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震武馆

“在下龙威武馆杨晓传!”稍一犹豫,白袍小生还是回应道。

“在下虎震武馆周杰仁!”见对方如此开门见山,杰仁当然不能太拘谨了,于是又报了一遍姓名。

“阁下来此地不知有何事,却不慎成了那些蒙面人的目标?”话一出口,杰仁就感到问得突兀了。连忙要向杨晓传道歉。

不想杨晓传倒是未有介意,且也正是有事而来,便道:“周兄不必了,我也正是奉我派馆主之命前来送信于贵派的。”

“原来如此。正好,我就是虎震武馆馆主的儿子。不如就让我带路吧!”

“看阁下的功夫,应该正是虎震的绝学,看来不会有错,那就有劳周兄前面带路了。”

“请”

“请”

才走几步,便闻身后有鸟鸣声,声音不响却很清楚地传入耳中。传首回视之间,一只白鸽早已扑扇着翅膀飞入杨晓传手中。取下捆绑于腿上的纸片,翻开看后,脸上的轻松神色已是收起。

“周兄,实在抱歉。派中有事需我速到,这份信件就由你带去交给贵派馆主吧!”杨晓传无法亲眼见识武夷大派,心中也甚感遗憾,便想了这个折中的方法。

“这样啊……!好吧,我一定会带给家父的,你放心!”虽然对对方突然的变卦感到意外,但周杰仁还是能理解的。

“周兄保重!”

“你也是,一路保重!”

“唉!这次可惜了,还是无法见识到赫赫有名的虎震武馆,不知以后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能来了。”说着话又向前走了几步,正欲再往前赶时,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什么硬物。俯身而视便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触手便有丝丝凉意涌入心头,细看之下一条蟠龙印于其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这手艺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咦!这不是那位周公子的吗。真是大意啊!”反应过来的杨晓传立即环视身后,却早已不见周杰仁的人影,连呼了声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算了,先替你保管着吧。下次有机会再还给你了。”想着便如一阵轻烟般消失在原地。

“头,原来这家伙功夫这么了得啊!幸亏刚才没出来和他发生冲突。”躲在远处草丛里一个人声说道,看样子就是之前的那伙蒙面人。

“没想到他居然会螺旋九影,看来此次的这票生意没法交差了。”蒙面人的头领也是一声长叹。

“头,什么是螺旋九影啊?”

“闭嘴!”首领打断了手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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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另一头,周杰仁在告别了杨晓传后也向着自家门走去。

抬首望去,便见到远处有几座环抱于山腰的馆舍。各馆之间都有一定距离,却又都相隔的刚刚好,馆舍虽算不上华丽,却也是别有一番气派。其中最高大的那座更是有龙蟠虎踞之势,大门前的两只猛虎威武不凡,大有下山扑食的感觉。几座馆舍中央的空地就是弟子们平时练武的场所,此时正有十数人在那操练,看这气势却也不凡,个个精神饱满,正是十二罗刹。这十二罗刹却是虎震武馆众弟子中最出色的一批,是馆主周德源亲自挑选并训练的精锐中的精锐。虎震武馆的弟子并不多,总共也就百来人,在众大派中也算不上是很出色的,比之原来已有些没落,之所以还能一直维持着江湖中十二大派的排名,正是缘自于这十二罗刹。

此时他们所练习的正是武馆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扑虎棍法。棍棒交错间呼呼声虎虎生威,凌厉的攻势显得极为密集,犹如猛虎扑食,其威势不言而喻,而防守也是做得滴水不漏。

“少爷,回来啦?”见到周杰仁一声不吭地走过他们身边,十二罗刹的其中一位问道。

周杰仁只是点头示意,脚步却一刻不停地往前赶去。

徒然间,一根粗厚的棍棒夹带着强劲的风声迎面而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另一根一齐攻来。而杰仁早在那一刻高高跃起,在躲过攻击的同时,双脚也踩踏在了两棍之上,轻一使劲,两棍就自然分开,借此力道又向前奔出了好几步。奔跑中又有棍棒自身后扫来,只得弯腰躲过。与此同时,后腿一抬便凭着感觉精准地命中袭击之人。刚应付完这边的,另一头的棍棒又伺候上来,就这样缠斗又有十数招,便离出阵已是不远。此时有一棍头自侧下打来,直击其腿部,在想前进已不可能,便顺势跃起,脚步轻点迎击而来的棍间,早已腾空而起。眼看即将踏出阵圈,底下的数条大棒一齐缠了上来,若不再变就将被众人架上。将此情景,杰仁急中生智,使出一招“随风点滴”,此招似蜻蜓点水般轻巧一掠而起,利用身体短暂停在空中的间隙变落为点,巧妙地点在群棍的中心,但十二罗刹毕竟不凡,情急之下一个关键的动作失误还是为众人所困住了,将其身体架住,眼看这次要输了,不得已动用绝学,在努力屯出一片空间之时,连环虎腿连踢,终将周围架住他的人尽皆放到。

其实这倒也不是周杰仁的什么,而是一种惯例,每次进出大门除有特殊事宜,不然一般都是要打出去和打进来的,这也是他功夫进展神速的原因之一。

对着杰仁的宅院大门已是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的中年妇女,一身毫不出奇的普通人家打扮。但脸上却难掩喜悦之色,大声说道:“杰仁,功夫又有长进啊!”

“那是自然,娘!我这次外出还见到了不少世面,结识了不少武林新秀呢!”对于母亲的夸奖周杰仁还是颇觉得意的。

“哦,是吗?”随着声音响起,后面跟来一位身着练功服的中年男子,体态中庸,不用想便知道他的身份。

“老爷子,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周母率先回应道。

“好啊!不如就跟爹比比!”周德源脸上一阵微笑,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周杰仁知道避无可避,于是一场父子大战也就此拉开序幕。父子俩的功夫其实已近相当,相比之下,周杰仁体力更甚,而周德源的经验要比周杰仁多的多了。双方一打就是近百个回合,直看得旁人眼花缭乱,不过毕竟还是周德源的经验占了上风,渐渐地控制局势,终于在百招过后以一招“秋风扫落叶”击退了杰仁。腿扫之处,树叶片片卷起,夹着强大的风力逼向杰仁,给了他的措手不及。

“爹,你这是什么招啊!以前没看你使过。”父子俩切磋完毕自然要了解清楚,好对自己的功夫加以总结。

“呵呵,没看到过吧!这也是我刚学会的招数,还有一招叫‘疾风如电’。好家伙,居然逼我使真功夫才打赢你,看来你这几年的外出历练还是没让为父失望啊!。”

“既然爹爹有这么好的功夫,也不必藏着,一起交给我吧!”杰仁倒是趁热打铁,想在父亲身上占便宜。

“好吧,也该是传给你的时候了。说起来,杰仁的资质还真不赖,你爹我在你这个时候还达不到现在的一半火候呢!”瞧了瞧杰人,又接着说道:“看好了,这可是虎震的压箱底绝学了。”

话音刚落身子“噗”地消失在原地,另一时间早已出现在空中,伴随着一声大喝,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劈向一旁的一颗百年老树,顷刻间便在大树上留下一道深可见芯的凹痕,而凹痕周围的树皮也被削的一干二净。没错,这招应该就是“疾风如电”了,突兀的招式连向来极少惊讶的杰仁也不由看得一阵发愣。