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陶景云和朱胥在酆都生活几百年,见识过太多斗争,早已见怪不怪。
“太可恨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周元通咬牙切齿道,“老是被动挨打可不成,俗话说得好,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得找个机会给他们个教训才是!”
周元通可不是被动的主儿,谁要是敢惹他,一定要千百倍的奉还回去。
“等熬过税收再说吧!”朱胥取出祈愿符来,继续去收取功德了,至于陶景云与周元通,则在庙里合计了一番,静等黑夜到来,然后去取祈愿符里面的阴寿功德。
老是等着也不是法子,周元通继续修炼锻道法,一想到即将到手的海量阴寿,他再不吝啬,将手里的阴寿全部拿出来,开始了修行。
不得不说,效果拔群,这锻道锤法不愧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无上之法,一整天的时间,他就彻底突破第一阶段的桎梏,力量提升了数倍。
身体也在锻打之下,不断殷实,现在的他,就是碰上石龙石,也有了一战之力。
起初无法撼动的铁锤,也能轻易举起来了,这可是不小的提升。
“等我还清负债,一定要将所有的阴寿全用上,直接将锻道锤法拉满,到时候,搬山断江,轻而易举!”
美好的明天再向他挥手。
傍晚时分,陶景云归来,看样子心情不错,他们利用钟馗庙的所得,弄出六千多香功德碑来用以糊弄朱胥,晚上又大吃特吃一顿,待朱胥熟睡,立刻出门赶往钟馗庙。
陶景云再次依靠他那鬼魅身法,悄悄潜入进去,在几个祈愿符之间游走,收获辛勤的果实。
“得了多少?”回去的路上,周元通不断询问。
陶景云伸出三根手指头,呼吸第一次变得紊乱,激动道:“三千五百年!”
“这么多?”周元通怀疑自己听错了。
陶景云按照之前商定的分成,交给了周元通整整一千四百年阴寿,看着缩减到八千的负债,几乎要晕厥。
此后的几天里,俩人白天就躲在庙里修炼,直到夜深人静时,立刻冲向自己的菜园,大批量收割阴寿,每次都能得到一千五百年左右的阴寿,这可是一个丁级商户三年的税收总额了。
俩人却只用一天就赚了这么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过如此了。
而周元通的负债再次拦腰一斩,到达了三千五,再有三天,他就能将负债清零,开始着手夺取钟馗香火的大计了。
如何不激动!
只不过,如此疯狂的偷窃钟馗庙的阴寿功德,岂有不被发现之理,而今的钟馗庙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庙主与众长老勃然大怒。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这才过去不到七日,香火就少了一半,哪有这么快,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之前打算行登天大醮,重造一个天师钟馗的长老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对着庙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庙主跪在地上,委屈不已,“大长老,咱庙里一半的人都派出去巡逻了,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现在别说是偷寿贼,就是个苍蝇也不可能靠近庙门半米,这都三天了,雷打不动,可阴寿还是在减少,实在是没法子了呀!”
“废物,都是废物!”大长老脸都气肿了,一个劲的骂。
一旁的二长老上前打圆场,“师兄,别动这么大气,总有办法的,何至于动发这么大火气!”
他想了一下,猜测道:“既然那些偷寿贼已经绝迹,阴寿却仍在减少,你说……这会不会是庙内人监守自盗?毕竟他们也觉察出问题了,不是联合了别的仙神,要颠覆咱们吧?”
“他敢!”大长老一巴掌拍散面前的桌子,怒道:“查,挨个盘查,找出这个内鬼,我叫他形神俱灭!”
“传令下去,凡有知晓者,若查证为真,赏阴寿千年!”
一句话出,钟馗庙直接沸腾了,千年阴寿,这可是一笔巨财了,哪个不动心,谁人不眼热。
可眼热归眼热,总得有点真凭实据吧,总不能编个幌子去骗吧,长老们又不是傻子,也未必。
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准说什么都能信了,李玉惹我来是吧,我先给他埋个大雷,告他一状。
半日过后,长老门前集结起数十人的队伍,各个眼睛狂热,大叫说自己有线索,知道谁是叛徒。
“什么?庙里三十人,竟然供出了四十个叛徒?”两位长老直接震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还真是树倒猢狲散,昔日里,天师庇佑他们,庙里也供他们吃穿修行,这才过去几天,竟然都叛变了?”
可仔细想想,就知道此事不可信,他们估计都被那千年阴寿蒙了心,不识得好歹了。
“真是一群白眼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内斗!”
不久之后,大长老再下一道命令:“若经查验,乃嫁祸他人者,赶出钟馗庙,发配灭魂林。”
队伍立刻鸟作兽散,只有个年轻人还站在门口,毫不畏惧。
“带他进来!”大长老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此人,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真知灼见。
“你要检举谁?”大长老捏着太阳穴,心已冰凉。
“检举?我谁也不检举,大家伙都忠心侍奉天师,并无二心,何须检举!”
“嗯?”眼睛忽地明亮,这话说的有水平,眉头舒展,柔声问:“那你来所为何事?”
“关于阴寿被盗一事,我或许有些线索,但是不甚确定,思量再三,觉得还是汇报给二位长老,由你们定夺比较合适!”
他是奉命巡查的鬼差之一,前天晚上,他好像在屋顶上看到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在那儿,可一眨眼就不见了。
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走眼了,也就未曾在意。
可昨天晚上,他又在屋顶上瞟见影子,虽看不清样貌,也身形竟与昨日一模一样,他们只是逗留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就离去了。
这人不确定道:“他们是不是偷寿贼,我不敢下决定,昨晚上我盯了好久,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而已,且偷不走那么多阴寿……”
“管他是不是偷寿贼,先逮住再说,通知全庙,好好休养生息,晚上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