅答应曹操调动人马接应,甚至发动河南众诸侯所有兵马,一同前来。

轘辕关易守难攻,相对应的,只要占领者换作盟军,那该头疼的人就是董卓。

因此,鲍信跟周淼等人启动,和袁基等人汇聚而来,几乎是前后脚的事。

周淼不想跟袁基撞见,于是返回轘辕关,准备走小路出去。

然而,此举不仅遭受道周言等人的阻止,就连鲍信也不赞同。

无奈,周淼只能藏身鲍信营中,伺机出去。

鲍信深知袁基跟周淼的恩怨,承诺不会将周淼在此的消息告诉袁基。

如此一来,攻破轘辕关的功劳就要落到鲍信手中。

对此,周淼态度豁达,毫不在意,他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想要调动盟军跟董卓干起来。

如今目标完美达成,功劳反倒不重要了,为今之计,周淼只想早日冲出盟军包围圈,回到庐江郡中。

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

鲍信被周淼让功的行为深受感动,不仅答应掩护,更甚至帮周淼一行人隐藏踪迹,以此作为小小的回报。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周淼的预料。

四月初一,鲍信约曹操入他营中饮酒,实则是跟周淼商议对策。

就在昨天,袁基大肆奖赏鲍信部曲之后,想要索取轘辕关驻守权。

作为盟主,袁基这一行为,得到众诸侯的认可。

但是鲍信跟曹操两个当事人却知道内幕,当众婉拒,并说要商议一番。

其他诸侯不明白两人的想法,只觉得二人不合众,特立独行。

为此,二人才特意找周淼商量。

“鲍兄、曹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周淼知道目前联盟中暂时值得相信的人只剩这两人了,便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鲍信说道:“一个关口并不算什么,只怕袁盟主无心伐洛,占据关口只为争取利益,那就得不偿失。”

“确实如此。”曹操的想法更加激进:“我军足以凭借一个关口向两边扩散,进占大谷关、广成关,彻底打开通向洛阳的道路,岂不快哉?”

“不过,我观袁盟主只重眼前之利,目光短浅啊。”

确认两人的意图,周淼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让守关之责!”

“就如曹兄说的,袁基要是有怨言,我们可以放盟军入关,让他们亲自打去。”

曹操哈哈大笑。

“文成之言,甚合我意!”

鲍信更为稳重且理智,担忧道:“你们啊,就没想过我等势单力薄,若是袁盟主携联军大势相逼会如何?”

玛德!

这还真是袁基那个弔人做得出来的事,周淼沉默了。

他硬要守关权,一方面是不想暴露,另一方面,不想把攻守主动权让给袁基。

联军这伙人都是什么货色啊,除了内斗还是内斗。

这两天,周淼从鲍信口中得知不下于十起盟军内部摩擦事件,虽说没酿成大祸,却足以看出这群乌合之众有多么差劲。

按照周淼的想法,最好在上半年就打一场大战役。

盟军输了,各回各家,整顿军队。

盟军要是赢了,改变历史,经验大爆。

只要能打起来,对于周淼来说,就是双赢。

可是鲍信说的也有道理,要想掌握主动权,除非他们仨再来个里应外合,攻破一关占领。

实在没退路的话,也不是不行。

总之,周淼不想空手而归,要是什么都没干就返回庐江郡,那么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太蠢了。

而且损失巨大,秋后再来,可就没那么多钱粮支撑周氏养着七千多精兵了。

“鲍兄,我有一计。”周淼说道:“可使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曹操一眼就看穿周淼的小心思,道:“文成是想攻破大谷关吧,有两关在手,袁盟主总不能不要脸皮,全都夺去,对吗?”

“曹兄料事如神!”

曹操摆手,摇头失笑。

“文成太过异想天开了,轘辕关再破,董卓定会增强大谷关守备。”

“即便现在动手,大谷关守备早已草木皆兵,我等怕是要死伤惨重才能拿下。”

“到那时,这一切又有何用?”

不得不承认,曹操分析地很对,但周淼不甘心就这么将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拱手让人。

除此之外,三人商讨到大半夜也没一个好办法。

第二天,四月初二。

袁术率领五千精甲步骑会师袁基,一起来的还有孙坚所部。

这下子,周淼三人再也不用去想什么办法,只能乖乖把轘辕关到袁基手中。

相比于袁术,袁基总体上要强一点,至少曹操跟鲍信都认为袁基非常想要打进洛阳,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袁术就不一样,这家伙才是精致利己主义,别人的死活他才不管。

傍晚。

孙坚上门拜访鲍信,曹操作陪,为了掩人耳目,周淼并未出面。

三人从党锢聊到黄巾,再从西凉叛军落到董卓,无不感概万分。

气氛融洽之际,孙坚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此次袭取轘辕关,是哪位仁兄的妙计?”

曹操低头玩手指甲,鲍信大包大揽道:“不才正是在下。”

“鲍国相!”孙坚猛地站起身,长年累月的杀气如今汇聚成慑人的威严,喝问道:“为何要戏耍我?”

“您从颍川到南阳新野县,又马不停蹄地返回,这一路上可毫无休憩可言!”

孙坚气愤道:“难不成您要告诉我,此等妙计乃是您在半道上所出?”

“荒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