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来的约定

方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那目光像是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张以枫。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肌肉因用力而微微紧绷,凸显出他内心的愤怒。他紧紧地盯着张以枫,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这个小子,跟我女儿交往多久了?做什么工作的?”那低沉的嗓音在审讯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方芷晴见父亲如此严厉,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心里想着,这种场合下被父亲称作“女儿”,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她的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觉得这种情境有些好笑,父亲从未在这种严肃又尴尬的氛围里提及父女关系;另一方面,又着实害怕父亲的怒火会烧到自己和张以枫身上。她转过头,偷偷地瞟了一眼张以枫,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心中暗道:“他就算不是真心,至少得表现得真诚点,不然今天可就惨了。”

张以枫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漏跳了一拍。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装出一副诚恳至极的样子,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方叔叔,我……我和芷晴只是普通朋友,我跟她交往了……呃……十年,十年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尽管努力让自己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十年?你才多大,才十八岁!这怎么算?”方国华气得脸色发青,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张以枫的鼻子,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分明就是在逗我!”他的吼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方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芷晴从小一起长大,我绝对没有骗您。”张以枫努力保持镇定,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在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混乱的局面解释清楚,这简直比他经历过的任何难题都要棘手。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交往到什么程度了?”方国华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那严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继续直逼张以枫,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

“方国华,”方芷晴忍不住插嘴,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试图为张以枫解围,“我才 18岁,交往的事儿可以慢慢来,我还在读书呢。”说着,她故作无辜地看着父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努力掩饰着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般的紧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混得如何!你这小子!”方国华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了锅,气得满脸通红,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愤怒的气势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我,我真的没想多……”张以枫结结巴巴地回应着,他努力挺直腰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怂。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看在芷晴的面子上,我怎么也得撑住啊,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这时,门口突然走进一个年轻的警察,正是陈大文。他带着一脸的好奇,目光在审讯室里扫了一圈,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方国华那足以将人灼伤的怒火。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刚看了档案,原来方芷晴是方 SIR的女儿啊!”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方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那目光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而又充满威慑力:“你这小子,干嘛随便打探我的家庭资料?!”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中的闷雷。

陈大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嘴角上扬,还笑嘻嘻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嘛!”他那纯真无邪的模样在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死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大麻烦。

“你以为大家都知道?”方国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他极力压抑的愤怒。

方芷晴心里乐了,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暗想:“这小子真是有意思,把我父亲气得够呛。”不过她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努力把表情压回去,重新换上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眼睛低垂着,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置身事外。

方国华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眉头紧锁,两道眉毛像是两条愤怒的毛毛虫,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他似乎正努力忍耐着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怒火,那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出他情绪的剧烈波动。陈大文站在旁边,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压迫感,就像一只弱小的绵羊面对一头愤怒的狮子,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自己又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陈大文一边努力地试图解释,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我这下可真是闯了个大祸!真是倒霉到家了。

“我在警局呆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子是个冒失鬼?”方国华冷冷地瞥了陈大文一眼,那眼神中的不屑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向陈大文的自尊心。

陈大文急忙辩解,他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表达自己的无辜:“方 SIR,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顺口一说,您别生气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心中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明明只是一个无心的问候,结果却引发了这么多误会和麻烦,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转头看向方芷晴,试图从她那里寻找一丝安慰的目光,结果却发现她正拼命压抑着笑意,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喜剧,这让他更加哭笑不得。

方国华越说越气,他双手叉腰,那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愤怒的铁塔,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他准备好好给陈大文来一通严厉的教育,让他知道在警局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不是故意的,方 SIR,您别生气嘛!”陈大文抬起手,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眼中满是祈求原谅的神色。然而,他在心里暗暗想:“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惹上方局可真是冤死了,这次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国华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充满了对陈大文的不满。他显然已经对这个年轻警察的表现失望至极,觉得他做事太不靠谱。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张以枫身上,眼神中透出几分审视,那目光像是 X光一样,似乎要将张以枫看穿:“你把方芷晴送回去,顺便留好晚餐等我回来。我回来后还要亲自审问你们。”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下达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军令。

张以枫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方 SIR,我……”他试图说些什么来改变这个决定,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方国华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面色严肃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这是命令。”

“明白。”张以枫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但他也知道在方国华面前无法反抗,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芷晴,你跟他回去,路上小心。”方国华再次叮嘱,他的语气虽然不算温柔,但那话语中的关心却如同隐藏在岩石下的溪流,细细流淌,显而易见。

“好的,爸爸。”方芷晴无奈地回应,心中暗想:这个父亲实在太霸道了,居然要让我和张以枫一起回家,这场景真是尴尬又好笑,真是让我又羞又笑。她偷偷看了一眼张以枫,发现他也是一脸无奈,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这尴尬的情境中找到了一丝共鸣。

张以枫则在心中默念:希望一切能顺利。两人默默离开警局,当他们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那暖洋洋的气息如同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稍微缓解了他们心中如紧绷弓弦般的紧张。

一路上,张以枫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想起方国华的种种要求和叮嘱,那些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和方芷晴之间的种种回忆,那些美好的瞬间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有他们小时候一起在公园玩耍的画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充满了童真和快乐;有他们在学校里一起学习的场景,互相帮助,为了一道难题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又相视而笑;还有他们偷偷溜出去看电影的经历,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手牵着手,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方芷晴,试图寻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这尴尬又紧张的气氛:“那……今天你和我一起回去,爸爸不会太生气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方芷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娇艳而美丽。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不过,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我爸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调侃着张以枫,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我明白。”张以枫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他心想:看来今晚的晚餐一定会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审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不过,只要有芷晴在身边,或许也不会那么糟糕吧。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张以枫的紧张情绪逐渐平复,甚至开始期待和方芷晴一起共度的晚餐。他想象着两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场景,一起准备食材,互相打闹,那应该是一种很温馨的画面。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沉浸在这美好的想象中。

在去方芷晴家的路上,张以枫心中百感交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芷晴的模样。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那斑驳的光影如同岁月的痕迹,仿佛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又如梦幻一般。可是一想到现实中的方芷晴正在昏迷,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心底的痛楚立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绞。这种现实与回忆交织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穿梭,一个是充满美好回忆的过去,一个是残酷冰冷的现在。

“我到底在做什么?”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心中满是惆怅,仿佛自己身处一个无法逃离的梦境。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远方的天空,思绪飘得很远。就在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试探性地问道:“芷晴,你有没有听说过玻璃瓶和幸运星的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慰藉。

方芷晴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张以枫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回应:“大笨狗你是在开玩笑吧?难道你想说这些幸运星可以改变我爸吗?”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不知道张以枫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张以枫心中一紧,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心想知道。你知道,未来会发生很多事情的。”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想起了那些幸运星里的纸条,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们的情感和希望。他不知道这些幸运星是否真的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但在这个迷茫的时刻,他愿意相信一切美好的可能性。他看着方芷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期待,有担忧,还有深深的爱意。他希望她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哪怕只是一点点。

两人继续走着,路边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为他们的故事增添一抹温馨的色彩。张以枫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如果幸运星真的有力量,是否能唤醒昏迷中的芷晴呢?他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在爱情面前,他愿意相信奇迹的存在。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方芷晴打破了沉默,她看着张以枫,眼中充满了疑惑。她知道那些幸运星对他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她不明白张以枫此时提起的意图。

张以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些幸运星好像一直都在守护着我们,它们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和希望。也许……也许它们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指引,在这个困难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对未知的敬畏。

方芷晴轻轻地点点头,她似乎明白了张以枫的想法。“你说得对,那些幸运星是我们的宝贝。每次看到它们,我就觉得很温暖。”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回忆起那些和张以枫一起折幸运星的日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两人的步伐变得更加缓慢,仿佛想要在这短暂的路程中,重温那些美好的回忆,寻找面对未来的力量。他们知道,前方可能还有更多的困难等待着他们,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方芷晴家的楼下。张以枫看着这座房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里是芷晴成长的地方,充满了她的气息,也承载了他和她的许多回忆。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地方,保护好芷晴。

“我们进去吧。”方芷晴打破了沉默,她拉着张以枫的手,向房子走去。张以枫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消散。他跟着她的脚步,走进了那座充满回忆和爱的房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审讯”,也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因为他知道,只要和芷晴在一起,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